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40、老死便也不想与你往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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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的举办时间是从中午开始的,墨静殊看着云王府的马车从大门离开,离开时,可以看李云偲一袭白色的的锦袍,纯白色狐毛领的鹤氅,长长的发一丝不苟的由着白玉冠起,发饰后还有一串精致的流苏,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高贵而清冷。

他站在那暖阁的檐下,斜看着她所在的方向。两人隔着那么远,却感觉就像站在对面一样。

她隔着空对着他比了个口形,随后他微微一笑,落羽成雪,这古朴的画面中,他傲然而立,如同卷画中飘逸神仙一样,明晰俊朗的身影让墨静殊记忆深刻。

李少棠的突然拜访是墨静殊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府中暖玉,邀月,明玥,李少棠都认识,好在这屋中其他的的家丁李少棠都不曾见过。

墨静殊服下一颗变声的药丸,其实也只是使喉咙短暂的变得嘶哑而已。

又换了一袭大红色的锦袍。一张白面美人的面具扣在脸上,特意画了眼线,使平时潋滟温婉的眼睛多了几分妩媚,不再刻意隐藏会武的痕迹,带着另外两个内院伺候的吖环。

陶醉芊坐在厅里的客坐上,李少棠坐在另一边的客坐上,两人并没有话语的交流。

“贵客来临,神某有失远迎。”

李少棠没有想到云殊山庄的庄主竟然是位女子,因冬天穿的衣服微厚,面上又戴了面具,李少棠并不能看出来人的年纪。只是按声音来看定是二十好几的江湖女子。

墨静殊步步生风的进到屋中,那种在药王谷练出的江湖气任谁都不会看差眼。

“李某人冒昧来访,还请庄主海涵。”

墨静殊修长的手臂一挥,十分豪气的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世子爷客气,客气。”

陶醉芊坐在边上悠闲的喝着茶,眼角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墨静殊看他一眼,便知道他这是有意的在看她的笑话,毕竟早有这种计划,可还真是第一次这般出现在人前。

“庄主虽为女子,却有江湖豪杰的英气,实属难得。只是为何要戴面具?”

墨静殊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黯淡,低了头,坐到主位,笑的有些落魄的道:“不蛮世子爷,十年前,府中一场大火,烧了我的身家全部,也毁了这张脸,出门在外,又不能以残相视人,便只好戴了这面具。望世子爷莫节怪。”

陶醉芊咳出声来,闷的很痛苦。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很想知道有没有画上伤疤。

墨静殊眉头一挑道:“陶堂主越发不成样子了。今日神某人有贵客,你竟如此无礼。莫不是对神某人还存有不该有的想法。”

陶醉芊下意识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确实是吓的,立即起身:“神姐姐你就饶了小弟吧,小弟年纪轻轻,有幸目睹尊容,若不是贵庄生意做的大,老死便也不想与你往来。”

他哪敢有想法,有想法,那还不得连夜将他打包送去江南。想到江南两个字,便像看到母老虎,赶紧淡化自己的存在。

李少棠皱眉,这女子果然有那么不堪,被凉在一边,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心中对云殊山庄和飞鹰堂又有了新的认识。

但想到今日来这的目的,便不得不开口道:“难得同时见到二位,李某今日倒是省了脚程。”

墨静殊执了茶杯不解道:“哦?不知世子爷有何事登门拜访?”

说罢还看了一眼陶醉芊,陶醉芊也点头:“我与世子似乎并无交集。”

陶醉芊认真的时候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李少棠沉着性子看着两个人道:“谙尊一直以农业为发展大势,这一年多,农业为国库供献的并不理想,倒是商业开始发展,宫中近日算出这一年所有商业中,最为拔萃的便是云殊山庄及飞鹰堂。今日宫中宫宴,李某人前来也只是受命于朝廷。只因户部特向圣上提出邀请两位入宫赴宴。”

墨静殊一挑眉,目光扫了一眼陶醉芊。

陶醉芊立即会意:“飞鹰阁做的是什么买卖,世子爷想必也是清楚的,这永部的事,怎么会落到兵部来了?”

