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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梦璃把事情办好了回来,却见苏染早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那半盏清茶还未凉,只见是苏染又甩了她出了王府罢。

梦璃气得脸通红,不过出去半柱香时间,苏染竟又跑了出去,莫不是又闲来无事去招惹别人家的女娇娥了?梦璃也不愿去理会,这苏染不带自己出去也罢,省的误了她的美梦。

临安街头,白衫墨衣少年郎路过那庭前,杏花微雨,落彩缤纷。翻墙进了单府后院,苏染试图找到单子玉的闺房。

后院的廊檐上房间颇多,若是一间一间找,想必得找半天。

苏染想出了个好办法,她大摇大摆地走在后院,找下人询问,每当有人问起他说自己是单雲的朋友即可。

偏偏不凑巧,遇上了那单雲的兄弟死活不信苏染,偏要与苏染“比试比试。”

“怎么样?想好了没?”单祁昂了昂头,挑衅的问道。

苏染眼含笑意,今天怕是走不了了,思量些许,曰:“小兄弟,你看我这浑身上下一件像样的兵器也不见有,何况吧我又是你哥哥单雲的好友,这……欺负你不太好吧。”

单祁冷笑一声,只道:“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休要在我面前谈什么以大欺小。”

苏染拍了拍手,笑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过这比武的我不行,不如咱们比比文的如何?”

单祁垂眸念思,不屑的笑道:“那便比文的。”

苏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若是比古诗词四书五经苏染定是比不过他,可是她一个非古代人的脑子怎么可能那么笨?

笑曰:“问,老鼠为什么会飞?”

单祁冷笑一声,反问道“老鼠怎么会飞?”

苏染神秘地笑了笑,“因为老鼠吃了神奇小药丸。”

单祁无语……

苏染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蛇为什么会飞么?”

单祁面无表情地答道:“蛇也吃了神奇小药丸。”

苏染憋着笑,这单祁怎么那么笨呢?笑道:“错。蛇是因为吃了老鼠才会飞了。”

单祁仍继续无语凝噎,苏染几乎都能想象出单祁内心崩溃的样子了。

“再问,老鹰为什么会飞?”苏染继续问道。

单祁不语,生怕回答错了又惹苏染笑话。苏染以下没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单祁瞪了她一眼,极其恶之。

苏染看单祁好像生气了,便笑道:“怎的这就生气了?堂堂七尺男儿……”

单祁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我没有生气,是你厮好不讲理。”

苏染玩味,任单祁怎么说他也是输了,便笑曰:“那你也是输了,如此,你告诉我你二姐住哪间房,我有点事要跟她说。”

单祁投来怀疑的目光,问:“何事?”

苏染道:“不告诉你。”

单祁则冷笑一声,甩了甩袖子,道:“我就说你来我家没安什么好心,我看是想打我二姐主意吧!”

单祁看了苏染一眼,极不客气地将她往后一推,道:“有何事跟我说便是,二姐是不会待见你的。”

苏染见单祁如此不客气,便道:“你这小屁孩好不识趣,我好生与你说,你竟推我,你不告诉你二姐又怎晓得她不待见我?”

单祁啐了一口口水呸到地上,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苏染冷嘲热讽,道:“原是打我二姐主意的地痞流氓,也不晓得你是从哪偷的这一身体面衣服,竟还假称是我大哥的好友,我看你是活腻了!”说完便要动手。

苏染见势不妙,赶紧避开,单祁眼疾手快,一掌打在苏染丹田,将苏染打退几步,苏染不会武功,只避不还。眼看单祁又是一拳打过来,苏染只顾让步,脚下一空,差点摔到荷花池里,一只手紧紧抓住桥岸,单祁见此,眉头一皱,他想不到苏染竟然只是个纸老虎,能文不能武,动了恻隐之心,伸手将其拉起来。苏染道了声谢谢,忽然加大了劲,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怎敌如此大力,而苏染却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单祁落入荷花池,苏染的手还在桥岸上,顺势一爬就上去了。俯视单祁,看见单祁一副恨不得打死她的样子也是好不痛快,得意地昂了昂头,笑曰:“单兄,你现在可是一个落汤鸡,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二姐在哪么?”单祁脸上一抹浓墨晕开,蹙着浓眉,带了些许怒气,就连池里的荷花也好似慌了神,暗淡了几分,虽是在水里也不及刚才那般明艳动人。单祁忽而勾唇浅笑,似九月阳光撒过,三月春风动人,其笑曰:“你拉我上来,我带你去便是。”

苏染本是不信,但见他年龄尚小,应不会使诈,便伸手去拉他,上来后,单祁应约将苏染带离后院,到了左前堂的书房,一般这个时辰,单雲下早朝了都在书房看书,单祁使诈,可苏染不知道啊。单祁让苏染进去,他在外面把风,可当苏染推开门的时候,单祁就溜了。

苏染慢慢走进去,书籍一排接着一排,苏染循道而行,不远处忽然传出一阵闷哼,低沉略粗,苏染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一转身,好巧不巧撞落了一本黄帝内经,发出砰的一声,彼时看得入迷的单雲好似一下被惊醒,喝了一声,道:“谁?”

