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16章:统统给我闭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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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三日,每日都是艳阳高照,而野外荒地,储水不多,往往士兵要走到三里地外的河边打水,一来一往,耗去不少体力。

司徒嵘要在营地带兵操练,只得让窦纯带着士兵而去。窦纯本想提议骑马来去,但眼前难免会有恶战,不能太消耗马匹,不然临阵时打不了马战,多半是输字当头。

正巧这次窦纯领兵去河边盛水,遇到了另一边带兵而来的轩辕烈和几名将士。

窦纯对他无话可说,两队人只得默然低头行路,颇有些尴尬。反倒是跟着轩辕烈的副将有些不满,到了河边盛水时,嘴里嘀咕道:“这南郡国的人是不是眼睛都长在脑门上,就是一个小小兵部侍郎,竟然都不把我们圣上大人放在眼里,见了面也不跪拜行礼,哼,真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故意对着窦纯来说,反倒是有些激怒了轩辕烈,只是这副将的话反倒得了他们琉毓国其他士兵的心里去,有的也跳出来指着说道:“这次是两国一起作战,但你这个兵部侍郎不把我们国君放在眼里,岂不是觉得我们琉毓国是倒贴上来的吗?”

那一头南郡国的士兵见自己的兵部侍郎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也跳起反击。

窦纯自觉是自己做的不好,方才没有理会轩辕烈的确很不该,若是这个时候搞的两军不合,那她是大大的罪过。便连忙对轩辕烈道:“方才是本人疏忽,望轩辕帝不要介意。本人处事不当,若这个时候闹得我们两军军心不稳,便是不好了。”

轩辕烈刚才听了自己手下的话,本就有些气上攻心,又见窦纯对自己低声下气,难免气急败坏起来,大吼道:“统统给我闭嘴!刚才谁先挑的事,给我出来!”

见轩辕烈发话,刚才说的最大声的副将闭上了嘴,有些忿忿不平,走来说,“圣上,那小子不把圣上你放在眼里,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琉毓国。”

“闭嘴!”轩辕烈走上前一脚踢在副将的肚子上,那副将竟然将将忍了下来。他道:“你知道临阵对敌最忌讳什么!便是军心涣散相互内讧,就凭你刚才的话,朕都能怀疑你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将你军法处置!”

副将听了一阵慌乱,连忙跪下求饶,道自己知错。

轩辕烈不再多说什么,便让他们各自盛水,早些回营。

窦纯见轩辕烈如此动怒,又不好上前劝解,反倒有些心急。她让自己士兵手下帮忙给琉毓国盛水以作歉意,尽管士兵都有些不满,也只得听错她的。

窦纯瞥眼看了看轩辕烈,如今见他气势不同,竟然感到了丝丝欣慰。低头去盛水,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走近,还在奇怪,下一秒竟在弯腰之时不知被何人推入了河中。她心下着急,双手扑腾两下,却反倒帮了倒忙,朝河中淌去。

轩辕烈看了大惊失色,连忙下水将窦纯给救了上来,又呵斥道:“何人所为!给我站出来!否则你们统统受罚!”

偏偏这个时候将士们都分外齐心,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领罪。

窦纯不想节外生枝,连忙说是自己没有站稳,却因呛了水而咳嗽连连。

她拽住轩辕烈的衣袖,附在耳边低声说道:“阿烈你不可动怒,这个时候这会让军心更加涣散。”

轩辕烈一顿,扭头去看窦纯,本想唤她一声纯儿,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是司徒嵘骑马奔来。他一勒马缰,奇怪地看着河边这阵势,又见窦纯跪坐在地,全身湿淋淋的,不由得有些生气,道:“怎么回事?本来早该回到阵营,拖拖拉拉到现在,还以为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他又转向轩辕烈,“原来你也在这儿?”

轩辕烈见到是他,只能松开窦纯,站到一边,道:“刚才出了一点意外罢了,司徒将军你也太过疑神疑鬼,这里毕竟还算是南郡国的领土,你怎么会以为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之上,还会出事?”

