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0、我去喝口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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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提到有关于李云偲身体异常的半点信息。

墨静殊越看越奇怪,直到将这份资料翻完,也只是看到李云偲成亲当日突然晕迷,随后病重,在府中休养,仅此而已。

难道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李云偲眼睛有问题这件事?

墨静殊紧咬着唇。

脸色青黑的可怕。

随后将资料往边上一丢,快步的下楼。

陶醉芊没有在院中,墨静殊也没在意,直接往着明玥的院子走去。

果然就见明玥和陶醉芊还有慕容青华都在院中。

明玥拿着医书,阮紫在边上捣药,陶醉芊一个人坐着喝茶。

慕容青华则是找了个地方站着,目光一直看着院里一院的药草。

“明玥师傅!”

明玥知道她会来,放下医书,点了下头。

“小姐。”

慕容青华从失神中回过神,目光也自然的落到了墨静殊的身上。

在这个院子里就他一个人是不知道墨静殊与对面云王府纠葛的存在。

“他的眼睛。”

明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看剑引我过府扶过脉,眼睛并没有问题,只是受了毒发的影响,所以暂时失明。”

墨静殊的脸一下子化为了惨白,知道他看不见是一回事,听到这件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心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心中对那些逼迫他的人更加的憎恨起来。

“小姐。”

边上的芳如扯了扯墨静殊的袖子。墨静殊眼睛通红的看着芳如,随后咬着牙,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随后很艰难的问道,“其他的?”

明玥看她这样,心中很是担忧。

“其他的倒没有什么,这些日子在府里调养着,我每日夜里会过去施针,所以除了眼睛,其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明玥是不想墨静殊担心,所以说的没有那般严重。

墨静殊又怎么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慕容青华的身上。

话在喉头,她却不知如何开口。慕容青华是她唯一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破灭过,可是在他用一只命蛊便取出她体内五只蛊时,那消散的希望又凝聚了起来。

只是不同于上次,这次她更加的小心亦亦,不敢问,生怕再一次失望,生怕再一次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转身走了。

慕容青华看出来她似有话要说,也明白她带他带来上京城是有求于他的,只是她不开口,他便不好去问。

心底里,慕容青华是不想问的,虽然他很想帮她,但是直觉告诉他,她要拜托他的事,一定会让他为难。

所以慕容青华宁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是自幼刻在骨子里的性格,改不了。

连营一直在暗处,看着墨静殊这样,其实他也很担心,他比墨静殊更早发现李云偲的异常,可是眼下他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因为他知道,在爷的心里,墨静殊才是他的命。他不能让爷的命有一丝一豪的危险。

云殊山庄有王傅婉在看着,所以并没有出太大的乱子,而且这一整年的动作计划在来上京城以前就已经规划完毕了,有王傅婉看着,也没有出大乱子。至于飞鹰堂,只是在初建时,她费了些心力,后来将运营的技巧与方式转手给陶醉芊后,飞鹰堂就由着他自由发挥了。从现下来看,他倒是领悟的很不错。

没有事情可以做,墨静殊坐在顶楼,风将她墨色的发吹的满天飞舞,杯中的茶冒着热气,可是墨静殊就是感觉冷。

看着天上的太阳慢慢的落下去,她在等待天黑。

连营自是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虽然她说,回京后,再无墨静殊,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阻止不了什么。

让她去见爷,这也是他心底所想。

爷要怪就怪吧,这两个人太苦了。

墨静殊手里的茶换了又换,喝的却不多。

脑中想着那日在南城的茶楼里,他拉着她就走的情形。

他的眼睛是极好看的,平时总是淡漠而疏离,其实仔细看才会发现,他的眼角是微微上翘的,凛然中夹着不可见的情深。

越想,心越发的纠痛。

终于,墨静殊等不了了。她一个飞身,驭着极好的轻功往着对面的云王府而去,连营立即跟上,长风则安排府中人将府外打探的探子尽数引离。

墨静殊进到云王府后,才记起来,资料中显示蕴月以墨家小姐住进了云王府。

这件事和上辈子的轨迹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不同的是,李云偲知道她并不是自己。仅此而已。