苏染赶紧撒腿就跑,回头一看,单雲竟没有追上来,再转过头来,手指却被人脘住,活生生的疼出半滴眼泪来。

单雲冷冰冰的喝道:“哪里来的小贼?”

苏染哼哼的叫着,五官扭曲狰狞,单雲见此,一甩手,揪住苏染的衣襟,玩味地看着她。

苏染略有慌张,眼神里余惊未消,心虚地看着单雲的眼睛。

“说。”单雲怒了一声。苏染不语,惊慌地摇着头。碰巧遇上出行的单子玉,单子玉仔细一看,原是苏轻尘,便径直走了过去,小心地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单雲看了一眼苏染,道:“府中进了刺客,玉儿还是躲得远些好。”

单子玉看了一眼苏染,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

苏染趁单雲不注意推开了单雲,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怒道:“刺客?你才是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

单雲冷笑一声:“你不是刺客又是什么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苏染喘了几口粗气,道:“我……”单子玉紧张地看着她,万一苏染说是来找单子玉的,那么单子玉一定会被人误解不知廉耻的,单子玉轻轻摇头,苏染会意,清了清嗓子又昂了昂头,曰:“我是来找单祁单公子的。”

单雲摆着一张臭脸,极不高兴,道:“找他干什么?”

苏染道:“单公子约我来府上切磋文采和武艺不行么?”

单雲蹙了蹙眉,问道:“你既会武功刚刚又为何不反抗?”

苏染语塞,不知所云。

单子玉及时说道:“三弟的房间在那边,”微微看了一眼锦宁,“锦宁,带公子过去找三少爷。”

锦宁轻轻点了点头,领着苏染走了,单子玉吸引着单雲的注意力,道:“大哥,母亲叫你我过去一趟,有事商议。”

单雲闷哼一声,看着苏染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还是由苏染去了,单雲与单子玉一齐去了华露台。

华露台中,一女子雍容华贵,唇间的牡丹抿着一口淡雅的清茶,锦衣华服身份尊贵。此人便是单府的嫡母——白氏末安,末世之安,出生于朝堂三股势力中的白家势力。

“母亲。”单子玉行了一个礼,道。

“来了?”白末安微微一笑,显得仁慈和蔼。单子玉轻轻点头,单雲亦是。三人对席而坐,白末安曰:“玉儿,母亲此次叫你前来,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和前程打算,母亲打听到王上过几日会途径我单家……”

白末安话未说完,单子玉只道:“母亲,玉儿不想做皇后了,玉儿不是母仪天下的命。”

白末安闻言,怀怒未发,单子玉又道:“玉儿不希望自己的终身幸福就此栽在母亲手上。”

白末安恼怒,拍案而起,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眼神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胡诌些什么?!母亲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你的幸福为了单家的将来么!”

单雲猛的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单子玉怒视着白末安,凌厉地眼神仿佛要把她吞掉。

“母亲真的是为了玉儿为了单家么?母亲的梦想难道不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做上那栖凤殿的女主人么!”

白末安咬了咬牙,把牙齿弄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把单子玉生吞活剥了去。

“母亲,玉儿还小,不懂你的苦心,母亲莫要生气。”单雲劝道。

白末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抿了一口茶,道:“玉儿你先回房吧,母亲跟你大哥有事商议。”

单子玉走后,白末安小声问道:“雲儿,此番皇上派你去驻守符离,是怕你功高盖主,故意削弱你在临安的势力,你有何对策?”

单雲思量些许,曰:“也许我可以尝试占据符离。”

“怎么占据?符离可是南王的地方。”

单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南王昏庸,若不是有魏德舒这样的贤臣辅佐,符离早就该易主了。”

白末安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仿佛在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

苏染辞别了锦宁,托锦宁带话,让单子玉到挽玉楼找她。单子玉应约而去,苏染彼时正端座于那茶桌前,观赏着楼下那株盛世牡丹,随口念了两句小诗:

踏春回眸千枝满,

润雨恰得晓月稀。

未来得及说出那下半阕,身后竟有人对出“伊人不明三秋意,君持觥筹对清风”的诗句来,苏染被其吸引,回眸一瞥,原来是单子玉,笑道:“来了?”

单子玉点了点头,寻了个位置坐下,共同观赏那朵牡丹花。单子玉笑道:“牡丹虽雍容华贵,却太过于俗了,相比之下,子玉倒是更喜欢高洁淡雅的荷花,正如同黑白一样,白色总是给人干净纯洁的感觉,轻尘觉得呢?”

苏染看了一眼单子玉,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温热的清茶,道:“白色看起来固然美丽纯洁,可是在我心里,黑色才是最干净的颜色,因为黑色可以包容一切,就像夜可以包容一切颜色,隐于无形。黑色不像白色会变脏,所以它是最干净的。当然,黑色也是最肮脏的颜色,什么罪恶都可以掩盖在夜色之下,它看着杀戮,阴谋和流血,却保持着缄默。”

单子玉愣了愣,道:“看来是子玉见识浅短了。”

两人一直聊了约莫几个时辰,到了太阳下落,夜幕降临,远方只看见寥寥星光时,单子玉才想起要回家,两人辞别对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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