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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平时也有一个很怪异的现象,有时党群书记周彪有时会出来顶上几句,而且也会推荐个把人出来,诡异的是周富也会让出个把位置给周彪这个分管党务工作的副书记。其它人就谁也甭想再捞到什么人事权了。以前周富的老冤家,也就是常务副县长方鸿同志会站出来跟老周争论一下。每当那个时候,原先跟周富顶牛的周彪就立即调转了茅头,俩人合力一下子就把方副县长给压制得死死的。

斗了几次后方鸿干脆也闭嘴不说了,因为说了只是自取其辱,还不如不说,免得怄气。

张复倒是晓得了一点会议的内容,因为今天早上县委办主任柳芳通知自己时有提过,大概是想叫自己拿出个初步规划来,自然是关于全县经济发展的。不过周富没开口,张复也就跟着装傻。

周富正想开口抛出今天会议的议题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抢在了他的前面开口问道:“周书记,今天开会又没有事先跟大家通报一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林武县想要发展,就得群策群力,每一次都是你在唱独角戏,其它常委都成了摆设,这有点太不正常了,你要是把林武县搞得红红火火的,大家可能会没有什么意见,现在林武县在全省都成倒一了,你还在这里自得其乐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周富没有想到方鸿这个家伙安静了许久了,今天竟然又来了一个龙抬头,肯定是想在新县长面前表现自己,而这也是是一种严重的挑衅性行为。此风切不可长,要是他联合起新来的张县长,自己再要想掌控全局就有点难度了,得先把他压下去才行。想到这里就冷哼了一声道:“我希望某些同志在开会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注意别乱了党的规矩。注意别在领导还没发言前就乱嚷嚷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此风切不可长!”他说完了以后不经意地还瞪了方鸿一眼,好像是在告诉方鸿;“你狗日的如果想生事,可不要怪老子不客气。”

“呵呵……我想问问周书记,作为在坐的常委,按照党的章程、组织原则规定,都是有权在开常委会前知晓一点所议的事项是不是?如果此事属于机密的事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想,应该也没那么多机密的国家大事等着我们一个小县的常委会来讨论是不是?

如果开会前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如何参政议事?如何体现党的民主?退一万步说,难道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问一下会议议题就违反组织原则,乱了党的规矩啦?大家全当哑巴,还叫什么常委会?”方鸿语气相当的犀利,直接的逼向了周富。为了今天这一刻,方鸿准备了许久了。如果再不抓住机会,这一次常委会还是按老规矩开会的话,那以后再想翻盘就难了。即便是这一次翻不起多大风浪,至少也能让周富在新来的张县长心里留下一个专横霸道的形象。而且,新来的县长此人的事迹方鸿也听说过了,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跟他好好地接触一下,如果双方能达成什么那自然就更好了。当然,方鸿也晓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过,这次的机会相当的好。刚才就成功的出现了张县长大战马书记事件,马钱是周的同伙,如果能让张县长把对马的一些嫉恨拓展一点在周富身上,也就能在张县长心里头留下介蒂。

方鸿对张复来当县长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他知道周富和曹忠是不会让自己当县长的,听说来了新县长,他还有着跟新县长结盟的打算,但看到张复同志的年纪就不由一阵的失望,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又能干出什么名堂来?但通过这几天的表现令得方鸿也让大跌眼镜。这个张县长还真敢做啊。不但大把的洒钱,而且居然敢未经周富同意的份上捋了潘屠户的帽子,比自己还要有魄力多了。张复的大胆举动又让方鸿同志重燃起了战火,使得老方同志决定铤而走险,在今天的常委会上开个头炮,先试探一下张县长的态度。

不过张复没上当,还是没吭声,只是在暗中看着热闹。不过方鸿的话倒是说中了在坐的许多常委们的心声,大家表面没什么变化,实则心里早就怨声载道了。周富也是成了精的人,当然明白这个理儿,立即就转变招术了,采取的居然是以柔克钢的招式,不再以霸压人。他故意看了方鸿一眼呵呵的笑着道:“方鸿同志,今天因为事情特殊,主要是想请张复同志来给大家谈谈他如何振兴我们县经济的大事,张复同志事先前说他的想法还不成熟,所以,今天这个常委会不是正式的制定计划的会议。权当是大家聊聊。

在坐的都是我们县的核心领导,我想信,只要我们群策群力,是一定会把咱们县的经济搞上去的。

银冲同志到我们县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时间的确是太仓促了一些,叫他要搞出一个完整的大框架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相信张县长会想出好招的,只要我们同心合力,是一定能够彻底改变我们县的贫困状况的。

这几天张县长下去巡视了一圈,收获肯定相当大,群众的反响非常的好,做了几件大实事,想群众所想,急老百姓所急。拆了一栋很危险的教学楼,为了能让老百姓多收入,想出了以补贴换得老百姓保存桃树的妙招。

而且,对于下边某些不听话的同志,张县长也处理得十分的妥当,我是很欣慰啊!呵呵呵……现在,就请张县长先给大家聊聊他的一些想法。”

