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一章 深雪故人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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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解鞍宿野店,浊酒一杯赋当年;忽闻远歌传古调,知是深雪故人来。

——题记

“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宫: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

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

禾菱歌是寻着说话声找到谢抑若的,那是一个村郭野店,远远的就能看到酒旗临风满尘埃。想不到这样的店里竟然还有人?

店外能看到一树梅花自纷纷,云天暗。香扶疏影,风吹细蕊落,盛开当比梨花白。

因为是刚下过雪,所以禾菱歌走的很小心。绣花弓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贪看红梅时,屋里的说话声已经停了。

店家举着一盏风灯走到禾菱歌面前,殷勤长笑着低眉顺眼道:“这深雪路滑的姑娘是要打尖儿?”

禾菱歌本想拒绝,此刻的结魂灯却亮了。是林逸的残魂在附近,因为这茬儿她改了主意:“住店,准备点吃的。”

“得嘞,您里面请。”店家应该是很久没有看到来客了,所以十分殷勤的提着厚帛做的风灯在前面带路,提醒禾菱歌注意路滑。

她一边走,一边望向店里时,看到一个人正倚窗观寒梅。显然是看到她了,那人突兀的呲牙一笑。

待她进店后,看清了那人长相不由得很是惊愕:林逸?若说云中君长的有七八分像鲜于林逸,那面前的人就是九分像了。

“自与卿别后,寒梅晴雪不肯开。余笑伊存傲骨,今日得见故人来、伊也为卿开。”

禾菱歌刚进店里坐下,原本倚窗观寒梅的那人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然后笑嘻嘻的走到禾菱歌面前,低头看她笑着说。

“我来找谢抑若,二位谁是?”禾菱歌不想理他,看到野店孤墙上,竟然悬挂着一副春景山河图、她不由得近前隔空摩挲着:

虽然她不懂画,但是能看出那是林逸的风格。神仙的日子长而无聊,她喜欢起舞练剑、鲜于林逸则更喜欢舞文弄墨——

在大荒落的姑山云崖边,紫色拂凌花落的季节。林逸就焚香摆案,在花树下溺狼毫湘管挥毫点丹青书卷,妙笔画下花落随风去。

而她常常因为喜欢霜雪落时练剑,沾的两履湿漉漉。

“我是。”坐在长桌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黄酒,始终没有站起来的男子说话了。仿佛一直在等禾菱歌问,也仿佛只是早料到她来。

禾菱歌从香囊里拿出半片玉蝉翼,掷到谢抑若面前:“喏,云烟让我给你的。”她听过那些故事,自然对谢抑若没什么好感。

谢抑若却没有接,反而是一杯又一杯的继续喝着酒。这下子长的有九分像鲜于林逸的那人看不下去了。

“悟禅,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做啊。泷千墨临走时托我好好照看你的。”禾菱歌看那人虽然嬉笑着没个正形,可是还是蛮体贴的。

“陆果,谢谢你的好意。”谢抑若悲凉笑着摇摇头,拒绝了陆果的好意。陆果无奈的苦笑着摇头:

简直是跟陆川一样固执嘛,还好小云英轮回的早。

禾菱歌这才反应迟钝的看着陆果,眉头皱的很紧:“你是犬妖?永夜道来的?”

若不是他身上有鲜于林逸神魂神魄的气息,她应该刚进门就感觉出来的。

刚才结魂灯突然亮了,吸引住他身上鲜于林逸的魂魄,所以才让禾菱歌突然感应到了陆果本身气息。

“姑娘,你别胡说!”谢抑若出乎意料的皱起眉,突然呵斥禾菱歌维护自己的朋友。

他之前在禾菱歌心里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负心汉,懦夫。可是刚才的举动,却让禾菱歌刮目相看。

“怎么?不敢说?”禾菱歌挑眉,挑衅的看着额头微微有些冒汗的陆果:长的这么像林逸,却同样是懦夫。

“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无情枉为人。如果你是捉妖师,就快点动手,别废话。”陆果被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你果真是犬妖?如果你是犬妖、那…那泷千墨是什么?”陆果的避而不谈,变相承认让谢抑若惊骇的面如土色。

他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悚然连连后退手臂环着自己,保护而防备的喃喃:

“别……你别过来……”禾菱歌想不到谢抑反应会这么大,还好因为雪又下的深了一层,店家出去了。不然,那可真麻烦了。

陆果责备的看着禾菱歌,禾菱歌自知理亏,还了个无辜的表情。“好,我不过去。”陆果安抚着谢抑若,连连叹气——

那时候,也是深雪过后,月落书灯晚。冷烟透骨彻,月色朦胧虚照空楼台。

他初入谢府和谢抑若一见如故,他们常常和衣对卧?彻夜长谈听风雪。庭院里也种过几树梅花,暮鼓晨钟响罢,深雪浅埋暗香渡。

就那样拥裘围炉赏雪景,折红梅,消几日光阴闲。

长吟相和旧词牌,争做折梅。谁也不肯服谁,当然最终总是谢抑若赢了。

后来,陆果因为处理永夜的麻烦离开了一段时间、也是那时候结识了泷千墨。

他带着泷千墨回谢府时,谢抑若正嫌弃茶味淡,把茶全部泼尽雪里埋。?无人共饮三两盏,茶也不好喝。他一边泼一边嘟囔。

看到陆果,由愁转喜。他本来正在发愁才尽无词可写时,看到陆果顿时才思如泉涌,提笔写下深雪故人来。

只是太可惜了,这些美好的往日时光都成为过去。陆果看着得知真相的谢抑若如此反应,直觉心冷齿寒。

“我没说怎么着啊,那个你别激动。”禾菱歌还试图去安抚谢抑若,可是后者完全是听不进去的。

陆果还试图说些什么,谢抑若却连连后退逃也似的离开了。若不是风雪太大,估计他恨不得收拾包袱马上就走了。

“那个——”禾菱歌还试图再去安慰一下陆果,可是后者也完全没有理她而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酒。

不理也要硬着头皮上,为了林逸的神魂神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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