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六章 院落纠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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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羁夫,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走吗?此举简直是莽夫之勇,毫无理智可言。”满儿冷静地瞧着古羁夫,而她身旁的两位黑衣人早就握紧刀柄,准备拔刀相向,刀一拔出,必要见血,否则他们就要用自己的血染红了这把刀,这是姜罗谙之前对他们所说的话,而他们也必须服从。

满儿脚尖往后一仰,一回旋,及时地踢开他们的手,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相爷难道没教过你们不到关键时刻,就不要轻举妄动,你们这样冲动,只会误事,还不快闪一边去。”

“满儿小姐,你一次又一次地违背相爷的意思,我们若再听从你的命令,恐怕我们哥俩要提头去见相爷了。”两位黑衣人不但没有退,还更进了一步,手上的刀见光,在月色下显得无比的灼眼,刀锋闪闪,直扑古羁夫父子。

“住手。”满儿拔出腰间的软剑,挡住他们砍来的大刀去路,“你们这般不听令,我就替相爷好好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服从。”满儿运足内力,将他们的大刀顶了回去,手中的软剑一挥,身子略倾,直劈向他们的脚跟。

黑衣人却摇身一退,躲过满儿的一击,两人互望一眼,一人将大刀递给另一个黑衣人,两把大刀在同一人手中利索地转动起来,灼眼的光线如银针般灸得满儿睁不开眼来,抬高手,用袖子挡住这份光线,另一个黑衣人趁其不备,想绕至苏满儿生后,攻满儿颈后的大椎穴 ,以此来敲昏满儿。

满儿眼疾手快地转身擒住那个黑衣人的手,狠狠的一翻,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就已经整个人摔倒在地,在地上爬滚着,哀嚎不断,好像是伤的不轻,几经翻腾,都无法站起身来。

黑衣人见同伴受伤,眉头一皱,便也开始急躁不安起来,哐的一声,丢下手中的一把刀,就往苏满儿冲去,一砍、一捣,一截,接着又是由上而下劈砍,就是近不了苏满儿的一尺身,他急红了眼,刀法便开始错乱,杀意弥漫,刀光四溢,满儿不竟蹙起柳眉。

“还不快放下刀,你若再这样刀刀致命,我苏满儿就不客气了。”满儿喊道。

“苏满儿,你对自己人都会下了了重手,你这蛇蝎女人,我今日若不教训你,改日受伤的兄弟该排满整条街道了,你尽管放马过来。”黑衣人赚足胆量,又向苏满儿挥刀,先是脚,后是手,再是腰,刀刀致命,大刀泛着阴森森的光芒,利器交击的声音在夜色中无比的清晰,树叶飘落了一地,卷起了大片海浪。

满儿再也不退让,一剑直劈黑衣人的脑门,招式狠毒,剑光如花,犹如天上的五彩云霞,踮起脚尖,往上一跃,聚集内力,传入剑内,霎时,剑光如雪花飘满四处,如山谷荧光,飞动四周,光线慢慢汇集,形成一个强大的圆光点,直窜入黑衣人眉心,叫人无法抵挡。

“啊!”一声惨叫,黑衣人只剩半颗头颅,乳白色的半液体缓缓流出,击碎的头盖骨散落在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满儿扭头不再看下去,他执意送死,她就成全他,这一招血花飞溅是满儿最不愿意使的。

躺在地上的受伤黑衣人看到这场面,胃开始抽搐,干呕了起来,好像要把肚子里的内脏吐出来似的,满儿环顾四周,古羁夫父子早已趁着他们打斗之时逃之夭夭,再注视黑衣人,

他已经不再吐了,而是惊恐地望着这满儿,“满儿小姐饶命。”

“你叫我如何能饶你?”满儿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属于他的大刀,道:“你的背脊骨已经断了,你活着,已经没有用处了,死,倒是可以帮你解脱,放心,我不会对你那么残忍,因为你没想过要取我的性命。”

满儿瞥了一眼手上的大刀,毫不手软,将大刀掷向黑衣人,而大刀就这样插入黑衣人的心脏,黑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便再无动静鲜血流出,染红了他大片衣袖,双眼则是等着苏满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苏满儿一跳跃,在树上隐去了身影。

“爹爹,我们休息一下吧!在这样跑下去,你会累的。”古儿奉劝着。

古羁夫环视了一下周围,树叶沙沙作响,鹧鸪叫声源源不绝,他必须穿过这片诡异的树林,这才会安全,笑了笑道:“古儿,爹不累,穿过这片树林,我们就休息。”