周富讲完后内心得意不已,暗道:“你跟老子斗,还嫩着呢?想拉张县长入伙,老子首先就把他给夸上天再说。不就一个乡党委书记位置吗?老子今天就把这位置分配权交给张复了,看你小方子能跳出什么噱头来?”周富的一番不吝褒奖之词,顿时令得会议室里跌落了一地的眼球。本来认为周富这个一号估计会隐晦地批评一下张复同志处事太毛躁,插手干涉人事权,没有组织观念什么的。谁知周富屁话没讲,那批评的话一个字儿也没嘣出来。反而表扬了张复,张复同志还有意见的话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周富的诡异表现当然令得在坐的所有常委们感觉很是怪异,都在隐晦地观察着小张县长,不知是不是这位稚气未脱的小县长使了什么手腕,竟然让一向独断专行的周富对他这一次下乡所做的事没有一点的责备,甚至还有褒奖和鼓励的成分。这的确太诡异了,因为周富一向强势惯了,那有见过他如此低姿态的,方鸿感觉今天的常委会自己又没有什么戏唱了,就是换作今天自己坐在张复那个位置,也绝对会念周书记一个好。人家把权力全下放给你了,由着你去胡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连潘屠户这个桃树乡的一把手被他一把撤了都没有微词,而这又是明摆着张复已经捞过界了,而插手人事的事是所有的一把手们都最忌讳的事,都给周富说成了某些不听话的同志,这个不听话的同志当然指的就是潘屠户这个倒霉蛋了。而且还夸张复处理得当。那不是隐晦地赞同了张复这个县长对潘屠户的处理吗?书记这一点头,老潘同志又是被县长撤了职的,那潘屠户这货是彻底没戏了。

就连方鸿同志都哑火了,其他常委们更是不会做声了,大家当然都是等着看小张县长表演了。

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平静,每一个常委都不得不叹息周富的老谋深算,这杀手锏一出,立即化解了老对头方鸿的责难,使得他是无话可说了。就因为这一件事,周富那独断专行这一条就没有什么根据了。

张复好整以暇的笑了笑道:“呵呵,首先我得感谢周书记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和肯定。这些天我到下边去逛了逛,周书记则非常的支持我的工作,每当发现什么问题我都会向他汇报,他也都会指点一二。

有周书记在掌舵,我有信心干好林武县的工作,稳步地推进经济建设,大力发展民生设施,丰富老百姓的生活,让我们林武县在几年之内有一个根本性的改变……”

张强当然也是投桃报李,小棒了周富一把,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发现周富嘴角居然挂着一丝浅浅的,不易觉察到的微笑,而且,诡异的就是,这厮正朝着方鸿在微笑。

张复听龙媛说过方鸿和周富抢老婆的臭事,当然也就知道他微笑的原因,对这两个人这样的固执也有点啼笑皆非的,周富为了压制方鸿,竟然连他那专横的本性都可以放下,看来他们两个人这一生都会这样的斗下去了。

张复喝了一口茶后接着说道;我下去跑了几个乡,还没跑完。不过问题也发现了不少。问题我就先不说了,在这里,我先谈谈自己几个不成熟的想法。在坐的都是我的前辈,经验丰富,等下有什么补充,或好的建议千万别藏着掖着的。报喜不报忧可不好,目前林武县的现状可是忧大于喜,希望同志们能说出自己关心的问题,也好促成大家想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和矛盾。”

张复讲到这里停了下来,自然是想看看在坐常委们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年龄太小,想要强行压制别人是行不通的,也就只有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自己的同盟军,以后才能有目地的下手拉拢,抑或是打压对方,或者是下阴手干脆一捋到底,就像马钱这个家伙,如果再不听话的话就得再想个其它什么路子来整他一下了,听话的话也就当作没有这么一回事。

“张县长客气了,呵呵!”这时孙明说了一句,张复以小辈自居,虽然在坐的都晓得这是人家在自谦,当不得真。但人家能放下身段就是一种美德,如果真要在他面前倚老卖老的话,那就是跟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了。

国人都喜欢这个调调,明知道是假的也喜欢听,其它常委们在孙明部长发话后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冲张复打了个招呼,表示友好。

“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我们县有些方面的情况相当的严重。主要就是缺钱,没有钱好多本来就能办到的事也无法办到。综合各方面情况,我搞了份初步的计划出来。”张复讲到这里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叠材料,每个常委手中发了一份。

张复见大家都在看就继续说道;“我的计划是以林武县每个乡镇的地方特色为基础,以发展各种基地来带动全县经济的增长。甘溪乡的楠竹特别多,那就以楠竹为原材料基地,发展跟楠竹有关的产业,比如办竹制品厂,竹笋的加工等,这事我在汉山镇搞过,有一点点的心得。”张复讲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等其他常委们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时,党群书记周彪坐不住了,他把那份文件拿在手心里拍了一下道:“张县长,你的想法很好,不过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了,这样明显的事情我们在坐的各位都想过的。

甘溪乡的楠竹可以称之为竹海,到处都是竹子。只是那条公路张县长也去过,想必也体会过坐车的滋味,就是一些土生土长的人也受不了那种颠簸,就更不用说外地的商人了。而且武夷山那天堑更是阻隔了外来商人的脚步,想要别人来投资无疑如白日做梦。这也就是直到今天甘溪乡还是这样贫穷的原因。

“是啊!有了这天堑,林武县想要发展还真是难于登天,外面的客人是听天堑而变色,前几年县经贸委的丁平主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几个外地客商给说动了。后来一爬天堑就全吓得转身而逃,说是就是有钱捡都不会考虑这样的地方,他们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人。

所以,你再说得天花乱坠也好,你有什么心得也好,也只是给我们画了一个饼。

“呵呵,天堑的确可怕。我来的那天也是提心吊胆的把车子给开下来的。不过我也观察过,那条路主要是太窄了一些。

主干道也就5米左右,加上一点毛边,也不会超过七米。两部大车相错就无法过了,因为公路边的那点余地相当的危险。就怕那路基不实车子就翻下去了。往往都是退到拐弯处再错车,这么一来问题就出来了。有些大车往后一退,不小心就退到几百米的悬崖下去送了性命。

因此,遇上这种情况时谁都不想退。就这么僵持了下来,实际上车没几辆,可是堵起车来却是相当的严重。

这确实是我们县里的货物无法顺利运出去的难题,不过我上次就说了,我会想办法改变这个现象的。”张复也谈了谈自己对这条天堑的感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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