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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葬师

樱桃看着一个墙皮被我轻轻捅开,一脸好奇道,“小姐,这里是什么啊,”

我将里面的一个半月形玉坠拿出来,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是我下山回家时爹才给我的,我就藏在这里了,本来想着什么时候取呢,一下耽搁了这么久,还好,它还在,虽然只是个平常的通体白玉,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这却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将玉坠放到樱桃手中,继续道,“我将它送给你,从此你就是我的妹妹,不再是丫鬟了,你愿意吗,樱桃,”

樱桃明显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扑通一下跪下,“这,这是夫人留给小姐的东西,樱桃不敢要,也不能要,”

我故作不理她,佯装生气道,“你也不要我这个小姐了,是吧,”

“不是的,小姐,这,”

“你若不要你家小姐,就把那玉坠给丢了得了,若是还认你家小姐,就把玉坠收好,”

“小姐……,那、那好吧,”

我把樱桃扶起来,将玉坠带到她脖子上,端详了一下,笑道,“樱桃戴上真好看,”

樱桃显得很是拘谨,小心翼翼道,“那,樱桃还是想叫小姐是小姐,行吗,”

我捋着她的头发,道,“什么都行,虽然你没了弟弟,但是你现在就有了个姐姐呢,”

樱桃垂下了头,我以为她又要哭,刚想安慰她,她已经将头抬起,却是看着我的后面,啊的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去。

慕无邪不知何时来的,依靠这门,脸上有遮不住的憔悴,轻声道,“浅浅,”

“你怎么来了,”有人跟着,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是看着你出宫的,你说呢,”他直起身来,“你再不出来,我在想这次是不是要当太监混进去,”

我看着他,明明已经那么疲惫,却还故意轻松的说着话,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是不是被我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形象折服了,浅浅是不是对我也是朝思暮想的很啊,”

我本来酝酿的情绪,瞬时被他的一席话给冲的支离破碎,只剩抽搐的抖着嘴角。

“还好来得及,”他猛的蹦出这一句话。

“怎么了,”我看他神色有些不对。

“回去就知道了,”拉着我便走。

一路上马不停蹄,幸好樱桃以前吃过许多苦,对于那点伤还能忍受,在慕无邪不止一遍的说道,几日不见浅浅想的甚是肝肠皆断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江州。

刚到江州,便又同师兄马不停蹄的奔回山上,樱桃因为受伤,就在江州那个别院养着伤。

师父传话,让我一出宫便和师兄速速回山。

师父他年轻的时候,师承两派,一派是武学,一派是药学。

师兄自然接承的是武学,而我便是药学,师父如今匆匆的让我们回去,怕是有什么事情。

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深秋的天气,山上一片清爽。

师父闭目盘腿坐在那里,像是等了我们许久。

我同师兄单膝跪在地上,齐声道,“弟子凤鸣,苏浅,见过师父。”

师父慢慢睁开眼,“回来了,”

“徒儿不孝,让师父挂念了,”我低声道。

“回来就好,还能再看你们一眼,”

师父!

我和师兄听了这话,都惊得抬起了头,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药圣子的腰牌,今日,师父就传给你,你便是下一代药圣子,”师父拿出一个铜色腰牌递给我,又看着师兄道,“那柄剑是当年为师好友特地为师所造,用的是万年冰石所造,为师的武学是自创,无名无号,今日传给你,他日将它发扬光大吧,”

“师父!”

我同师兄齐齐跪在地上。

“为师已老,此生之年收你二人为徒实乃幸事,记住为师的平日教导,”说罢,便闭上了眼睛,许久不再出声。

我怎么忘了,凡当药圣子者,必要吃一粒上代药圣子用特方秘制的药丸,那便是六十之时,就要西去。

药圣精通药理,防的就是萌生出长生不老之念,日日研制,长生不老本就违反自然之规,忤逆之事不得做,于是便有了这不成文的规矩,素来人活六十古来稀,到这个时候在西去,便也不是枉然。

可师父向来疼惜我,从他这一代,便打破了药圣子立下的规矩,凡是学药理者必须遵循自然之规,犹如这药性一般,倘若逆用之,则必反噬其身,万事万物,必先遵其规,再寻其路。遵循规律,便是药圣子的祖训。

可师父认为,人活之命,便也是规律,不能用药物控制,活多久便是多久,所以,师父并未给我服用过任何药物。

而药圣传男不传女的祖训,也让师父以遵循万物给破除了。

我从未想过,师父有一天会离开我,也从未想过,师父离开我之后,我会怎么办。

师兄做事向来比我深沉老练,我是个性情之人,尽管知道这一天回到,却还是做不到像师兄那样,面色无恙,从容的将师父背起来。

师父早已为自己寻过,他百年之后的歇息之地。

安顿完师父之后,我觉得自己什么像被抽走了一般,一步也走不动,只得靠着师兄。

师兄也难得没有骂我,同我坐在地上,倒是说起了我刚来那会儿的事情。

与此同时,另一处。

越子文将手中的布条来来回回看了许多次,最终问道,“阁主,可信吗,”

洛北辰双眼微迷,含着冷意,唇角微微勾,“她给的,我自然是信的,”

“那,”越子文看着眼前的人,他那模样是相信吗,明明是根本不信,一点都不信啊。

“我信的是她,不是这布条,”洛北辰瞟了眼布条说道。

“那是说乔羽他背叛了吗,”

洛北辰嘴角轻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那阁主的意思是,”越子文越来越看得懂这个主子了。

“我要去一趟,”

“要不要派人先去看一下,那里险峻复杂,以防万一,”

“不用,”薄唇微勾笑意渐收,“我只是去看看风景,而已,”

本身没字的布条,不知何时出现了那几行小字。

莫风之死,侯爷震怒,欲将皇帝软禁,掌控朝政,于十四日,侯爷外出行山求佑,此为密事,无旁人跟随。

在最后,画了一个标记,那是乔羽每次传信之时常用的标记。

一切都看似很正常,却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侯爷为何单行外出,这不是他的一贯风格,他出去向来都是大张旗鼓,然后再派人秘密行事,而且那边有什么,为何去那里行山求佑,只怕有诈啊,关键是,越子文看了眼洛北辰,关键是明明知道有诈,却还要偏偏自己独自去,阁主他到底是要作什么。

那座山,那座山不正是苏浅师父的道观所在吗。

越子文摇了摇头,最近是越来越不懂阁主的意思了。

暗室之中,乔羽看着刚占完自己便宜,一脸意犹未尽似走非走欲走还留,最终让自己一把推出去的侯爷,深深的恶心的长出了口气。

装什么不好,自己当初怎么就偏偏要装成女的,不知道阁主有没有收到布条。

莫风竟不是侯爷的人,自己也是才知道,所以就赶紧给王爷传信,看来计划要有所改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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