司徒嵘轻轻哼了一声,并不把轩辕烈放在眼里,又扭头对士兵呵斥道,“盛完水的都给我会军营,不要在外面拖拖拉拉!”又下马来将窦纯扶起,送到马上,自己则坐在他身后,骑马而去。

轩辕烈看他们俩如此亲近,心中颇有些生气。又听身后将士嘀咕,立即斥责。回到阵营,跟随轩辕烈一起去的将士们都以军法处罚,而轩辕烈则亲自到了南郡国的阵营,要对窦纯道歉。只是司徒嵘并不放他进去。

两人在帐营中对峙。

司徒嵘道,“若非我赶去,你要窦纯她怎么回来?我还以为有你在,窦纯能少一些灾难。”

“那些将士已经受罚,也的确是我看管无方,让我与纯儿见上一面,好亲自向她致歉。”这番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自然不得司徒嵘的心中,而轩辕烈更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

忽然帐营门帘被掀起,只见窦纯穿戴整齐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只是头发略有些散乱。她见到轩辕烈亲自过来有些意外,但如今两军在战场,也只得硬着口气道:“轩辕帝何必亲自过来,不过就是个小意外,如今两军临阵,还是以大局为重。”

这些话听来有些心酸,轩辕烈还想说什么,却见司徒嵘对自己做了个请的手势,只得作罢,走前他对窦纯道:“那边等打完仗后,你再听我慢慢解释。”

司徒嵘见他离开,这才笑着走到窦纯身边,“刚才你受了惊,应该要好好歇着。”

窦纯忽然一让,“将军你还是多多研究一下兵法吧,毕竟快要开战了。”

司徒嵘讪讪而笑,心想,那便还是等对付完千叶国再说吧。

轩辕烈总觉得有司徒嵘在的地方他和窦桑纯就永远无法叙旧,他在边关这些时日,想找空挡见见窦桑纯,每一次不是因为将领就是因为眼前的碍事者阻扰了他的脚步。

一肚子的话想对窦桑纯说,自从窦桑纯离开琉毓国之后,他就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思念,娶了雪姬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后悔过,然在大局面前他牺牲了个人的感情。这么做也许在外人的眼中他是无情的,但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真正的考量呢?

白连明的死,他一直都记在心上,知道雪姬是个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他为避免夜长梦多,索性决绝的休了窦桑纯。想不到,他们会在边关再次相逢。她看上去瘦了不少,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或许,她的忧伤是他赠予的。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错失,轩辕翎的死,胎儿的流产,种种不顺令轩辕烈面对窦桑纯更是理亏。

窦桑纯看得出来轩辕烈有话想说,“司徒将军,轩辕帝想来是有话要说,不如你先行回去,若是有重要事,稍等我请士兵过去请你。”她客气的向司徒嵘下着逐客令。

将心比心,轩辕烈刚才在河边护着她,这样的行为不是一个面对陌生人该有的态度,由此可见他对自己还有诸多的放不下。对,她的内心里的确是恨着眼前的人,是他给了她那么多的伤痛,不平。为了守住他的国,她牺牲了一切,死了儿子。死了三哥。而他,居然冷酷无情到休了她,要她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颜面尽失,离开琉毓国再也下文。

轩辕烈的所作所为,窦桑纯内心有千万般不想原谅,眼前他们聚首为的是处理千叶国的狼子野心,合情合理都要以和为贵。

司徒嵘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作罢。他伸手拍了拍窦桑纯的箭头,“那你好好休息,喝点姜汤,刚才掉入了河中千万别感染了风寒。”

他的关心听在窦桑纯耳朵里没什么大碍,听在轩辕类耳朵里,心中有一团熊熊怒火再燃烧。

“司徒将军似乎很关心窦大人,朕怎么从来不知道南郡国的大将军有如此照顾属下的一面。”他的话虽说的声音轻缓,语调稀松平常。

司徒嵘也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轩辕烈话中的弦外之音呢?

他双肩一松,随意一笑。“让轩辕帝见笑了,窦大人是南皇钦点的人才,如今窦大人落水,末将自问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窦桑纯的套杨雪隐隐作痛,这两个男人是怎么了?总好像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他们之间本就平平顺顺,向来没有什么意见,如今可好?说话句句带刺,特别是在和她有关的事情上彼此抓着不放,

“够了,司徒将军快快请回。”窦桑纯不得已只好冲司徒嵘喊了一句,然后转身走进了营中。

司徒嵘自然知晓窦桑纯是为何生气,他也不想解释,任由窦桑纯离去。轩辕烈横眉怒对着眼前的司徒嵘,眼神里传递出来的讯息有些骇人。活脱脱像只随时准备蓄意待发的狮子,司徒嵘只得作罢,识相的离开。

待讨厌的对象走远后,轩辕烈心头的怒焰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掀开军营的幕帘走进了窦桑纯的营中,他看到窦桑纯正坐在铜镜面前梳理着一头随意披散的青丝,远远站着的轩辕烈却迟迟没有迈开脚步,看着窦桑纯的样子,一时间他想到了过去的种种,那些情景仿若历历在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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