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十六 再也不愿穿白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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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皇宫附近------

“师兄……长安那里怎么办?”莫如风站在酒楼的轩窗朝外看着,语气沉重:“要告诉她吗?”

“……她是不是说过几日回去看皇后?”郑浩零一袭白衣,清瘦的身影从背后看去有些……被时间磨砺出的成熟。“此事不必多管了。”早晚都得知道,瞒的越久,日后想起来越是悔恨吧?他可不希望长安因此后悔……

莫如风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我叫人,把皇后留下的东西好好看起来。”

今日皇后殡天了。

前日各路人马都为了赏金再次进宫去看皇后的病,虽然最后无果,但皇后应该还可以撑几个月。昨夜子时左右不知道谁潜入凤禧宫对皇后说了什么,皇后一时气急攻心那口气没上来,最后的遗言也只留下半句话……

莫如风脑中思索着皇宫中探子报来的消息,顿时有点头大。“哪个缺德的不去搞皇帝,拿皇后下手?”

某国国都,某男子正在烟花之地喝着小酒,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哎哟少爷,谁骂您了呀?”

“就是就是,哪个不要命的骂我们少爷?”

洛长安三年前回去的时候,梁霆宇的无微不至让她心动。回梅山第二个月,也就是三月左右,梁霆宇连着一个星期都会给她送惊喜,说着变相的情话,她从前跟时芊芊说,“我不会陷进去的,你信不信,若是哪一天他不喜欢我了,我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但是,那一个星期过了以后,梁霆宇的态度突然变冷了。他说他烦,他也不知道还喜不喜欢她,不久,他说,做普通朋友吧。

这个从前秀翻天虐死狗的恋情就这样结束了。

长安怀念他的笑容,怀念他的声音,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地方。说,不会在想起他了。可是这梅山上下那么多地方,哪里是他没有和她走过的地方……看着他故意疏远的表情,洛长安在一开始,鼻头经常酸酸的。抄着《楚辞》也会不由自主的写下几首关于他的诗,用毛笔在桌上写下他的名字。

这都是不经意的,所以,当看到自己黑乎乎的袖子时,才蓦然发现,这衣袖啊,在桌面上扫一下,墨就晕开了,再蹭一下,就没了。

是多么的,容易。多么的,不轻易。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动了情,用了心的。她还跟竹心说过,谈着玩玩。什么时候,就认真了的……

三年前她上山第一件事去找了黄埔山,老爷爷给了她一本书,跟她说,不是所有的认真都会有回报,都会让你的期待成真。

她当时回了什么来着?哦,“长安认真的事情都没有被辜负。”对,她说的是这个。

好打脸啊……偏偏,这种事情还不可以告诉师傅他们。

那之后每一次想起和梁霆宇的以前,就不高兴,不高兴就回去找师叔,抱着莫如风胳膊晃好久也不说一句话。

等到开口的时候,说的话已经跟先前的情绪不相干了。

三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即便现在身处梅山依然是天天相见,天天碰面,但比陌生人还冰冷。再提到他,只有眼前所看到的,没有曾经所拥有的。她看着他被竹心和时芊芊惹急了跪着耍赖,不会再想起梁霆宇昔日对她卖的萌;看着他长高,不再会想起自己那时盼着他长高好让自己靠一靠的想法;看着他花式撩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有点小情绪。

同时,洛长安也发现,十五岁这一年,自己的容貌与先前变化极大。每次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有些恍惚。以前的自己,已经消失了。

这段感情,在十二岁的时候萌芽,十三岁的时候结束,真真是映照了一句话,稚气的爱情,是不可能长久的。

像师傅和叱云姐姐,师父那个老好人就不提了,自她见过叱云姐姐开始,即便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情况没,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人就是满足他的各种胃口,替他最大可能的解决棘手的问题,自己这边的事情能不让他知道就不让他知道。

或许,这才是女喜欢的正确打开方式。

之所以不提师父,是因为师叔说,师父就是一圣母,博爱而宽容,他对太多的人好,所以没办法对一个人好,叱云姐姐再怎么努力,也都没有办法。

而她和他的,根本不算什么。

洛长安坐在马车内,看着小窗外的人流如潮,默默回忆着这些年的故事。说起师父他们……长安叹了一口气,垂落的青丝被吹起,露出发后那绝美的容颜。

那场大变故也是撑过去了的,不然,真的险些就要接受他们离开的事实了。

“行了,今晚就在这里吧。”洛长安招呼道,“还是到富家客栈。”

“哎,好!”

喜儿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长得很是标致。比白沄汐打了那么几岁,多了一点成熟的味道。不过喜儿的稳重是自带的,不像她,在外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眼见洛长安定下了房间就要出门逛逛,喜儿仍是下意识的想起女子不可出门这件事,而两人那么久的主仆,可以说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洛长安又怎会不知道喜儿心中所想。“别担心,这里,就一会会。”

小姐……长得有点像苗疆人。喜儿每每看到这张脸,心里总要嘀咕一句——因为洛长安的眉毛颜色深,而且鼻梁高,看上去,像混血的。

“来,喜儿,还是烤地瓜,不嫌弃吧?”

洛长安接过老人递来的烤地瓜,给了喜儿一个,抬头一看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灯笼。

“老爷爷,问您个事儿呗……那边,是在纪念什么吗?”

喜儿跟着看过去发现有点不对,耳边听老人慢悠悠的说道:“那呀……是在纪念一个女子,一生幸又不幸的女子……”

老人略显浑浊的眸子凝视着某个地方,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她是南朝最传奇的皇后,也是白家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淑珍皇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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