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九回 心有灵虚难敌剑阵 仁为己任易解步法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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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淳点头道:“不错,刚才你一个人跟我对敌时,较下步法很是厉害,有时虽然剑招上略微被动些,但脚步一转,立时扳为平局。原来是太极剑阵的作用。”

谢慕安一边说,一边施展出一套步法,说道:“你学会之后,还要不断体会,根据步法施展你的剑法,让步法和剑法配合,可以更加充分的发挥出剑法的威力。”

令狐淳见他脚下的这套步法固然跟一般的步法不同,确是可以跟手中剑法相和,使得剑法更加丰富。谢慕安开始跟自己比武的时候,已经施展过,但那时是以战斗为主,并没有完全使出,而是根据需要应变。此时他专门施展步法,令狐淳才得以完全看清,这太极剑阵果然是变化无穷,便如太极一般变化无穷。

谢慕安将基本步法走了三遍,然后道:“刚才我已将基本步法走了三遍,你看清楚没有?”

令狐淳沉吟道:“看清楚了,你虽然三次走的略有不同,但我看出那是三种变化而已。”

谢慕安凛然道:“贤弟果然是天下奇才!现在你可以跟着我走了。”

令狐淳自信而又欣喜地说道:“我已经基本记住了,我来走,谢大哥帮我看看有何不对?”说着,便将太极剑阵走了一遍。他这一遍,居然跟谢慕安走得又自不同,虽然说不上大相庭径,但若要说一模一样,却也太过牵强。连陶思潜看了,也觉令狐淳走得不对,非但错了几步,还有几步完全忘了。陶思潜资质不及谢慕安,虽然得到剑神的传授,却未能将太极剑阵发挥到极致。

听陶思潜说令狐淳步法中颇有错漏,剑神不无失望地摇了摇头。陶思潜也暗想,听说令狐淳天资过人,一百年也未必遇得到这样的奇才,师父也因此而特别看重他,没想到学习这套步法也跟我一样一时不得要领。他却不知,剑神摇头并非为令狐淳没有领悟,却是因为他陶思潜没有领悟,让剑神失望。

谢慕安看了,惊道:“难道过去贤弟曾经见过这套阵法?还是刚才跟愚兄过招的时候竟有余暇研究阵法?”

令狐淳道:“没有,第一次见,就是刚才向谢大哥讨教剑法时。小弟在剑术上虽然略胜半筹,但也没有能力偷学剑阵了。”

谢慕安道:“早闻贤弟是旷世奇才,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小可。”说罢又道:“刚才我施展的是这套阵法的正式,下面我施展奇式。”说着,便又展开步法,缓缓将太极剑阵的奇式演示出来。

太极剑阵的奇式比之正式要复杂得多,但令狐淳看了三遍,又跟着演习了一变,还是似是而非。陶思潜看得莫名其妙,令狐淳明明连正式也为学会,怎么又开始传授奇式?他自己学正式用了三个月,学奇式用了九个月,比谢慕安多花了十倍的功夫,但总算掌握了。而令狐淳虽然是传说中的奇才,看了一遍就大致学会,但并未完全走对,并不算是全会。而剑神和谢慕安却并不在教,只是一味的赞赏。难道令狐淳终究是外人,师父虽然传授,却还是留有一手?

谢慕安带着惊奇而赞赏,又将这套阵法的别式演示出来。这别式更加复杂多变,若是一般人,早已看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但令狐淳又看了三遍,又跟着演习了三遍,还是有些似是而非。谢慕安投来的眼神不再是欣赏,而是有几分羡慕了。剑神更是又惊又喜,眼神中透出赞赏。陶思潜却还是有点奇怪,令狐淳正式、奇式尚且勉强,怎么又开始学别式了?自己可是花了两年三个月才基本学会的。

剑神在一旁也是喜道:“真是天下奇才啊!别式如此复杂,你竟然这么快就学会了!”说完又十分赞叹地道:“本来我以为要传授半个月,如此一来,今日便能学会了。”陶思潜一惊,这就算会了么?难道师父不是诚心传授?又或是让令狐淳先强行记住,今后再慢慢修习?

谢慕安又开始演示太极剑阵的异式,令狐淳跟着演习了三遍,又向谢慕安请教了一番,但谢慕安觉得他尚未领会,令狐淳不再跟着演习,只是对着一旁的悬崖苦苦思索。陶思潜心道,自己练这异式,可是花了将近七年才粗通门径,这令狐淳不可能这么快就记住吧?良久,令狐淳忽道:“这个剑阵应该还有一式吧?”

