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寻找开始

接着，她慢慢低下头，静静看着我，就像一个小淑女。我顷刻间被她萌到了。

当年和罂粟见面的时候，我就被罂粟萌了个底朝天。现在又来绞影这么萌的妹子，真是让我难以接受啊……

“姐姐，你带上我去，好不好。”她继续央求我，不忘记给我几个可爱的眼神。

看她这么样，我实在不怎么忍心。因为绞灵跟我说过，绞影有点精神障碍，有时候会有一些症状。如果把她带上，也许只能起到拖后腿的作用，没有其他用处。

绞灵看着她，似乎也有些为难。

“答不答应？”我偷偷问绞灵。

“随你便，我没有意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得我立刻血压升高。我盯着绞影，尽量压低声音：“姐姐不是不想带你，但你一定要乖。”

“我一定乖。”这就是她说的话。此刻，她显得非常萌，非常可怜。

我当即就心软了。

我上前一步，摸摸她的头：“你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对吗？”

“我一定做到！”看我都答应了她，她立即来了兴趣，眼睛发亮，似乎有无限的神采。

绞灵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不愿意。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没有顾虑。

第二天，就是准备的时间。理论上来说，并没有多少需要准备的东西。魔人们根本不需要带行李，衣食住行自己都能负责好。重要的还是，我需要了解一下安全信息。

我记得，一段时间以前，曾经有一个老人在度假村里。他当年就去过彼岸河，险些丧命。虽然他现在死了，但是他等于告诉我，那个村庄之中，有一些知道事情的人。

于是，我来到那个村庄，继续询问调查。我是那里的常客，很多人都认识了我。以至于我一过去，那两个迎客大妈神色慌张：“你你你，你要找谁？”

好吧我承认，每次我过来，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赶紧解释：“我不过来找人，这次，我过来询问一件事情。”

她明显有点不爽：“你说吧。”

“这个村子中，有没有去过彼岸河的老人？”

“哦，你是说他啊。”她显得毫不稀奇，冲村子里大喊：“姐姐！这里有一个人要去彼岸河，你能帮帮忙吗？”

“好啊！”

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竟然又走来了一个大妈。她真的把我吓了一跳，长相不是一般的丑陋，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上面密密麻麻长满了斑点，简直就像一只黑白相间的斑点狗！

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意识到不对，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毛巾，直接挡住了她的脸：“抱歉，吓到你了，我从来都不让别人看到我的脸的。请问你是要去彼岸河吗？”

“是。”我的嗓子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别这么不自然，很多人见了我起初都很害怕，可是后来就好了。”她笑了，可是笑容我却看不见。“我是摆渡人肖景，这是我的妹妹肖玲。我们两个是亲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去过彼岸河，甚至还见过彼岸花。”

我很想问问她，你长这么丑，为什么你的妹妹是正常人。

“那么，你们……”

“为什么，还能活着回来？”

真是一个傻到极致的问题，问出来，我自己都想笑。

“问出来这个问题依然很正常。因为我，有经验！”

她接着跟我解释起来。我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年她们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是轰动一时的女战神。那时，她们决定征服彼岸河。经过四年研究，她们发现，彼岸河中并不是所有植物都会吞噬一切东西，有一些植物，是不会吞吃的。

“经过这一观测，我们的胜算提高了大大一截。当然，这也是运气问题。虽然去的路上我们还是遇到了很多困难，但坚持到了最后。”

“那你的脸……”

我还是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没想到她竟然率先回答了：“这不是因为那恐怖的植物，而是因为彼岸花！”

彼岸花？

我差点晕死。彼岸花，这种植物貌似不会攻击，据说还能实现人的愿望。但是两个大妈的眼神告诉我，貌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年，见到彼岸花后，我们欣喜若狂的开始许愿。我妹妹许的愿望，就是能够让我们两个长命百岁。我许的愿望，就是杀掉我最讨厌的人。”

“然后……你就这样了？”

我有点难以置信，彼岸花还会听错愿望？

“正是。我难以相信的是，彼岸花树中，其实有彼岸花花神。她会藏在里面，倾听人的愿望，满足你的愿望。然而，你的愿望如果是杀生，你也会得到惩罚。很多人，也因此受到了痛苦。”

