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36、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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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静殊失神的片刻,突然听到一阵铃向,墨静殊立即往主楼走去。

才到主楼的顶层阳台,一只鸟儿飞了过来。

墨静殊适时的接住,然后解下那一纸信件。

信是主城飞鹰堂分点直接传来的。

信上写,蕴月一早进宫了。

墨静殊沉了下眉头,目光自然的飘向不远处的云王府,天色微暗,只见那王府门前一辆极为眼熟的马车正好出发,方向往着的正是主城的方向。

“暖玉,纸笔!”

不到片刻那刚飞来的鸟儿立即往着主宫的方向而去。

昨天在人群中看到蕴月的那一幕突然闪现在墨静殊的脑海中。

蕴月真的是那副没事而无害的样子吗?不是的,一个心机深沉到呆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都没有引起一点怀疑的人,怎么会没有心机?

南城渡口的事,她的想法和动机是很简单,第一是除了钟家,只要太后的羽翼没有了,自然会主动找上李慎偲,太后和李慎偲联手,目标一定是李云偲,像李云偲这样的角色,看起来没有什么弱点,但李慎偲的手上有一张王牌,那就是蕴月。万不得已,这道先皇的赐婚旨意就会变成一道催命符。

只要蕴月嫁入云王府,这一切就会像上一世一样。

可惜,她不会让蕴月嫁去云王府。

李慎偲派出去的人来来回回的行走在工部的府门外,却是没有看到墨静殊。

墨静殊急速下楼。

“明玥师傅!”

明玥宿醉方醒,看着墨静殊不解的问:“怎么了?”

墨静殊勾了个笑道:“找你有事。”

官家的教坊里,女子们一个接一个往着马车上钻,夜色正好,赶车的宫人不敢耽误,匆匆往着宫侧门而进。

丝竹乐响,偏殿里,太后坐在小皇帝的边上,低下坐有君臣,还有一名系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坐在那,一双清冷的眼睛一直看着桌下的某个位置,似乎拒人千里的样子,可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眼睛里并非真正的清冷,更多的是呆板。

李云偲坐在一边,抿着唇,脸上的表情不似平时的云淡风轻,有些许的严肃,周身是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今日哀家设宴,第一是为兵部李都尉庆功,二是为慎王配合案件调查,以身涉险,三是公布云王娶亲之喜。”

没有提到钟家,也就是说,太后说的三项都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钟家。

抚琴的墨静殊咬紧了牙关,这太后一翻话说出来,很明显,如果当时搜出来的东西里没有那件皇袍,今日这殿上,指不定,钟宰相还能拿着功赏。

也就是说,那皇袍极有可能也不是钟宰相的。

墨静殊确实想过这个问题,钟宰相就一个儿子,听闻那年狩猎坠马,后来不治身亡,这太后是他姐姐,皇帝是他的亲外甥,朝上还有李云偲和李慎偲,造反怎么排队,就是插队,也轮不上他。

也就是说,这皇袍根本就是为了把钟府往死里整才放去的。

墨静殊没干这事,阮紫也不可能会想到那么远,明玥师傅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在上京城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钟家一点晦气。

不是云殊山庄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墨静殊将视线投向了离她很远,很远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正是这一望,那人的目光也将将的转了过来,隔了那么远,墨静殊都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禁告。

禁告不要乱来?这会哪能乱来,那“墨静殊”这会就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我暴出来,不是找死么。头一低,继续抚着琴。

好在以往也有常参宴的机会,所以这宴会上弹的曲子,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对于太后的话,众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各个面上表情和睦,当然最和睦的当是堂上的太后。

可这太后心里的表情是什么样了?

墨静殊赌一百个烧饼,一定是恨不得杀了李慎偲,再鞭了李云偲。

想到太后的不痛快,墨静殊的心情就有些好,毕竟这老太太也没少难为她。

“前些日子北地献来一枚夜明珠,哀家甚是喜欢,今日便拿来与众人欣赏一翻。”

太后说罢,看了边上高袆一眼。高袆匆匆离去。不一会,一名烤着手脚链的少年捧了一枚巨型的绿珠子走了上来。

墨静殊在看到那少年的脸时,下意识的看向了李云偲,只见李云偲也目光深锐的看着那少年。

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此司徒氏私藏宝物,妄想独吞,哀家命人打了这一体的脚镣,命他时时捧着这夜明珠,就当是他藐视天威的惩戒。”

太后的声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板,夹了一丝的生气,却掩不住话语中的得意之色。

墨静殊暗下了眉头,司徒氏,北地。那是李云偲母妃的娘家吧。

她本以为这朝堂一切是她在搅乱和谋划,现在才发现,这里始终都是那个男子的战场。

“云王觉得这珠子如何?”