谢慕安道:“不错!还有最为复杂的绝式,等异式学完之后,咱们再学绝式。这太极剑阵的绝世,不是任何人都能学会,乃是家师十年前才钻研得出。我也是只能演示,要在实战中使用,却也是有所不能的。本派其他弟子,根本就领悟不了,希望贤弟能够掌握,打破这个僵局。”

剑神点头道:“你既然由此而推断出后面还有绝式,自然对异式是有所领悟了,你再演示我看看。”

令狐淳作揖道:“请前辈看我施展。”说罢,便开始施展起来。

谢慕安摇摇头,看着令狐淳的异式使得似是而非,到后来简直根本不像了。前面的正、奇、别三式,令狐淳虽然使得似是而非,但他一眼可以看出是令狐淳随机应变,随意施展,虽然形不似,但结合令狐淳本身的武功和剑法,他的步法是对的。但这次,连谢慕安也觉得令狐淳没有领悟了。他回头一瞟师父,看到剑神满脸吃惊,好像看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谢慕安再转过头一看,令狐淳施展的绝不是异式,而是绝世!谢慕安这一惊可不小,除了自己和师父,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懂得这个变化。剑神也觉得这个变化可能无人能够使用,所以称为绝世,没想到令狐淳在学完前面四式之后,竟然自己领悟了绝世。

剑神师徒看了,心情都十分复杂,不知是惊喜?还是难以置信?又或是带有几分羡慕?剑神终究是喜悦的,谢慕安其实也为完全领会这套步法的绝式,若非令狐淳到此,这套步法就没有真正的传人了。他指点了令狐淳几处不当之处,让令狐淳的步法更为圆满。令狐淳心情激荡,领悟之后难以自已地在山洞之前的空地上飞快行走,把太极步法的五套变化施展出来,越走越是高兴,越走越是激动。在垂暮之年,剑神还能找到一个传人,让他的这套步法流传,心中的喜悦又何尝会不及令狐淳?

剑神十分激动地说道:“令狐少侠,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令狐淳听剑神这么说,猜想是一件为难的事,但剑神既然已经开口,就凭剑神传授之恩,自己就不能拒绝,只要自己能够做到的,就应该答应下来。略加犹豫,令狐淳奋然道:“请前辈赐示!”

剑神道:“听说少侠已经被令师逐出武当,不知可有此事?”

令狐淳黯然道:“是!弟子言行乖张,又跟同门不合,为同门所忌,师父为了顾全大局,只得将弟子逐出点苍派。”

剑神喃喃道:“那就好。”

令狐淳一愣,觉得剑神当真是出人意表,自己明明表现出黯然神伤的样子,他却居然叫好。虽然没有喝彩,但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若非看在剑神是前辈高人,有传授自己太极步法的份儿上,只怕当场就要发作。陶思潜见令狐淳脸上阴晴不定,也觉得师父有些过分,虽然有恩于令狐淳,但也不该如此说啊,急忙低声说道:“师父,您老这么说怕是有点……”谢慕安却似明白师父的意思,在一旁抚掌而笑。

剑神一怔,忽然笑道:“老夫一时忘情,没顾忌道少侠的感受,还望恕罪。”

令狐淳有点莫名其妙,看谢慕安的表情,似乎知道剑神为何说好似的,便恭然道:“弟子驽钝,还望前辈明示。”

剑神歉然道:“其实我说好,不是对少侠好,而是对武当来说是件好事?”

令狐淳立时领会,几乎脱口而出道:“难道前辈是要我加入武当派?”但立时想到,如此一说,只怕自恃太高,在剑神这样的前辈跟前,这样的大话不宜出口。想到这里,急忙强行打住。

果然,只听剑神说道:“如果少侠肯加入武当,再修习武当武学。以少侠的武功,未必再能有很大的精进,但武学修为恐怕还能有所提高。而且,武当心法专善修心养性,看看慕安的修为,近六十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老夫虚度百年,也是亏得武当心法的奥妙。”

令狐淳低头道:“前辈心意,弟子心领,但弟子不愿改投别派。若学了武当步法有何不妥的话,弟子可以终生不用,也不授予传人。若是剑神前辈要让我今后寻找适合的武当门人传授,弟子也当全力做到。”

剑神道:“人各有志,不必勉强,但你若有日回心转意,可以随时山上找我。老夫和慕安在武当派还算有些面子,只要一句话,掌门人非让你入门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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