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29、活着都没有斗过本王,死了就更是妄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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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郡王说的声情并貌,李云偲的表情始终是淡漠而疏离的。

李慎偲在边上始终一言不发。

景郡王阴沉着脸,许久才感叹一般的道“罢了,罢了,茜儿到底是配不上皇爷了,怪她福薄。”

“景郡王何时回封地?”

李云偲转过身在来,目光淡淡的看着景郡王。可那双眼睛里的冷厉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尚未入殓,这般早早离去过于不尽人意。”

景郡王说的哀愁。

李云偲的眼中跳过一丝嘲讽。

“皇帝年幼,景郡王有封地而不归,手中又似有军权,留在京中才是不尽人意。”

李云偲的话很直白,景郡王脸色一冷,一句要你李云偲多事差点暴出来,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脸上赔着笑道“皇王以为本王留在上京是另有所图,那本王也只能待太后入殓后速速离去了。”

看他说的委屈求全的样子,李云偲挑眉:“难道景郡王真是有所图?”

话语间,李云偲的目光往着皇帝所在的位置飘着,还含着一股子深深的敌意。

景郡王眉目中戾气突闪,这李云偲多年不见,竟是如此难缠,咬了咬牙,没有找到三军令,亲军令虽然在手,可是却并不有为已所用,太后那只老狐狸算计的太厉害。

但是李云偲哪里是她所想的那般好算计,不然现在也轮不到李云偲给她入殓,而是她来张罗李云偲的葬礼。

可是如今手上有亲兵,如果不拼一拼,他又不甘心。原本打算着,李云偲愿意娶景茜儿,那还可以再留他一留。眼下他连景茜儿的名都不曾入眼。那也不能怪他不念及情面。

皇陵位于西城城郊,出了西城门,送丧队浩浩荡荡的排了看不到尽头一样的长龙。

李云偲坐在敞开的马车上,队列不快不慢的在队列的前方,上官沐阳与看剑一同压尾。

皇帝坐在中间。到皇陵的路并不是太远,但因为大多是步行,所以走的极慢,雨不停的下着,水滴沿着四角的车篷顶缓缓的滴到泥泞中。压底的气氛更显阴沉。

景郡王闭了嘴,坐在那,不再说话。李云偲闭了眼,养着神。

一切显得异常安静而庄重。

终于在午时一刻,众人来到了皇陵境地。

前来接队的是来此守陵的泊桑。

两年多的时间泊桑并未有太多的变化,李云偲与他目光相撞的时候微微动了下,两人的目光都有所交集。

随后就入了陵。

入殓的仪式十分的繁复,小皇帝由着宫人扶进扶出,宫人时不时的哭天抢地。

坤宁宫的一众人是全部要陪葬的。

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绝望的样子,李云偲终移步走了出去。先帝的陵早已经合了,毕竟钟淑珍不是原配,顶多只算是扶正。所以没有入主陵的资格。

不过她的陵也不算小,便是在先皇陵边不远的地方,墓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亲自设计的。

这些事,李云偲自是不过问的。

再看一眼,就看到不远处一座已经修好了近三年的陵墓。

那里是他的陵。心中有些空洞的冷,抬眸,看向皇宫的方向,想起晨起时,女子靠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抹温和,嘴角便是浮了些笑意。

“云皇爷。”

一声低沉的叫唤让李云偲回神,身体却没有转过来。

“皇兄何必如此。”

李云偲如是说着。

被唤为皇兄的泊桑顿了下。

“李博偲只存于皇谱之上,世间却并无此人。在下泊桑。”

李云偲回转过身来。

“皇兄抵触这个身份,我能理解,但是有些责任并不是理解就能说的过去的。”

泊桑没有说话,依旧垂着目,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李云偲抿着唇,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身形相差无几,就连面容细看,都会有几分相似。

“母妃逝世时,我便与她一并死了。这天下的事,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倒是你。最近皇陵并不安稳。”

泊桑说着,声音很平稳,没有任何的起伏。

李云偲拧了下眉,复又一派的疏离模样。

“即然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又为何出现在此。”

泊桑咬着牙,不回话。

李云偲知道他心底还是关心他的。这世间,他唯一剩下的血缘也就他了。

“姨母的仇,母后的仇都已经湮灭,我的时间不多了。回来吧,皇兄。”

泊桑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的动静。

可没一会,他又平静了下来,“我走了。”

丢下话,他便匆匆转身。

“等一下。”

