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7、一起上了贼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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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这多事的一夜,难熬的一夜,终于在李少堂再次踏入凤栖殿时画上了句点。

虽然万幸中的不幸是李慎偲跑了,连着他身后的势力,消失的一干二净。

原本计划这天早上能到上京的上官明玥并没有出现。墨静殊挺着有些幅度的肚子,后边中跟着的是背了小行囊的邀月,另一边是背了大包裹的破浪。

暗卫自然是在暗中守护着。

走之前,墨静殊想了想,终还是没有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枚印章交给李云逸。

出于什么原因,墨静殊没有去深究,只当是因为这东西是李云偲给她的,她不想把他给她的东西,给任何人。

倒是破浪突然掏出了一枚让墨静殊十分眼熟的东西。

“这是三军令,爷离开的时候说,主子要是离开上京城,就上末将将这令交给圣上。”

三军令,墨静殊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三军令,也正是如此,她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上一世,她嫁去慎王府后,一个月的时间,有一天,泊罗送来了一个包裹,那是墨君安走私镖送来的,一并送来的还有时常带给她的一些小物件。那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着不像是女儿家用的东西,她就将那东西转手送给了门房婆子远来上京走亲的孙子。

呵,三军令。

难怪那时自己被李慎偲关在地牢里,难怪蕴月会说什么,虽然没有找到那东西。

原来真的是三军令,之前她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但没有什么证据,现在证据齐全了。

李云逸并没有推托,就拿了过去。

墨静殊看了一眼,这住了小半年的地方。这一世,她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颠沛流离。

也深刻的明白,为什么人们在见过大风大浪后,总希望有一份平静而安然的生活。

“皇嫂一路顺风。”

李云逸走到墨静殊的面前,话语超龄的稳重。

墨静殊伸手,如同长辈一样,摸了摸他的脸,点头。

“皇嫂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把你皇兄安全的带回来的。你答应皇嫂,不管日后如何,定要做个好皇帝,好吗?”

墨静殊目光里是满满的希冀。

李云逸用力的点头。

墨静殊满意的笑。

夏日里,天亮后,温度便升的快。

墨静殊一行人走的是水路。出的皇宫侧门,直接由着护城河,一路北上。

船很大,随行的人却不多,这次墨静殊也不再有什么伪装了,穿了身淡色的罗裙,披了发未梳起,避开阳光的地方,坐在甲板一处阴凉里,任着风将她的发撩起,裙裾飞扬。

李少棠接了邀月手里拿的水果。

墨静殊的孕期并不培辛苦,这一点让她很欣慰,但又感觉腹中的胎儿太乖巧,且自己自怀孕后,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轻松过,一时感觉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这次去蜀北,走的也是匆忙的,之所以不等明玥,实在是因为已经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收到过慕容青华发来的信件。李云偲的信有,但是他从不在信中提及私事,所以这让墨静殊总感觉忐忑不安。

最后一次收到慕容青华的信时,他说过,北堂的军队十分凶猛,李云偲的处境十分不好。

墨静殊连着发了很多信出去,都没有再收到过回信,要不是查着礼部的日子,唯有八月初六一个好日子,她实在是等不了李少棠谋反。

好在,她还是等到了。将上京城安置稳妥了,她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北堂。

“在想什么?”

李少棠将水果放到墨静殊的面前,坐在了她的对面。

墨静殊回神,收敛了自己随意的动作,然后捻了个枣。

“没什么。”

说罢,墨静殊就把目光移向了远方。

李少棠挑眉,“慎王爷逃了,你不怕他会有后手?”