原来如此，突然感觉好恐怖……

可不知为什么，我又联想到了很多人。最典型的，还是赛冰了。他一直以来都是生化人，没有体温，笑出来的声音也极为诡异。或许，他说的“那个悔恨”，也是这个？

实现愿望，原来还有限制。

“所以，你们的目的，如果是去寻找彼岸花，我建议你们还是别了。如果你们单单就是这么去寻找，恐怕下场会和我一样惨。”

“可是，阿姨，我真的有自己的事情啊！”

她大概也看出不对，只是轻轻摇头。

“既然如此，我依然可以帮你。我是摆渡人，我会帮你渡过前面的路程。一旦我有危险，我就会离开。因为，我不可能帮你们永远。”

真是个好心人，我立刻感到非常感激，连声说谢谢。我描述了一下那个地方，她感到匪夷所思：“我们当年……貌似没有那个荒岛啊！”

旁边的她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么说来，这个荒岛，真的就在近几年出现的。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见，我在这里等你。”

“没问题！”

***

联系好绞灵，我们就出发了。

我是不辞而别。我很讨厌穹衣，在这个方面真的很讨厌。我认为，他不帮助我，也不应该阻止我。阻止我的人，我都默认为不支持我。

天刚亮，太阳刚刚升起。绞灵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就是绞影。

“姐姐，你好！”见到我，她显得格外兴奋，冲我挥挥小手臂，差点就扑上来了。

“你也好，你也好。”我微笑着点点头，竟然没有躲避。三个身影在日光之下出发，景象还真是悲凉。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个村庄和一望无际的彼岸河。它上面漂浮着无数的白色不明物体，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阿姨！”

我冲着大门喊了一声，好像这就是开门的咒语一样。

大门徐徐打开，我果然看到了带着头巾的她。糟糕，忘了告诉绞灵了，我真怀疑他会被吓死……

幸好，他没有被吓着，倒是绞影当场尖叫起来：“啊啊啊啊怪物——”

“小影，小影！”绞灵赶紧抱起她，“奶奶不是怪物，奶奶是人！跟奶奶打招呼，跟奶奶打招呼！”

问题是，她好像充耳不闻，继续大哭大闹，不停歇。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子。肖景却毫不在乎，亲切地走上前：“乖乖，别哭，看看奶奶手里是什么——”

绞影的注意力一被吸引，立刻呆住了。那只是一颗水果糖，散发出一点点糖纸的光芒。估计在她眼里，这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

“谢谢奶奶！”她当即停止了哭闹，带着鼻涕的小手一下子抓住了它。不管三七二十一，拨开糖纸，直接塞进嘴里。

“擦擦嘴巴。”实在看不下去的我，给她递过一片纸巾，她随意擦了擦便丢到地上。

这就是小孩子的两面……

可是绞灵像是看到了知音，一脸激动望着肖景：“你你你，太有方法了！”

接着，他俩就滔滔不绝说起话来，完全把我无视在一边。

这就是恐怖之处……

终于，我还是一个急转弯，把话题拉了回来：“你们到底，到底走不走了？”

好吧，这才是真正沉重的地方。他俩意识到这点后，慢慢转身，停止了讲话，一时之间，空气凝结了。

早上，空气清新。我看到，一艘船，准确的说是游艇伏在岸边。“这就是你们坐的船，别嫌弃，坐的人比较少。大部分人都选择步行。”

她钻进船里，乒乒乓乓收拾一会。我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这艘游艇并非设施不全。里面有可以睡觉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空闲的小房间。“这个房间，你们如果无聊，可以进去看看。但是它的用处很大，一旦有突发情况，躲进去，幸存的可能性很大。”

“阿姨，你好强……”我不得不佩服她。虽然长相一般，但是能这么老谋深算，实在少见。

“呵呵，过奖了，我把它推到水里，你就能发现出现什么状况了。”

只见她挥挥手，那艘游艇立刻到了水中。可让我难以置信的是，水中的那些植物看见猎物一般，纷纷爬了上去！

“孩子们，跳！”

她在我们面前比划一个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