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22、呵,居然还能再醒过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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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边即将升起的太阳,墨静殊站在屋檐之下。

慕容青华和连营离去后,她站在这里已经整整一柱香的时间了。

邀月站在一边打着哈欠,实在是困不过,眼睛便会打一会架,可每每睁眼,都能看到墨静殊就那么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

“邀月,你说,云偲的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这个天下重要?”

邀月猛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还在看着天空的女人,好似那句奇怪的话语根本就不是从她口里传出来的一样。

可是就在她怀疑的时候,墨静殊终于转过了头来。

那副夹着深深疑虑的眼,就在等待着她的答案一样看着自己。

是她重要,还是这个天下重要。

这样子的问题,她要如何才能回答主子呢?

不等她回答,墨静殊突然苍白一笑,那笑里夹杂的东西非常的多,多的邀月看不出那里边到底有多少层意味。

“我以为自己不会累,只要有足够的喜欢,就不会累。原来,我也是会累的。”

轻飘飘的话在这个孤零零的清晨,异常的醒人。

而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却挺着肚子,出了院子,去的方向俨然是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屋子。

主子到底在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皇爷的王妃,是皇爷的妻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这个时代并不赋予女人选择情绪的权力。所以这翻话,墨静殊只是说给了她自己听。

看着床上脸色真的恢复了很多的男人,墨静殊感叹似的执起他的手,想着这一路走来自己的坚持,再到自己一直不曾面对的一些事情。

李云偲说过他喜欢着她,李云偲也曾满怀着柔情的看着她,李云偲也曾给予她这个时代男人会给女人的浪漫。

可是他骨子里的深处,藏着的一个底线,那就是尽一切可能能将她推多远,就推出去多远。

这一点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证,她也在这件事上被怠慢了太多次。

从前,她总感觉似乎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每一次面对慕容青华后,这种感觉就开始被放大。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忠贞,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一心仆在李云偲的身上。

撇开前世的一切的一切,如果她更早些遇到的人是慕容青华,那该会是怎么样的一幅情型呢?

可是这个世界永远就是这么的真实,他不会给你这种假设成立的机会。

而人一旦开始有这样的想法,或者其实并不是一直都没有,而是从来都不会去正视,一旦开始去正视这件事,那么,心已经在改变了,这便是铁一样的事实。她,墨静殊被慕容青华感动到了,这份感动让她开始动摇起自己对李云偲的情深,也或者说是开始审视这份爱情是否平等,是否值得她继续坚持下去。

李云偲给予她的还是太少了。与幸福比较,痛苦居多啊。

就在墨静殊失神的时候,被她紧握着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墨静殊所有的胡思乱想,在那一瞬间全部轰塌。

“云偲!”

久未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夹着一阵无法忽视的紧张。

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似乎那个动静不过是墨静殊的错觉一样。

可是墨静殊却相信,那不是错觉,也不曾去怀疑是否是错觉!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动摇不是因为慕容青华的情深意重,而是李云偲深度的昏迷,带给她的无限压力。

爱一个人,爱上了,便是爱上了,没有后路可退。

李云偲没再有动静。墨静殊似乎又复活了一样,站起身来,走出了屋子,在经过邀月时,淡淡道:“叫破浪来见我。”

邀月立即点头,随后和墨静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破浪住的地方离这个屋子并不远,她前脚刚坐下,破浪后脚就到了。

“主子。”

墨静殊喝了口茶,看着他道:“让你准备的房子怎么样了。”

从来到蜀都的那一天,她便让破浪在暗中准备宅子的事,慕容青华再好,她也不能这么不顾一切的占在这里,李云偲病着,她倒是没有理由搬离,可她早就想好了,李云偲总有醒来的一天,或者永远都醒不过来的一天。

她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慕容青华帮她的已经实在是太多了,她不能这么强占着这里,强占着他的心。这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回主子,在这条街上,找到了一处适合的院子,已经着手在改修了,这两天应该会修好。到时爷醒了,便可以直接搬过去。”

“暗卫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院子内外都设有机关,乘风亲自在督工,主子放心。”

墨静殊点头,破浪这人虽不着调了点,可是办事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再说那院子的机关是乘风在跟进,那就更可以让她安心了。

“我和云偲后日游城的事,已经散出去了吗?”

