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320、平平仄仄缔良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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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爹爹都是依你的,只要你自己觉得好,觉得可靠那就是好的。”神圣索王一拍挽珺纤瘦的肩,几日下来,女儿也是瘦了,想必亦是为情苦。他低低一叹,转身走出。

临睡前,侍女进来说:“小少主,外头有个俊朗的男子,说是要见你呢。”

挽珺初以为会是随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的侍女怎会连随玄也认不得了?心里有些好奇,于是就又问:“长什么模样?”

侍女想想道:“很是英俊呢,哦,他头发是棕红色的,不知小少主可记得有这样一个人?您要是记不得,奴婢们就叫他明日白天再来。”

“棕红色……”挽珺这下算是反应回神,是他!一股怒气像咕噜咕噜喷出的泉水,凭两手的力气根本无法阻挡。前几日宴席上不肯说一句话,宴席后又不肯来安慰自己,如今听说自己就要出嫁了,他到时想来了,想想都生气。

于是冰冷道:“去告诉他,我没有时间,不见!不仅今晚我不见,这辈子我都不会见。我就要身为*了,叫他还是躲远点,避嫌的好!”

这一夜算是这样过去了,次日一早,挽珺早早起床想看看他是否还在,居然连半个人影也没有。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他怎可能傻傻在外面等她一夜?

命运弄人,她不知在她起床的那一刻,正是他离去的那一刻。挽珺不知,芷晴却亲眼看在眼里。冰冷的夜,芷晴拿了被子想盖在他身上,她是这样的心疼啊!可如今的她只能默默去做她的旁观者,透明的她根本无法拿得起床被。

从此之后,啸衡便再未出现在挽珺面前。偶尔挽珺也会控制不住想找侍女打听一番,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渐渐的她觉得自己也该放下了,于是开始把心思放在随玄身上,打听随玄的喜怒,打听他的偏好。

两个月仿佛一眨眼就能过去,她穿着漂亮的喜服,画着浓妆,自然是一种美不胜收,叫人耐不住想多瞧数眼。

其实,把自己嫁给随玄,也许也不会有想象中那样不好,对吧?她轻轻安慰自己,毕竟随玄待她的真心天地可鉴,嫁人嘛,就应该嫁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

新制的婚服很美,金绣云霞的流云翟纹,赫赤百合霞披,据说百合会象征百年好合。垂下乌黑留海由红绒头花别上,又配一对金鸳鸯步摇,额前花钿仿佛是画龙点睛。镜前她凝目,一时间只觉金光耀目,更多分不自在。

喜娘说,嫁人是高高兴兴的事,应当多笑笑才好。

她但笑不语,哪里会笑得出来?只求不哭便是顶好。

轿上绣着的数朵牡丹争奇斗艳,鬼界喜轿传统来源于人界,故类似于人界,唯独不同一点是这儿喜轿无需人抬,只凭新郎一人的法术维持。若不幸摊上个对法术半懂不懂的郎君,新娘子才坐上不久,轿就因法术耗尽而无法前行。渐而,这也成了考验一男子的小法子。

“无论你是否真心愿意,事已成定局,爹爹无法挽回,你更是无法挽回。这些日子爹爹仔细一想,随玄也挺好,凡事你多多看开些,兴许难过会有所减少。”神圣索王再次叮嘱,只为能让今日这婚礼顺利过去,为能让自己的女儿更开心一份。

挽珺觉乖颌首,唇上笑容虽算不上多明朗,但至少看得人欣慰,“这些话女儿自己当然会知晓,爹爹忘记女儿是怎样和您说的么?”她垂首,声音低得唯有他能听见,“女儿早已经把能嫁给随玄哥哥当成是女儿的幸事,我不求其它,只求他对我是真心好。”

她深深拜别,安安稳稳的坐在轿上,没有喜怒,亦无哀乐。从今日起,她想,她的人生就又讲进入一段新的旅程了。

那是凡人口中的阴曹地府,是弥漫死亡血腥的黑暗之地。

“鬼界?鬼界……”她莫名开口,两个字直直在她口中不停呢喃,连同她自己,同样不晓是如何因素。

她轻轻合目,就快要真正成为*了。随玄见到她,笑容一定灿烂,也许她自己也会被他的那份狂喜而带动少许。蓦然又是另一个男子的身影在她脑中似闪电一划,她记起,不知不觉已经是两个月未见了。其实她并不觉她本身有多么喜爱啸衡,只是啸衡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与随玄不同的,她不清楚自己是否当真对他动了心,可他宴席的默然直到今日……

呵,她都已经出嫁了,他也不曾出现在她眼前,哪怕只说一句小小又微不足道的“抱歉”二字,也许都足以让她感到欣慰。至少这也能证明,她不是一厢的情愿。

她想得入神,以至于根本未曾注意到喜轿外的那声巨响。轿子倾落,她猝不及防的以狼狈姿势摔倒,转首,好端端的火红轿子就只残留帷下垂着的一条红锦丝以及挂在上面的风铃。

变故之快让挽珺几乎毫无回神的功夫,她怔怔望着眼前人儿,一身黑衣使他外表的冷漠犹添三分,他望着粉碎的轿,丝毫不觉惋惜。她暗自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惊瞧着他,失声唤:“你要做甚么?!”

他恍惚是笑了,月光明亮般的双眸倒映着她一身喜庆的火红,声音低沉却饱含无法抑制的欢喜,“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我,可有了这一刻,我亦信你会理解我,再不会怨我了。”

她湿红了眼眶,哽咽道:“你胡说,我怪不怪你你又怎么会明白?为什么那日宴席上你不出声?为什么他们定下婚期你也不出来?”

他静静抱着她,他的拥抱是那样紧,她似是感觉到,好像他的功力明显又徒添了许多。她汹涌大哭在他怀里,他也不言语。说再多的话也抵不上这一刻的真心相对,一切懊恼与疑团随之而解。

他说:“那日宴席,并非我不想说,而是我尚没有能力。我知道即便我说什么,鬼王已然不会如你我所愿,反倒还让他们起防备之心,着实对我不利。这两个月来,我仔细研究各种功夫,又向你父亲请教,终于小有成就,这才敢在今日冒死抢亲。”他温暖的话应暖了她的心窝,细想下来的确不错,假设他惹怒了鬼王,何来苦心修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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