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界后,我没有像之前一般登堂入室,而是约了琰啻到外郊竹林一聚。
也许是为了准备全界会让他脱不开身,也许是他不愿再见我,头一日他并没有来。
我瞥了他差来的奴仆一眼,这人虽不是文吉,却是他身边人,想必他并不希望让外人知道我们如今的处境。
“娘娘,王说了没空见您,他让您哪里来哪里去”
“你去回他,就说我在这里等,他什么时候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他一辈子不愿来,我就死在这了”
“娘娘这——”
我将备了一天的酒往地上倒尽,道:“去吧,就按我说的回他”
奴仆无奈,只有硬着头皮两边跑。
就这样,我在竹林中足足待了六天,每日我皆差人去请,每日他亦在日落之后才差人回绝。
“不瞒您说娘娘,最近为了全界会的事王是忙得焦头烂额,就连休息的时辰也少了一半,别说来这见您了,就是您去到宫里了,他也未必抽得出空挡来见您”
“我等”
没理会奴仆的劝说,我依旧我行我素,但几日来的风吹日晒让我的头不时地发昏,我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少日子了。
“娘娘这又是何苦?”
“去吧,告诉他明日我依旧在这里摆好酒菜等他”
奴仆退下了,我亦照旧将酒瓶盖子掀下,正要倾倒壶身将酒倒尽时,一个故意让我发现的脚步声随之而至。
他从我身后走上前来,径自取来了空杯,一手搭着我勾着酒壶的手让酒壶微微一倾,倒满了一杯。
见他正要喝下,我道:“不怕有毒?”
说话时我瞧了眼他新长出的左手,肤色较右手略显白皙,黑长的指甲也只有右手指的一半,这身体再生的能力估计也是大神忌讳的吧。
他仰首将酒一饮而尽,继而掐住我的下颚,俯首将酒过渡到我口中。
“想通了?”他沉声在我头顶上问,指甲穿在我的发间,看着许久没有血液滋养而黑金参半的发丝,他饶有兴趣地撩起一波又一波。
“想通了,也想透了。”我道。
听到这话他转脚来到我身前,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正视:
“说说你想通了什么,想透了什么?”
“我说的你还信吗?”
“说说看”
“大神骗了我,他只是想利用我来伤害你、伤害魔界”往前我抱着他,头靠在他的小腹。
“还有呢?”他温柔地揉着我的头发,似乎在抚慰我在那边受到的委屈。
“我想你,啻。”抬眸望着他,我握着他新生的手恳切地道:“大神软禁了我在神界的亲人,来要挟我欺骗你来配合他发兵,但我没办法对你这么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啻。”
“一切交给我来处理”他道。
“可以吗?”我站起身来倚靠在他怀中,任他的臂膀似钳子般将我搂住。
“只要你还愿意”
他的话让我心头滑过一阵热流,他总是这样默默地付出,就像他永远都不会告诉我那年山洞中他明知我是敌人却没有出声,反而给了我另一个尊贵的身份,让我在他的庇护下活了下来。
听着竹叶沙沙作响,我人在他怀里但心思早已飘得老远。原来那日预见到的画面是这么回事,现在才只是开始。。。
To be continued(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