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6、只是听闻墨府还有一位小姐,想见见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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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太后和李慎偲就那么一站,一坐的对视着。

太后不说话,心里的猜忌是,李慎偲怎么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以这不怎么高明的偷粱换柱形式,把箭换成了石头。

李慎偲在听到太后说低下搜出来的是石头时,冷冷的看着太后。

搜的人是亲军,那么搜出来的是什么,便是太后说的算,她这么急着处置自己是为何意。

两个人谁也看不懂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墨静殊的阴谋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可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太后和李慎偲都是多疑的人,这一点墨静殊一直都知道,特别是在南城渡口那天,前一句李慎偲还想和她单独聊的时候,下一秒这话由自己提出来,他便不愿意。没错,他就是那么疑心重的人,而那天她也笃定,自己说完单独聊聊,他一定不会去。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李慎偲被关,太后的亲军满城的搜找那批“下落不明”的违禁箭。

李云偲应该也醒了吧,他接下来呢?会插手这件事吗?应该知道这事和她脱不开关系了吧。

墨静殊目光沉沉的看着屋外好不容易放晴后又阴沉下来的天。

怕是又要下雪了。

选方家旧宅重建新宅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它离云王府近,墨静殊站在三层小楼的阳台上,风将她的衣衫吹的四下飞舞。

突然一只雪白的鸟儿从不远处飞了过来,这种鸟在上京城的冬天很长常,个头不大,像鸽子,却又不是鸽子。

墨静殊接过那鸟儿,很自然的从它的腿上解下小信筒。

打开纸条,字不多,二行。

看完后,墨静殊平缓的眉紧了紧,随后将纸捻碎了。

查不出来,目光投向主城的方向。

想了不多时,便看了一眼边上云王府的院子,这一看,她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就见那院中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就那么斜着视线,正好看着自己的方向。

李云偲站在院里,看着不远处高台上白衣女子,在她发现自己的时候,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他却是能感觉到对方脸通红,低了头泛起红的耳根来。

她没变多少。

墨静殊匆匆回到楼里,紧关上门,身体靠在门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

好吧,三世老处女,谈个恋爱害羞很正常!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发现这个小秘密,以后谁还敢偷看。

想到这,墨静殊一点都没有身为一个女子竟然筑高台偷看男人的羞耻心。

连营来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院中未披氅衣的李云偲站在那,偏着视线看着某高处,嘴角挂着一丝类似于笑的表情。

爷在笑?

连营奇怪的看向李云偲所看的地方,可是什么也没有。皱着眉头,爷这是怎么了?不过爷真的许久都不曾笑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一年前的什么时候?连营已经记不起来了。

墨惟庸瞪着眼,看着眼前大刺刺出现在客厅里的白衣女子。正想问她有什么事。

就听那人冷冰冰的道:“墨大人,许久不见。”

说完一回头,就看到一脸震惊的墨惟庸。

墨惟庸愣了几秒后,突然伸手,指着她:“逆逆女,你还知道回来!”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墨惟庸:“墨氏祠堂族谱里墨家这一代可没有记载有女一说。”

墨惟庸一怔,寒着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静殊看着墨惟庸冷着的脸,神色依旧。冷冷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墨大人心里不清楚也无妨,反正墨大人有没有女儿,心里该是比谁都清楚吧。”

墨惟庸强压下心里的惊诧,死死的看着墨静殊。这个女儿是墨老将军从沙场悄悄带回的,后来隐瞒着所有人,将她划到他的名下,变成他的女儿,也从未说过她的来历。

所以墨惟庸也不知道墨静殊的底细,但墨静殊有句话说的没有错,他自己有没有女儿,他再清楚不过。

现在墨静殊的意思很明显,她知道自己不是墨家人这回事了。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听闻墨府还有一位小姐,想见见她。”

墨静殊坐到一边,桌上是方才家仆送上来的茶。

想到那家仆奇怪的眼神盯着她,也没多问的样子,想必是把她和院里的蕴月弄混了。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看来这一世没有自己的*,她也能学的和自己一般无二。

墨惟庸没有立即答应,心里不停的在想着,这个墨静殊突然就消失了一年多,现在又突然的出现,还对院中蕴月的事了如执掌,也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墨大人放心,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想与墨小姐切磋棋艺。”

