返回 19、小殊。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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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好似做了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梦一样,梦中无数的片段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来来回回的翻转。

女人穿着圣洁的白纱,独自站立在基督神相之下,成为别人的妻子。

女人千里迢迢来到医院,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自己。

女人表面洒脱的说服着自己应该找个更好的女人照顾自己。

当那辆车飞过来的时候,在自己想替她挡住那致命的一撞时,反应过来的女人不顾一切反手抱住自己的决绝。

她说:“云偲,我不能放着他不管。你明白吗?”

她说:“云偲,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等待是无意义的,你的人生应该有更好的选择,那个选择只是凑巧不是我。”

她说:“云偲,我希望下一辈子我能变的很好,然后有绝对的资格和你在一起。”

记忆中的女人从活泼干练到沉静淡漠,每一个动作到眼神都像是要刻在他的灵魂里一样。

最终停留在了两人死去的那一刻。

梦要醒来了吗?

李云偲悲伤的喘息着。耳边听到有人在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而他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脑中白光一闪,就见那一树的丁香花随风而动,白衣挽面的少女站立在倾倒的马车边,目光看着空中飘荡着的粉色花瓣,当有花瓣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伸着手,接着轻轻一抓,风扬开了面纱,就见那清丽而绝色的容颜只在刹那间就如刀刻一样印在了他的心底。

李云偲记起来了,起了所有一切有关于墨静殊的记忆。

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天并未亮,而身边的女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李云偲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死死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墨静殊在两人睡去后,并没有睡多久就被身边的李云偲“吵”醒了,李云偲如同在做恶梦一样,不停的挣扎着。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他。

叫了许久,她都不记得到底是多久。

李云偲终于醒了过来。

“云,云偲,你没事吧?”

“小殊。”

李云偲饱含深情的呼唤让墨静殊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她有些不太明白,李云偲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我在。”

墨静殊大概怎么样也理解不了李云偲此刻的心情吧。

一世错过,再世纠结曲折。墨静殊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前世记忆的呢?

李云偲在心底推断,直到记起她在江南养伤,并建起了云殊山庄开始。

如她曾经说言,我希望下一辈子我能变的很好,然后有绝对的资格和你在一起。

她办到了。办的非常的漂亮。两个人能走到这一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劳都是她的。

想到她为他做的一切。

李云偲只恨自己不能早些清醒过来。

“小殊。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李云偲如是说着,墨静殊怔在了那里,他说,他再也不会和她分开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记起来了?”

墨静殊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嗯。”

李云偲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死死的抱着墨静殊,他这样的动作让墨静殊有些无助,她虽知道自己也喜欢着这个人,但是失去了记忆的她,本来对于李云偲就算是陌生的。如今就更陌生了,就好比在打牌,别人知道你的所有牌,而你却是中场接的手,别人之前出了什么牌你不知道,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你自己之前出过什么牌也不知道。

于是一无所知的她,除了闭嘴,就是被他死死的按在怀里。虽然这个怀抱真的很结实,很能使人依靠。

过了许久,李云偲才将不小心打了个哈欠的墨静殊松开。

看着她通红的眼圈,李云偲有些心疼。轻轻的将她按置在怀中,“还早,再睡一会。”

墨静殊确实很困了,听他这样说,便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了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安然入睡的墨静殊,李云偲却并没有任何的睡意,长指将她的发轻轻的抚到一边,露出她倾城绝色的小脸。

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做梦一样,即使这个梦不那么的完美,可是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好了。或者说,在李云偲的心里,只要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哪怕这会所呆的地方是地狱也是很好的。

更别论,这个女人在这里,不止是自己的妻子,两人还共同孕育了儿子,灼华。

想到那个小小的人儿,李云偲不自觉的又抱了抱怀中的小女人。

墨静殊看着床边拿着衣服递给自己的李云偲愣了一下,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已然是正午了。这个人不用去忙事情吗?

“发什么呆?不饿吗?”