请别人请吃饭正常都是要提前预约的,再进行二次询问。可这皇家请的是霸王宴,要你来,你就得来,没有拒绝这回事。但是陶醉芊这句话是问对了,墨静殊继续喝茶,装做与自己无关一样。云殊山庄是开商行的,做的是生意买卖,自然对这些消息类的东西并不敏感,这会也不必去出头,陶醉芊自己能解决。

“陶堂主不愧是做江湖生意人,果然心思谨慎,此事是朝堂上定下来的,具体怎么会落到李某人头上,李某人也不甚清楚。”

信你就有鬼了。李少棠和李云偲放一块,不算顶聪明的,但是单个来看,也不是傻子。

要不是墨静殊知道这些,真是个江湖人,他这么说,自己定也是信的。

不过他话已至此,定也是问不出什么了。便道:“圣上好意,神某人心领,可神某人并非谙尊人,且残貌不得示人,戴着面具入宫宴怕是不合适。”

李少棠在听到墨静殊的自称神某人时就心中打了个突,这会确信她真不是谙尊人,一时有些为难。

但又继续道:“这圣上的旨意是请云殊山庄庄主,飞鹰堂堂主参与宫宴,并没有提出非我谙尊人不可参加。所以神庄主不必担心。”

墨静殊也没有再继续装为难,十分爽快的一拍桌子道:“行,即然圣上都不介怀,我神某人更是无资格介怀。不知这宫宴何时开始?”

听这神庄主同意了,李少棠又看了看陶醉芊。

陶醉芊道:“神姐姐都不介怀,我就更不介怀了,陶某人最爱热闹,想来这宫宴定是热闹非凡的吧。”

说着也不知从哪摸了把扇子出来,竟是扮起了轻儒的调调。

只是他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与这调调不相符。

李少棠见二人都答应了,便道:“宫宴开始的时间是酉时。入宫时间是午时,由南城到主城,要一个时辰,怕是庄主现在便要与李某人一并出发了。”

墨静殊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却又很快就敛去了。

“即然如此,那便出发吧。”

说着墨静殊便往院外大步流星而去。

身后并无人跟着。

李少棠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普通而精致的院子是陌生的,但是莫名的,他总感觉这个院子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可是也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再回过头时,就见年轻的仆人送来艳红的氅衣披到墨静殊的身上,而另一边则是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

不消会,就见那红艳的女子突然看了自己一眼,那妩媚而冰冷的眼视看着他的时候,李少棠的心中又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可是很快就因为脑中并没有找到与之相匹配的人,终将那熟悉的感觉扫出了脑海。

墨静殊看着雪白的马儿,伸手顺了顺它的鬃毛,拉了缰,一个飞跃就坐上了马背,那动作配着不可忽视的极好轻功让李少棠再次眼前一亮,接着就看到这一袭绛红衣衫的女子驭马在飘飞的大雪中。

洁白无表情的美人面具下,那双勾魂夺魄的眼让人深起一股沦陷之间。

“世子爷不带路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意,李少棠及时低头,有些惭愧的骑上马背。

再看时,只见女子已经背了过去,女子的发一直是半挽着的垂髻,乌黑的发间是少有的红色艳丽珠宝,一穗穗线绸丝打的流苏在发间轻曳,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女子发间别有一致的银梳,李少棠在看到那银梳的时候,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心中有些闷,此时才真明白眼前的人确实不是谙尊国的人。

这神姓是大修国的国姓,此姓氏的人并不少,当然谙尊和南巢也有,但是只有大修国已出嫁的女子才会在头上别银梳的以示婚配的习俗。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已经成婚了,想到这,李少棠突然又有些茫然,他的心中不是一直只有墨静殊吗?怎么会对一个才见了一面,还毁了容的女子这般失控?

李少棠想不通,却是知道此事不能再深想,便立即驭马到前边,将那明艳的红甩在了身后。

墨静殊自重生后,一直都很低调,一直觉得自己在变强前,不要太引人注目。

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便开始明白,人的低调只会把自己引向死亡。

夺人眼魄,或许会被人视为眼中钉,可是钉的狠了,才能稳稳的站在高处。

不立即改变形像是因为,她想让蕴月演的更像自己。

最好是让李慎偲完全看不出来,那是最好。

从南城骑马到主城,走的是主官道,所以并没有花去一个时辰之久,再次入宫,墨静殊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形像。

李少棠引着她进到宫里后,并没有闲着,而是引着她往着很多大臣所在的方向而去。

里边很多人,墨静殊都很熟悉。

比最那一身黑色华袍的李慎偲。

还有另一边角落一身白衣的蕴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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