李云偲突然喊住了他,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枚东西,一步一步走到泊桑的面前。

“这个,是你的。我不会再帮你保存了,你要走,便走吧。”

李云偲将手中的物件塞了过去,泊桑顿了下,然后消失在雨幕里,李云偲长叹一声,久久都没有再动一下。

雨依旧在下,流程走的一直都很顺利,看着棺椁放到墓内,再将那些陪葬物品放入陵中,接着就是陪葬的活物。

礼官拿着长长的清单不停的念着,多数大臣竟在打哈欠。

李云偲的表情十分寒冷,景郡王似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他那副无事勿近的样子,终咬了牙,不再说话。

待墓室一层一层的封填起来,众人则一层一层的往外退。

最终只剩了最后的一个仪式,封墓门。

这个原本是由皇帝来封的,毕竟他是太后带来这个世间的,所以便应由他来关闭,代表着,他送她离去。

可皇帝才这么点大,根本就完成不了这项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由谁来代劳呢。

李云偲。

宫人撑了伞,李云偲一袭白衣,连孝都不曾戴,可是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他一步一步踩着泥泞往着那最后的开关走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大批的士兵围了过来。

李云偲停下了步子,站在那里,紧抿着的唇,微眯的眼,俊逸如仙人一般的面容冷冷的看着雨中将他围于墓室间的亲兵。

难怪找不到亲兵的下落,原来竟在这里,这倒真是他的失误。

“李云偲,你派人火烧坤宁宫,杀害太后,如今,本王便要你在此给太后陪葬!”

景郡王如同正义的使者一样,站在那马车之上,高高的马车使他看起来更显气势。

李云偲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他。

景郡王咬了咬牙道:“亲兵听令,李云偲涉嫌火烧皇宫,以上犯上,现在即可就地论斩。”

他的话音方落,那亲兵便一拥而上。

李云偲却也不急,竟是弯了弯嘴角,目光始终冰冷的看着这群人。

而就在这时,“住手,先皇陵寝重地,谁敢在此犯杀见红。”

泊桑的声音很低沉,一身麻布白衫,清携俊逸,同为仙人之姿,却又比李云偲更为深沉些。

皇陵的守卫就这么全部围了过来。

景郡王愣了下,实在没有算计到这一点,怕是太后也算不到,这泊桑竟然会在李云偲危难的时候伸手,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能调动守卫军。

其实实在是太后都不知道泊桑的真实身份。

何况景郡王。就更不知道了。

皇子守陵,自然有调动守卫军的权力,这些守卫之所以知道他的身份,因为那枚像征着皇子身份的令牌。

“你,你们都反了!”

景郡王知道,这一次弄不死李云偲,那么自己接下来便是真的与他撕破了脸。

李云偲的不好惹,只要是和他有过交手的,基本都是知道的。

“反?反的人是景郡王吧。你说本王烧坤宁宫,有何证据,你说本王杀害太后,太后是怎么死的,在场的都心知肚明,景郡王突然这般扣到本王身上是何意?是想杀了摄政王的本王后,好取而代之么?”

李云偲的话冰冰冷冷的,四月的雨季明明已经很暖了,可是众人无端还是感觉到了深不见底的寒。

“你,太后临终前曾与本王说过,就是你放火烧的坤宁宫。太后在死前自然不会诬陷于你。亲兵,还不上。”

景郡王依旧气势汹汹。

李云偲一步一步走到墓里,修长的指尖把着那最后的一道石封。稍一用力,顿时一声巨响,最后一道石封将陵墓死死的封尘。

他转过身来,亲兵抽剑,直指李云偲。

李云偲看了所有人一眼,“还不护着皇上赶紧回宫?”

这一声喝令,所有的大臣及随行的守卫全部都颤了颤,上官沐阳有些犹豫,想上前,但是被李云偲一个冰冷的眼神阻止了。

无奈,上官沐阳只好护着小皇帝匆匆离去。而另一边的李慎偲没有离去,站在景王的边上,看不出他的意图。

“闲杂人等都已经不在了,李云偲,还不速速拿命来。”

景郡王直接抽了刀子往着李云偲逼了过来。

“终于忍不住了吗?”

李云偲看着景郡王。

景郡王阴沉着脸,看剑一剑逼过来,挡在了李云偲身前。

“本王确实斗不过你,可如今有亲兵在此,本王就不信弄不死你。”

李云偲嘴角拉了个笑。

“活着都没有斗过本王,死了就更是妄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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