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百三十五章 番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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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路上的麻烦之后,还是深夜十分,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发现两匹马正在路边悠闲地吃草,连臻摇头笑了笑:“它们倒是清闲。”

这一次过来,本来就是为了镇远候出征一事,如今这个世道全都乱了,两个大男人走在路上都能遇到劫匪,可见事态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了。此行只希望莫念痕可以旗开得胜,还大华一个平安盛世吧。

沈墨还在想刚才连臻所说的话,脸色不是太好,只是沉默的随着他走向两匹马,摸着乖巧骏马的鬃毛,连臻很是柔和的替它们用手梳理毛发,马儿也很是依赖的蹭了蹭连臻的手掌心。

不知为何,沈墨心中有事,连臻也像是存了什么心事一样,不肯再和对方说话,两人各自跨上自己的马匹,在越发深沉的黑夜中,朝着那隐没在深处,已经不再光明,反而隐藏着无数险恶的上京进发。

而在上京,连臻以为已经平安离开的夏云端也在昏迷之后的梦境中难以脱身。

自从被莫念痕百般羞辱之后,她就陷入了自我意识的休眠,无论莫念痕如何呼唤,无论大夫怎样诊治就是无法醒来,短短的一个月之间,莫念痕就好像老了好几岁,本来俊美的面容也变得憔悴起来。

他天天趴在云端的身边,喊着她的名字,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云云,你起来吧,只要你起来,我保证绝对不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想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就算是……想要离开我,我也不会阻拦的,只要你睁开眼看看我,求求你了,云云。”

这时候,一个着一身青衣的秀丽女子端着汤药走进屋子,看见镇远候憔悴模样,不免心里疼了起来,此女名为沐风,是沈墨前些年收的一个女徒弟,很是有些天赋,以后沈墨继承连山老人的位置之后,这个沐风就会接过他的衣钵,这些年沈墨虽然不再摄入莫念痕和连臻之间的事情,但是只要两人受伤出事,他还是会过问,沐风就是为了莫念痕因为云端受伤的事情才被派来的。只是多日相处,她似乎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沐风在旁边看着莫念痕对于昏睡的夏云端的处处呵护,心里不忍镇远候如此的委屈求全,也不免怨恨起床上这个女人的铁石心肠,她只顾自己任性,根本不知道镇远候为了她付出了多少,也不知道镇远候为了和她再度成亲已经和摄政王闹翻,这样的女人,真是个祸害。

正拿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床上兀自沉睡的云端,莫念痕忽然抬头,冷冽的眼神射向沐风,对方被这可怕的眼神一看,忙不迭的低下头,心里冷的直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还没有来的开口求情,就听见头顶传来沐风的声音:“看来是对你脸色太好,你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看在你之前照顾云云不错的份上,自去领你的银子去,然后,就不必再回来了。”

沐风被吓得不轻,一听莫念痕让她不用再回来,这明摆着就是让她回到师傅沈墨那里去,她的心思自己都知道,一想到要离开他,她哪里肯,刚想求情,就被冰冷的声音吓的不敢开口:“多说一句,吵了我的云云,就立时让你尸骨无存。”

沐风呜咽一声,再也不敢说话,跌跌撞撞跑出了屋子,旁边眼看这瞬间就起了变化的事态,全部吓得不敢说话,莫念痕随手又指派了一个当做云云屋子的总管,最后警告道:“再有下次,要的就是你们的命,不会再向刚才那么简单了。”

带有那样残忍的笑意,所有仆从都明白了躺在这位躺在床上的女子,对于镇远候有着怎样的重要性,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嘴里唯唯诺诺应着。

莫念痕看收拾好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就低下头带着情谊在夏云端的额头上留下一吻,然后给云端盖好被子,便准备去宫中参加朝会。

说是朝会,实际上就是他和如今摄政王的互相扯皮而已,看谁最后能说服谁,摄政王想要让他出征,这倒是挺正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也不在乎,可是连臻领命进京,过不得几日就要回来,若是让他知晓云端被他捉了回来,中间必定横生枝节,这个时候出征,等于说是把自己的云云送到别的男人手上,他怎么能够忍受。

云端其实是有些意识的,她能够听见莫念痕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回响,真是想捂住耳朵不听都不行,可是她去没有办法让自己清醒过来,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留在临川的兰语兰桑,想到那个可怕的男人可能已经害死自己两朵兰花,而自己却留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镇远候府被莫念痕囚禁,过着舒服但是却生不如死的生活,怎么能忍受。

梦里,她看见兰桑和兰语挡在自己身前,和脸色可怕的莫念痕针锋相对,然后被一巴掌甩在脸上的情景,从小到大,只有她们两个护住她啊,如今的云端,只是云端,家族抛弃了她,她却不能抛弃这两朵兰花,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她们身边去,一定要告诉她:“不要相信任何人,以后自己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啊!”