“是的,已经散出去了。”

“那好,云偲一醒,我们便立即离开这里。”

破浪点头,在这一点上,他认为墨静殊的处理能力是真的很厉害。远远超出一个女人应该有的范围。

“是,主子。”

墨静殊想了想,又加了句:“虽说现在局势不好,且云偲的情况也不好说,但是我们该要做的事,也不能因为这些事而耽误,邀月跟着我的时间不长,但是人却是干净纯洁的,我现在也是用人之际。但是实在也不想就这么霸着她。搬府后,找个日子,便把这事办一办。可能要委屈你一些,我暂时是离不得她的。”

破浪没有料到墨静殊会有此一说,他虽是将军,可这邀月可是以奴籍呆在墨静殊的身边的,按理说,没有墨静殊的许可,邀月这一辈子都活该死在她身边的,而墨静殊却从来都不将她当下人看,这一点,他一直感激,如今墨静殊的这翻话,无疑是告诉他,邀月会和芳如一样,会是以更好些的身份嫁给他,而不是一个主子赐一个奴才给他。

“谢主子!”

什么也不多说了,这句话是他唯一能回报给墨静殊的。

墨静殊点了点头。

“没别的事了。”

破浪行礼,然后恭敬的离去。

墨静殊累了这一个夜里,又胡思乱想了半个晚上,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打了个哈欠,便脱了鞋袜,上床睡去了。

慕容青华从中午的时候听闻管家的话,将自己关在了书房整整两柱香的时间,出来后,又是那幅温和的样子。唯独弯曲的手指通红的样子,出卖了他心内里强压着的不平静。

她还是要离开的。

“家主,东西都备好了。”

慕容青华点头,然后入到内院。

这天凌晨时,和墨静殊说的话,其实是有些偏离的,按他的估算,这一次行针过后,再放些蛊出来,按明玥之前寄来的信件中所提到的压制毒性的方法,李云偲在他收针后,便会醒来。他和墨静殊所说的这两日会醒,太过于敷衍了。

不是他有私心,而是他怕意外,怕看着她眼中浓浓的失落和失望。

将心中沉甸甸的思绪抛离,慕容青华深吸一口气,进入李云偲的屋子。

一整个下午,慕容青华都在这间屋子里,管家安排了好几个府中的蛊毒高手在边上搭手。

高密度的工作下,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终于最后一刀口子割下去,浓黑的血流出来,慕容青华的心也跟着那血落到盘中后,放到了肚子里。

李云偲皱了下眉头,随后睁开了那双睿智的眼,那双眼睛蕴含着的智慧从一睁开眼,便全部暴露了出来,可是不到一会,那主人便习惯性的将那股锐利以淡漠掩盖了去。

“呵,居然还能再醒过来。”

这是李云偲说的第一句话。

慕容青华嗤笑一声,顾不得紧经了半天的心,反正跟着笑了下。

“皇爷不醒过来,这隔壁的王妃可就得倒下了。”

慕容青华的话音一落,李云偲的脸上便有了别样的表情。

“静殊来了?”

慕容青华点头,然后道:“皇爷晕迷了一个多月,王妃到蜀都也有近十日的时间了。”

李云偲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躺在那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慕容青华收拾起东西来,随后对边上的人道:“去备些吃的,清淡些,皇爷躺了许久,没有力气,安排个人过来喂食。”

李云偲没有动静的原因就是这个了。如果不是如此,只怕这会早已经往着边上的屋子去了。

慕容青华绝对不会看错,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局促。人家夫妻感情好,他应该恭喜着才是,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酸呢?

真的好酸啊。

墨静殊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里。

邀月几次想叫醒她,但是却又不敢。一个是墨静殊的身体这些时日总是反复,好不容易睡的这般沉,她舍不得打扰了去。可是一想到皇爷已经醒了,若是主子醒来,知道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她,肯定是要生气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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