太后直接将话头对向李云偲。

李云偲拿了杯子,喝了口水。

“太后喜欢就好。”

轻飘飘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墨静殊蹙眉,李云偲应该是在意的吧。

“看来这件宝贝也不怎么样。没关系,哀家的宫里,大把的宝物,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来人!”

太后一声高呼,边上的人示意她可以停下琴音了。

墨静殊弹了许久,确实手有些累,也就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殿外走进来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妇人打扮,一袭华服加身却不是谙尊的女子打扮,头上装饰不多,但五官却是掩不住的高贵气质。再仔细看,墨静殊便发现,这女子,和她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也正是因为这个,墨静殊的心里打了个突,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刚进来的小男孩和李云偲定是有血源关系的。

现在进来的人,肯定也是和李云偲有关系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朝上那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句:“茜儿。”

那一声呼喊包含了多少情素墨静殊无法衡量,只见那一声叫唤引来的是她突然困难的呼吸,还有胸口窒息的痛。

“景茜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人轻脆的声音落在大殿上,犹如珠落玉盘。

墨静殊用尽了一切的回想也没有想起来,有关李云偲少年时的信息。

李云偲如今二十有四,在这个时代,男子十七即可成亲,他十七时,她不过八岁。

景茜儿,景香儿。

心中大概已经猜到眼前女子的身份了,但是还是不知道李云偲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免礼,平身。”

“谢皇上。”

女子站起来,随后道:“茜儿此次回京,带来北堂王供奉的北海明珠。请皇上过目。”

说话的时候,景茜儿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落在李云偲的身上,墨静殊根本就不敢再看李云偲,或者说,连呆都不想再呆下去。

就在这时,太后突然道:“茜儿回来的正好,哀家今日正要宣布云王的婚事,定在了正月初五那天,不如呆到婚礼后,再回北堂吧。”

墨静殊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掐到肉里,这一刻,她很后悔,后悔来这个没有受到邀请的宴会,突然记起来方才李云偲看自己时,露出的警告的眼神。他甚少参与这样的宴会,今日没有预兆的前来,是不是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

墨静殊才刚走过,他不爱她,她也要呆在他身边的阶段,明明才走向正轨,为什么突然又像被打入了地狱呢?

他那句心悦于她,到底只是喜欢,只是分了一点点给她,并不是全部罢。

虽然她做好了,这个男人这一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正妃的准备,可没有想过,他的心里会住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甚至比她早,比她在他心中更重要。

一只无形的手扼着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心脏痛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可是却一滴泪也不能流下来。

“茜儿这次回京,就不回北堂国了。”

景茜儿一字一句的说着。

太后这才愰然一样的说:“啊,哀家听闻那四皇子染病,是?”

“月前大去了。”

墨静殊倒抽一口气,看向那女子。原来景王真有女儿去和了亲,那景香儿呢?墨静殊有些茫然,难道说,这世界的事已经完全不再与上一世一样了吗?

也是,确实好多事都改变了。

“可怜的茜儿,即然如此,但留在京中,来人,赐宅院,良田,奴仆景郡主。”

“谢太后。”

“太后不是有事要与本王商谈吗?时辰不早了。”

沉默了许久的李云偲终于开口了。墨静殊也终于抬起了头来。这一看才发现那人竟然站在那,目光一直停在殿中间景茜儿的身上。

“时辰确实不早了,高袆,好生招呼众位大臣。哀家就先行一步。”

墨静殊目送着两人离去。

接着整个朝堂上都是细声的碎语着。

墨静殊向边上的人道了声话,就换了个人进来。

出了殿的墨静殊整个人都一直发着寒。

想回头去看那女子,却怎么也不敢去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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