可是醒不过来,为什么醒不过来,云端看着身前兰桑和兰语的身影在不断远去,马上就要走到浓雾之中看不见,突然之间,有一把巨剑从那浓雾中窜出来,直直的划过她们的身体,漫天的血雾之中,兰桑和兰语的身体就从云端面前倒下,只留下血的世界。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整个院子的清静,惊得伫立在她床边的几个使女手中一顿,茶杯发出噼噼啪啪的碎裂声。

云端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精美细致的靛青床帏,床柱上细致的花雕延伸其上,使得她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坐起身,胸口还在刚才梦境惊险冲击之下起起伏伏,脑门一张一缩的疼痛着。

旁边的桌子上还带着红色儿臂粗的喜烛,这,这是镇远候府,自己的房间之内。

她记得晕倒之前,莫念痕正逼迫她成亲,他要一次真正的婚礼,而不是第一次那样冰冷的感觉,连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想到这里,她不禁脸色一沉。

旁边的使女本来先是被她突然坐起身来吓了一跳,现在看云端好像恢复正常已经反应过来,便立即奔到床前,这个使女不是别人,正好是顶替了沐风位置的,名叫红萼的一个姑娘,她跪在床前,掌心附在云端的额头上面,担心问着:“夫人,还有没有不舒服,您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把侯爷都快急死了。”

云端习惯性的想要拿手去挡,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使不上半分力气,她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恐怕已经几天没有进食,自然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一想到那天夜里,那个男人……一想到那个男人,漠然立即爬上了眼睛。

与红萼对上视线之后,云端哑声说道:“给我倒杯水。”怪不得嗓子那么疼,这声音感觉就像是枯叶被脚碾碎之后的声音。红萼立刻把准备好的水端到云端嘴边,喝了两口觉得嗓子没有那么疼之后,云端才接着说道:“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那就是婚礼没成,别叫我夫人。”

这个侯府的下人,她也不太认识了,面前的这个是生面孔,恐怕也没有见过当年的她。

红萼刚刚见识过镇远候对于这位云端小姐的宠爱,怎么敢和她对着干,立刻便转移了话题,问云端要不要进些饭,云端现在哪里有功夫吃饭,她只想立刻知道兰桑和兰语的身边,看看她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出事。

“已经去请侯爷了,侯爷应该马上从宫中回来,说不定马上就到了。”红萼柔柔向云端说着莫念痕的去向,着重表示,在这昏迷的大半数时间里,每天莫念痕都会陪她好一会儿,对此云端低下头,眼睛里却好似了然,毕竟莫念痕天天跟个话唠似的,谁不知道?

红萼看见云端不屑的表情,正想再说些莫念痕的好话,就发现这位任性的主子像阵清风似得飘了出去,连话都不肯在听,不禁嘴角抽了抽。

不过她也没有去追,一是这位云端小姐,未来的侯夫人实在是太过于任性,要是不由着她,恐怕要出什么乱子,拦着她干嘛,侯爷只要看见她,就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反正通知过了,自己跟在后面静看事情发展就好。

想到这里,红萼偷偷跟在云端的后边,就发现她径直往大门的方向去,明显就是要出门了,红萼连忙吩咐下头的人去通报给侯爷传递消息的使女,让她传信给镇远候,她心里想的很简单,按照以往的事情来看,恐怕这个府里真正做主的人还是这位云端小姐,所以说是打不得骂不得,自己要是上前拦了,回来一通告状,倒霉的还是她,倒不如直接告诉侯爷,侯爷知道她醒了肯定高兴的都睡不着觉,到时候自己将功补过也跟着沾光不是。

正想到这里时候,她已经跟着云端来到了最前头的院门,眼看着云端马上就要走出侯府,忽然一柄带剑鞘的大剑大喇喇的横在了云端的面前,只差那么一寸就要撞上去了。

红萼囧着脸在心底狂喊……歹势啦,大哥,你不看看面对的是什么人,就是再傻也要学会看形势啊。

“夫人请留步,侯府戒严,不得随便出入。”低沉的嗓音没有半分通融,带着浓浓的警告。

水眸一扫,云端的冷脸又寒上几分,轻声命令道:“让开!”

拦着云端不让进的人,就是这镇远候的贴身总管,一个永远不知道变通的高大俺男人,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重复道:“夫人请留步,侯府戒严,不得随便出入。”

他老早就看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不顺眼,镇远候如此英明神武,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抬举,还害的镇远候那样伤心,就是不让她出去,看她怎么办。

这个时候,镇远候府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为首进来一人,正是镇远候的主子——莫念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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