墨静殊看着李云偲明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这样的李云偲是她所不熟悉的,却也是很容易令人心动的存在。

他原本就长的好,之前面容总是冷淡淡的,有些难以琢磨,有些难以靠近,但是这会,那些冷淡和难以靠近全部都消散了,哪怕依旧是一身白衣,却是显得温和而俊朗。

“怎么又呆上了?”

李云偲一早就让连营将所有的政务全送到了静沁轩的书房里,在墨静殊未醒时,他便抱了政务直接在房中处理。

待佳人初醒,便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直接坐到床边,似乎很怕错过佳人的第一眼。

很心满意足的看着女人不解的凝视,随后又想到时辰不早了,她该是饿了。便去取衣务,谁知她却是这么盯着自己发呆。

将衣服放到床边,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接着很快就看到女人羞红着的双颊,和瞥开的视线。

“今日外边的天气很好,早上我让连营备了车,晚点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墨静殊因为他毫无忌惮的亲密有些窘迫,在听到他后边的话后,立即回过头来。

“出去?去哪里呢?”

墨静殊不是没想过好好的出去走走,但是连日来的事务太多,而且又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而不能任意的妄为,所以关乎于游山玩水的事全部被安置在了繁重的作业之外。

现下有人提出带她出去,那便是定然要去的。

看她激动的模样,李云偲微微一笑道:“暂时保密。先穿衣。”

墨静殊点头,正欲动脚,却发现脚又失去了知觉。感觉到墨静殊的停顿,李云偲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墨静殊的腿是怎么伤的,李云偲再清楚不过,想到那天夜里,李云偲全身都僵了僵。

随后一伸手就将人又抱到了怀里。

“小殊,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墨静殊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绘风说的话,绘风曾说过,她的腿是因为生灼华时流血过多,而留的后遗症,而生灼华的时候,李云偲全程都在边上守候,所以他会说这样的话,她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我没事,明玥说我的腿早就好了,只是因为琼花露的毒,才一直无法正常行走,等琼花露的毒解了就好了。”

说起这个,墨静殊突然记起来,昨天夜里,李云偲恢复记忆前,他曾通过她的唇饮过她的血。

是呵,虽然说有盈袖这只药蛊在,她的血并没有毒,可是却是有琼花露使人失忆的功效不是么?难道她算错了?不能啊,李少棠当初不是也饮了,有效么?

或者是因为李云偲的体内之前有琼花露,所以这会是负负得正?

墨静殊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里。

可在她发呆之间,李云偲竟然直接帮她将衣服穿了起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云偲竟是连盘扣都帮她盘好了。

绣着细红边的淡黄色袍子角,绣着芙蓉花的暗纹,一时之间将羞怯的人儿,衬的比花儿更娇。

绘风送了洗漱的水进来,墨静殊习惯的等着绘风过来扶着自己上轮椅,谁知,她还没来及反应,李云偲长臂一伸,人就已经被她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的时候,他怎么做也就算了,这会还有人在!

墨静殊整张脸都憋了个通红。

挣扎了下,“怎么了?”

李云偲不解的看着她,神情不似方才那么明朗,墨静殊不解。

人已经被放在了轮椅之上。

“主子,粥热着,我去端来。”

绘风一说话,墨静殊这才明白,原来有外人在,他。

低头失笑。

“笑什么?”

弯着身子,李云偲正视着墨静殊。

墨静殊摇了摇头,看着他英挺的五官,伸出手,指尖轻轻的从他的眉描摹到下颚。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墨静殊再度失笑,心头松动了下。

这个人这样才真实吧。

“怎么了?”

继续摇头,瞥开视线。

“我要去洗脸刷牙,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吗?有准备纸鸢吗?我想放纸鸢。”

李云偲愣了一下,看着女人俏皮的样子,心下闪过一丝名叫柔软的感觉。

无知觉中凑近,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之上。

“晚上陪你放灯。”

说罢,说站了起来,往书房走去,留下墨静殊愣在原地。纸鸢这种东西,确实不大适合现在的她啊。

放灯。是孔明灯吗?

“我想放很多很多。”

“你想放多少,我都陪你放多少。”

回过头来,他如是说着。墨静殊的心再一次怔在那里,久久平息不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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