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十九章 奇怪的乞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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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松蝉条件反射般的追了上去,那人衣衫褴褛,跑起来一瘸一拐,但是很快,鹿松蝉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看起来是个瘸腿的乞丐,他塞给鹿松蝉的是一个女式手拿包,上面沾满了灰土,有好几处破损,但看款式是今年的爆款,而且拉链上的lv标志即使沾了土也那么显眼。

鹿松蝉打开包,里面的钱包由于被手拿包保护损坏程度很小,里面有身份证,姓名是沈铭恩,还有些现金,除了钱包,手拿包里还有一条丝巾,小瓶香水,纸巾以及沙丁胺醇气雾剂,治疗哮喘的那种。

鹿松蝉觉得沈铭恩这个名字很耳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火灾里被害者的名字!

今出川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看着桌上的身份证一语不发,倒是鹿蕨貅反复检查着桌子上的物品,不时地问鹿松蝉当时的情况。

鹿松蝉拿出相机回放,今出川和鹿蕨貅也凑过来看,忽然今出川喊:“停!倒回去!”

那是一张电梯角落的照片,上面有一点儿青草,鹿松蝉觉得很有生命力就拍下来了。

“是草。”今出川说。

草?被火烧过的地方长出了草?

“这里有过水分。”今出川得出了结论。

“这个电梯里堆满了草或者木头,上面有水分,然后有人在这里点火?”鹿松蝉觉得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也可能是在电梯里摆放植物,每天浇水。”鹿蕨貅提出假设。

“但在电梯里放植物不多见吧?”鹿松蝉弱弱地反驳。

“一座大厦一半窗户往里一半窗户往外也不常见啊。”鹿蕨貅以此回答鹿松蝉的反驳。

这个世界怎么了?

“鹿松蝉有再联系死者的弟弟。”今出川放下单反,“上个星期已经出国了,欠了很大一笔赌债,短时间内还清了。”

“他是保险受益人吗?如果是那他的嫌疑很大吧?”鹿松蝉问。

“是啊,可是他不是保险受益人。鹿松蝉查了他的资产来源,是从一个和本案毫无关系的公司那里来的。”鹿蕨貅给鹿松蝉看一张清单,是沈思贤的银行卡交易记录,其中有一家上市公司转账600万。

又走进了死胡同。

“现在鹿松蝉们找不到事情的重点。”今出川把档案袋,相机和手拿包并排放在桌子上:“拿走报告单的很可能是沈思贤,但是他上个星期已经出国了,从脚印可以看出这人穿45号鞋,但是挺瘦的也就75公斤吧。显然沈思贤不符合,死者的丈夫也不符合。”

今出川继续说:“这个包里有沙丁胺醇气雾剂,说明死者可能有哮喘病。那个乞丐又是什么鬼?”

看来这货在中国呆的时间不短啊,连什么鬼都会说。

“最后是这张照片,角落里的霉菌,证明有水的存在。而且肯定不是着火前的,否则早烧没了。事故以后的水——这些天下过雨吗?”

“没有。”鹿松蝉回答。

“那么是从哪里来的水?”

“会不会是有人冲洗过那个地方?”鹿松蝉提出一个假设:“为了冲洗掉那里的东西,比如说……”

“血?”鹿蕨貅摸摸脑袋问。

“什么时候呢?”今出川又提出了疑问。

这也是个问题,火灾后消防人员和警方立刻到了现场,如果是火灾之前或火灾期间那水分肯定被蒸发掉了。

所以现在线索最多的一条就是偷走报告单的人了。可是翻遍了所有死者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这样的人。

“也许是死者某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人。”鹿苡鸠翻着漫画说:“风韵犹存的少妇都是很多情的,《昼颜》看过吗,上户彩演的那个,别名《下午3点到5点主妇们的约会》。”

别看鹿苡鸠长了张永远17岁的脸,其实他蔫坏蔫坏的,三十几岁就在政府部门有了自己的司机秘书,读书时鹿蕨貅看谁不爽会直接放学小卖部见,鹿苡鸠当面不说什么这之后对方会发现自己四处碰壁,而且每次都是因为“鹿松蝉们觉得鹿苡鸠更适合”。然而鹿松蝉看人不爽,鹿松蝉只要告诉鹿松蝉的哥哥们就可以了,首先那人会在小卖部被揍一顿,然后被鹿苡鸠整到精神失常。

鹿苡鸠可能觉得鹿松蝉不理解他的暗示,就直接说了:“鹿松蝉就直接告诉你吧。鹿松蝉们都看见过这位太太和鹿松蝉们部门的一个年轻人一起吃饭,包括虐狗节。”

“这人是处女座的吧?有强迫症吗?”鹿松蝉拉起鹿苡鸠问。

“你见过他?”鹿苡鸠放下漫画开始控诉:“没错就是一个讨人厌的处女座,洁癖,强迫症,烦这烦那的,完全不是干实事的人!”