古儿又道:“爹,今夜过的好慢,什么时候才天亮?古儿好饿,古儿好困,古儿好想回家,古儿想吃奶奶煮的莲子粥。”

“古儿困就睡一会儿,再忍忍,马上就有吃的了。”古羁夫诱哄着儿子,其实能不能走出这片树林都是个问题,古羁夫他很担心,忽然,他感觉到儿子在抽搐,瘦小的身子不停地抖动这,一滴湿热的液体在古羁夫脸上划过,古羁夫焦急地询问:“古儿,你怎么了?古儿你说句话,别让爹爹担心。”

古儿轻启微弱的嗓音道:“爹爹,古儿肚子好痛,好痛。”

“古儿。”古羁夫停下奔跑的步伐,伸手放下儿子,见儿子嘴角血迹斑斑,嘴唇发紫,这明显是中毒的倾向,他拍了一下腿,是他太大意了,他们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在她们眼皮下逃脱,该死,姜罗谙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古儿,你撑着点,爹去找些柴来生火。”

“爹,不要走,古儿害怕。”古儿紧揪着古羁夫的袖子不肯放手,痛苦地卷成一团,脸色越来越苍白。

“好好,爹不走。”古羁夫坐下,一把搂起古儿。

“爹,天快亮了吧!”

“嗯!古儿睡会,睡会就不会痛了。”

“睡,古羁夫,你的古儿若真的睡着了,就会一觉不起,你就真的如此铁石心肠,连自己亲身儿子都见死不救。”邪魅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着。

“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你给我出来。”古羁夫喊道。

“这不就来了。”苏满儿轻笑一声,好戏刚刚入幕,适才只不过是一场序幕,一场有计划的序幕,而那两个黑衣人注定就是死,翻了身,抓着树枝,苏满儿很快就降落在古羁夫父子身前,道:“古羁夫,你就答应了吧!何必如此固执?”

“少说废话,你们对古儿做了什么?”古羁夫质问道。

“我们并没有对古儿做了什么,是你害古儿中毒的。”满儿老实地回答,每次执行任务,她最爱看的就是这种感人的场面,什么道义?哼!全部都是假的,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做到见死不救,他古羁夫简直是没人性。

“你在胡说什么?”古羁夫一脸不敢置信。

“我只不过是在你的衣服上动了些手脚,你的古儿就是这样趴在你背上这样一吸,就中毒了,你看,你若乖乖答应,古儿也不必受这么多罪,你这又是何必呢?”满儿讲速完,又提醒道:“你最好离他远点,这毒粉吸多了,别说我了,就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你好毒的心。”古羁夫咬牙道,但还是退离古儿两尺远。

“古羁夫,因你一人,你全家受牵连,你良心过得去吗?而你答应,你一家就安然无恙。”

古羁夫看了看儿子痛苦的模样,心一横,道:“好,我答应,可你也要说话算数,保证我一家老小安然无恙。”

“我苏满儿对天起誓,如有食言,我将一世孤苦伶仃。这样你可满意?”满儿苦笑,一世孤苦伶仃,她现在不就如此。

“爹,我好痛苦,爹你在哪?”古儿顿时挣扎起来,不断地喊叫着。

“古儿。”古羁夫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想过去,又顿住了脚步,怒喝道:“既然我答应了,你还不快帮我儿解了此毒药。”

满儿从腰间掏出一瓶药水,呈墨绿色的液体,不紧不慢地在古儿身旁蹲下,回眸望着古羁夫道:“我亦是沧水阁的花魁,你亦是集贤院大学士古羁夫,我俩素未谋面,毫不相识,记住了吗?”

“我会忘记的,你也不必提醒我。”古羁夫没好气地回答。

“这就好。”苏满儿转回头,伸手捏住古儿的下颚,不顾古儿的挣扎,就这样将墨绿色的液体灌入古儿嘴中,液体灌进了一半,被他吐出了一半,流了满儿满手都是,满儿掏出绣帕,轻轻地擦拭着。

“古儿。”古羁夫轻唤一声,还是不敢靠近儿子。

“行了,你也将这瓶喝下,脱下外袍,就可以接近你的儿子了。”满儿站起身子,一个回旋,踏着树干,消失在树林中,“记住,事后你要和相爷身边的心腹杜泊联系上。”

天空慢慢地泛起鱼肚白,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不寻常的是在这大清早的,一群老百姓紧围着巷子口,议论纷纷,有一些百姓则是面色苍白如雪,靠在墙壁上干呕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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