墨静殊淡然的说着,墨惟庸的脸上更诧异了。

好在这屋里没有家仆伺候着,看一眼站在墨静殊边上的吖环,这吖环眼生的很。毕竟当初暖玉入府,并没有经过墨惟庸,所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劝你最好别动歪心思。”

墨惟庸是恨不得墨静殊不要回墨家,现在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墨家人,到时这蕴月嫁到云王府后,他直接对外公布她是自己捡来的,断了关系,这朝中不管是云王的势力,还是慎王的势力他都不想管,反正现在自己的职位也不低,没必要再渗到这些事里边。

墨惟庸的算盘打的响。

墨静殊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想过回墨家。

“墨大人放心,墨家到底养育了我这么些年,我自不会害墨家。”

墨静殊这般说,墨惟庸也是不会信的,还是早早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嫁出去的好。

算算日子,这一年过后的初春她就及笄了。

女子及笄并不是按照生辰来算的,而是统一在一年的两个重大的节日,上半年就是初春后的第三天。下半年是秋收后的第三天。

上半年生辰的女子大多是在初春时办及笄宴,墨静殊正好就是上半年的生辰,这样正好开年就可以提一提先皇的圣意。慎王一定也会促成这件事。

墨静殊倒没有想到,自己来一趟墨府,会让墨惟庸计划起这件事来。

她原本只是想来会会一蕴月,后来才觉此事甚是意外。

“来人,带小姐回静沁轩。”

“回自己的院子,无须人带,不过,还是谢父亲。”

墨静殊说完弯身,行礼。

这一声父亲怕是这一生一世最后一次了。墨惟庸莫名的竟然有点难过。

穿过熟悉的亭院,走过熟悉的回廊,墨静殊的心头有几分难过,到底是住了多年的地方,想当年墨老将军还在的时候。他倒是真的将自己当亲生的孙女来养的。

那时他说:“谙尊许只有他能配的上你吧。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他是真的出于替自己想才会做这样的决定吧。

只是自己失了忆。而李云偲的命运也在那之后发生了那么大的转折。

现在想来,一切的一切,冥冥中好像都是在戏耍她一样。

李云偲,啊,说起来,自己的那本日记最终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

其实墨静殊在被墨老将军救后,一个月内是正常的,只是伤开始结疤时发烧,才失了忆。

那日记是在清醒的那一个月内写的。出于对墨老将军救命的感激,她将那东西给他,告诉过他里边是很先进,很重要的东西后,是想着日后慢慢的给他讲,后来失了忆,那东西就完全忘了。

好在落在了李云偲的手里,现在想起他们一起在工部照着图模做鲁班锁时的事,墨静殊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笑意。

一抬头,就看到静沁轩三个字。

非常漂亮的三个大字,还是上官文睿写的呢。

想到去年上官文睿逝世的消息,那时的自己多想回一趟上京,可到底因为手头的事,最后也没回。没回也好,回来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去祭拜?

示意暖玉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子,墨静殊认识。

眉目一拧,随后唤了句:“婆婆。”

被唤的老婆子一惊,随后眼圈莫名就红了。

“小,小姐?”

墨静殊点了点头。

“婆婆谁来了。”

屋里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倒真和此时的墨静殊相差无几。

墨静殊全身都开始泛起冷来,直挺的站在大门处。

“小姐?”

暖玉查觉得她的异常,唤了一句,墨静殊才回过神来,跨进屋里,婆婆也没有多过问,从来时,知道蕴月不是墨静殊,她就知道这事蹊跷,可蹊跷也与她一个下人老婆子没有关系。她的安身立命之道就是,主子的家的事,她照着办就行了。别的她管不上,也管不着。

蕴月一袭淡色的裙子,站在正房门口。一脸寒意的看着站在门口一袭白衣胜雪的墨静殊。

两人表情相差无几。

说实话,这一世的蕴月倒真学了她几分神似,或许是因为自己重生后的表情不多,不多到只是寒着脸,所以更容易让人学到。

“你是墨静殊?”

蕴月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可声线和墨静殊却是相近的,世间还真能找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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