墨静殊回神,能抵住李少棠已经是万幸了,还能将雇佣军解决,这已经是份很好的答卷了,墨静殊不是那种一定要力求完美的人,也知道这事已经到极限了。

所以李慎偲逃了也就逃了。倒是他真有后手,那也只能说是谙尊的气数。

尽了全力还保不住,那么她也不遗憾。

“随他去吧,他高兴就好。”

墨静殊说的比较轻松,李少棠失笑。

李少棠的母亲是候爷的原配,但死的早,候爷早早就有了续妻,要不是续妻没有儿子,他又是嫡子长孙,他在府中的地位便不是那般重要。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候府的情感是很薄弱的。他会谋反其实和候爷是有很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反正那候府和他也没有太多的情感。

眼下失去了一切,看着辽阔的天,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那种空空的,又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满的体会是李少棠前所未有的感觉。

非要问它是什么,李少棠想,这便是诗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自由吧。

而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有一颗很宽广的心。

“路途漫漫,时日久久,不知能否请墨小姐赏脸,下盘棋?就当消磨时光。”

李少棠看着墨静殊的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执着,曾经的光芒已经全部收到了黑色的眼底,沉淀在那未知的领域里。

墨静殊再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点头,算是应答了。

李少棠便从边上取出棋盒,两人就这盘下起棋来。

从上京城到蜀北水路至少半个月。

墨静殊心里着急,离着所谓的三个月,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

这途中万一有个意外,那么她可能就赶不上遇到健康的李云偲了。

每每想到这,墨静殊总是目光孤寂,夹着很深的,看不透的哀伤。

李少棠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陪在这个自己放在心底里的人。

他想,这一辈子,他和墨静殊都没有可能了。

能用那最后的力量,换取这半个月的相限,于他而言是非常值的。

他能用这半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呆在她的身边,更近距离的亲近她,了解她,将她的一切都深刻到灵魂里,再狠狠的放开,自此,完全的将自己解放。

墨静殊并不知道李少棠的想法,只知道这一路,他总是贴着她很近的距离,在她感觉这个距离有危险的时候,他便立即走开。半点都不逾越。

这让墨静殊有些过意不去,可这是李少棠自己的选择,墨静殊不能做任何的批判,在答应他随行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船行了一半,一路上风平浪静,竟是雨都很少下。

这让墨静殊的心情好了很多。

八月十三日这天夜里,船没有停到就近的港沟,便停在了一处礁石边。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礁石,好在这一片只此一座,底下也没有能让船搁浅的海中央。

海盗出现的时候,墨静殊好不容易睡下。

李少棠和破浪两人,领了几名暗卫不相上下的与那些海盗搏斗着。

海盗似乎在不久之前刚抢了一艘船,因为这艘海盗船上,有很多的货物,海盗的船上有货,不必说,肯定是抢的。

李少棠冷笑,才抢完,无意就碰到这艘船,便想着开两单。

这些贪心不足的匪贼。

海盗可能是因为上一艘船抢的过于简单,便以为这天夜里撞了大运,定是一抢一个准的。所以在看到这艘停在礁石边的大船,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冲了上来。

结果是很不幸的。

一柱香的时间,这些海盗全部被束缚。

墨静殊被扰了睡眠,便也跟着李少棠和李少棠一起上了贼船。

船上的货物真的很多,有几箱的银钱,还有一些让墨静殊很匪夷所思的东西。

那是一种植物,和蛊有关的,这越往北,越加的靠近毒门,与蛊有关的东西也并不奇怪,奇就奇在,这些植物并不是常用到的植物,而是一种,正常养蛊人,一年就只用的上一丁点的东西。

这帮海盗抢这东西做什么倒不是她在意的,她更在意的是,这帮人刚刚到底抢了什么人的船。

“主子!有活口。”

墨静殊一愣,看了眼被绑了一甲板的海盗,不解的看着破浪,什么叫有活口,难道这甲板上的都是死的不成?

破浪也发现自己一着急,有了口误,便立即道:“许是之前被抢的船留下的活口。”

他这一说,墨静殊便立即上前。

果然,就在一间很小的板间里,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快将他弄出来。”

墨静殊对之前的船有些感兴趣,这人自然也是得救的。

破浪闻言,立即准备出门拉人。

但是墨静殊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先用火把照照,看看他还有没有意识。”

墨静殊是怕的,怕这人失了理智,出于自卫会伤到破浪,倒不是她对破浪没自信,而是这人若真是之前那船上的人,定是会使蛊的,武功这东西好防,但是蛊毒这玩意儿,墨静殊还是谢绝不敏的。

想想就是取那信蛊,自己都舍了半条命,现在想来,还冷汗直冒,自然是要多防些人的。

破浪闻言,也没急着急人,而是取了火把,这一照,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慕容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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