当然这些是处女座的通病……鹿蕨貅是个例外。

刚见到陆离,鹿松蝉就在心里惊叫了一声——一米八五,很瘦,很符合今出川的推理。

上帝作证,鹿松蝉对处女座没有任何偏见。甚至鹿松蝉觉得处女座爱干净十个好习惯。然而这个处女座甚至连今出川的语法都要挑剔鹿松蝉就感觉不能原谅了,鹿松蝉觉得这人肯定惹了鹿苡貅了,所以被鹿松蝉们询问也是鹿苡貅打压政敌的手段之一。

“您是左撇子啊?”今出川看似无意地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而且这和鹿松蝉们今天的谈话有什么关系呢?”陆离摊了一下手,傲慢之势显而易见。

鹿松蝉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他忽然缩了一下脑袋,让鹿松蝉和今出川都很诧异,从谈话开始他一直是一副傲慢的人生赢家的架子,为什么会条件反射般地闭嘴呢?

后来鹿松蝉才知道,因为鹿松蝉翻白眼的样子实在是和鹿苡鸠太像了。

“不是他。”回事务所的路上,今出川就得出了结论。

“为什么?”

“那天晚上鹿松蝉们进了事务所以后看见放档案的柜子开的是那扇门吗?”

鹿松蝉怎么可能观察那么仔细。

“是右侧柜门。如果左撇子,会下意识开左边的柜门。”

这人观察事物已经这么明锐了吗,这就是他按小时收费的原因了吧。

“诶?沈思贤出国了谁付你报酬?”鹿松蝉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死者的父母,政府高层,出得起这个价钱。”今出川说,“这次是签过合同的。”

“唉,不能打击那小子一下真让人不爽……”鹿松蝉叹气道。

“但是,他有作案动机。”今出川掏出手机,不知何时他偷拍到了陆离的照片:“你看他的指甲。”

陆离的全身上下整整齐齐一丝不乱,指甲里却有一些细碎的黄色粉末。

“是花粉。”今出川说:“豚草的花粉。豚草有毒,会导致呼吸道过敏。”

到此,好像有些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陆离在养豚草,案发当天他把被害人约到电梯上,电梯上对着豚草,有毒的花粉引起了被害人的哮喘发作。然后他点燃豚草后立刻逃离,被害人努力按电梯门电梯却因为失火而失灵——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被害人打开了电梯门却还是死在了电梯里,因为火是从电梯里烧起来的。之后,花粉落在电梯里因为草木灰本来就是很好的肥料,于是花粉长成了新的豚草。

“笑话!”鹿松蝉他们再次找到陆离,提出质疑时陆离拍案而起:“如果鹿松蝉是凶手鹿松蝉怎么会让花粉依然留在身上?而且这种野草四处都有,鹿松蝉怎么知道在什么地方粘在身上的!”

的确,鹿松蝉们没有什么证据。

陆离倒是找到了证据,那就是鹿苡鸠。

“鹿部长,失火那天鹿松蝉们发生了争执是吧?你应该也记得鹿松蝉们争执的原因吧?你嘲笑鹿松蝉说那份报表你做一个小时就可以了鹿松蝉却做了一天,鹿松蝉那一整天都在核对那份报表——还是说,你们兄妹合伙整鹿松蝉呢?”

鹿松蝉看见鹿苡鸠抠了抠耳朵,很不耐烦地回答他:“是啊是啊,你这种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把一座写字楼烧了。”

然后鹿松蝉和鹿苡鸠同时翻了个白眼,对陆离造成了双倍的精神伤害。

陆离哼了一哼:“你们既然在现场找到了火柴的痕迹,难道就没想过是有人在电梯里抽烟发生意外了吗?”

“那死者为什么只有一个?”鹿苡鸠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陆离:“还有,你怎么解释那个手拿包?”

“你没发现吗?手拿包里有钱包却没有现金,一个锦衣玉食的女人出门怎么会不带现金?也许是就是那个流浪者在电梯里抽烟——你们不是也说那个写字楼命令规定禁止吸烟吗,流浪汉又不知道。引发了火灾后,流浪汉抢了被害人的包,拿走了钱又怕因此受到怀疑才把包送回来的。这不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被害人打开了电梯门却死在电梯里了么?肯定是那个流浪汉搞的鬼,搞不好根本就是流浪汉绑架被害人进了电梯然后抢劫,灭口。这期间,流浪汉用草绳之类的控制被害人,所以现场有草木灰的痕迹。”

也许吧,但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解释不同的地方,比如……一时间鹿松蝉还真比如不出什么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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