想到蕴月在这府里,墨静殊开始有点感觉自己冲动了,但是人都来了,她是不想离开的。

暖阁里,那人坐在那,边上破浪拿着什么,一字一句的念着,但是声音极细。站在外边,跟本就听不到什么。

墨静殊站在那,隔了窗,看着他执着笔,坐在那,认真的听着,睁着的眼睛除了没有焦距外,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长长的指甲掐到肉里,指节白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因为李云偲这次的病重,所以府中人对他的要求也高了起来。

便是到点就让他吃饭睡觉,一点都不纵容。

李云偲虽然不愿,但是无奈,现在眼睛看不见,只能被这群人欺压着。

心中明白他们是为他好,也不再多坚持。

破浪看到院中的墨静殊时顿了一下,正欲出声,墨静殊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

空灵而轻飘的声音有些警惕。

“回爷,没事。”

破浪沉静的回答。

李云偲也没有多想,便往着主院而去。

这条路一直在走,所以李云偲走的很顺畅,破浪看着站在主院外的大门处,看着灯光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而他的身后,一袭绛红色的身影一紧不慢的跟着。

两个人就那么走着,莫名的,破浪就感觉脸上有些湿润。仰头,却不见天空下雨。

心中酸涩,猛然用袖子擦了擦进了沙子的眼睛,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着边上一跃。

“我去喝口酒。”

丢下话,便闪入了夜色里。

墨静殊从暖阁一路跟着李云偲。

想着那日成亲,自己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就被他那样抱着。

走的便是这条路吧。

不想第二次走竟是这样的情况,他看不见,她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李云偲走着走着,总感觉后边的破浪有些不对劲,平时他跟的远,今日跟的并不是那么远,可是脚步声却是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李云偲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和平时是不一样的。

可眼下,蕴月被禁在院子里不能出来,加上自己眼睛的事,府中的家丁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且跟在自己身后的,除了破浪,也只能是看剑。心里虽奇怪,但是不能看,所以也只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李云偲想到那日站在这门口牵着墨静殊的场景来,想到这,他突然停下了步子,回过身来。

高高的门廊之上挂了一串密集的灯笼,李云偲清瘦了许多,脸色依旧苍白,可是丝毫也不影响他那天人一样的气质。

墨静殊站在那里,竟是看呆了。

李云偲顿了下,轻轻的嗅了嗅,空气中有一股淡然的香味,是很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嗅到过。那人便是墨静殊。

这一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存在了。

虽然天天都欺骗自己,她就在边上,可是那种感觉都没有这一天来的强烈。

好像她真的就在他触手可极的地方。

想到这,李云偲垂首笑了,那是一种忧伤到骨子里的笑,看的墨静殊泪流满面。

她伸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那里,隔着百米不到的距离。

一声叹息后,李云偲转身入屋。

墨静殊站在院子里,她以为自己有勇气扑上去,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怕,怕扑上去,伤到李云偲,李云偲的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一定不希望现在的样子被她看到。

墨静殊在意李云偲,所以在意他一切的一切。

夜风将梁上的灯笼吹着无声晃动。

墨静殊一直站在外面。

直到屋里传来李云偲的声音,看剑才应声而入。

屋里的人喝过晚饭,洗净后,躺在矮榻上。接着没料到明玥竟然来了。

白天时,她说过,每日会过来替李云偲施针。

墨静殊走上前,固执的接过她手里的药箱。

明玥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并未多说,想了想,在袖子取出一包药粉,随后交到走过来的看剑手里。

“这是安神香,今日施针会痛些,先燃着,随后我再进来施针。”

其实墨静殊这一路走过来,明玥也一直看着,所以知道她并不想让李云偲知道,他这模样她已经知晓的事,所以才会让看剑点迷香。

墨静殊感激的看着明玥,明玥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一边去了。

李云偲嗅着空气中安神香的味道,恍惚中好像又嗅到那种独特的香味。

想询问些什么,可是眼皮莫名的沉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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