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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红灯,任将铅山

“什么!你返回宫中是为了请我去相府玩的?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昭阳一脸懊恼的表情丝毫没有出乎逸雪的预料,微笑着,逸雪看着昭阳眨眨眼睛,“没办法了,谁让你和夏星雪走那么近的,现在你想要出宫,我都第一个不答应,还是好生养着身子吧!公,主,殿,下!”

逸雪说话间特地把公主殿下四字一字一句咬重,只见昭阳的眉头很快便皱了起来,“怎么这样啊!”

耸耸肩,逸雪张开两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昭阳一脸欲哭无泪,看着逸雪转过身子,“好了,耽搁了这么些时候我可真要回夏府了,你自己慢慢喝御医给你开的良药吧!良药苦口,你可千万别喷出来哦!”

说完,逸雪便笑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昭阳的寝宫,一路到了宫门外,乘上自己出宫的轿子,里面却并没有卫墨凡的身影。

今天他是打算在皇宫里留宿,不打算回府了吗?

看着窗外逐渐暗下的天空,逸雪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的心里是那样宁静,到夏府门前之时,整个汉城早已是灯火阑珊,下了轿,逸雪抬头看向府前,意外的发现今日的夏府大门上竟然格外的挂了两盏红灯,这是有什么好事趁她不在府中的时候发生了?

逸雪徐步上前扣动门环,门房非常熟练的为逸雪打开了半边府门,将小姐邀进府来,只是逸雪才入府,首先如眼的却是夏星雪一直在府中焦急的踱步情景,看她的神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只是逸雪才无心去过问夏星雪呢!

像是没有看见夏星雪一般,逸雪瞧也没瞧她一眼,径自就走进了府中,旁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过眨眼,夏星雪就已经微喘着气站在,不应该说是拦在了她的面前。

“妹妹,昭阳公主……”

“她很好,御医看过了,并无大碍。”逸雪语气淡然,并不多透露什么也不少透露什么,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夏星雪真正所关心的。

“妹妹,我是想问,昭阳公主她可是怪罪了我?”

眼睛在眼眶里轱辘转动,逸雪嘴角勾了勾,衣服无所事事的样子,“当然没有,就算是她怪罪了你,我也会帮你担下来嘛,只不过皇上知道了,说……”

说字后面逸雪拉长了音,眼睛撇向夏星雪,只见她的焦急早已在脸上难以挥去,“皇上到底说了什么啊?妹妹你倒是快说出来告诉姐姐啊!”

嘴角在夏星雪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逸雪的表情变得有些痛惜,“皇上说,不管是谁推得昭阳公主下湖,势必要将她碎尸万段呢!”

夏星雪本来听逸雪说话就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听见碎尸万段四个字,腿当场就软了下去,一个踉跄却被逸雪扶住,夏星雪只觉得自己周遭的事物已经逐渐模糊,却还是听见自己的上方逸雪的声音幽幽传出,“姐姐可得小心别摔着了,过几日皇上和昭阳公主还得召见姐姐入姐姐梦寐以求的皇宫呢!”

脸上泛着冷笑,逸雪看着夏星雪这幅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她是撒谎了没错,不过对待像夏星雪这样的人,她根本就不需要与她费之口舌,比起上一世她骗的自己,她这个小谎可不足夏星雪的亿万分之一。

她痛恨说谎的人,可她并不介意偶尔用一些谎话让自己的仇敌焦头烂额,手松开了夏星雪的手臂,逸雪堪堪转身,再不看夏星雪一眼独自回到了正厅,背后,夏星雪却是还跌坐在地上一脸颓废,忽的面露狠决目光,夏星雪原本秀气的脸蛋突然扭曲在一起变得极度狰狞,一定是夏逸雪,必定是她在昭阳公主的身边刮了什么耳边风,才会让皇上介入此事!

贝齿上下打磨着,吱吱作响,粉拳紧握,如今的夏星雪对夏逸雪心里便只有恨意,若不是她处处阻拦自己,自己又怎么会活得这般窝囊!

一名丫鬟见大小姐跌坐在地上,想上前去扶,可才刚到夏星雪身前呢,谁知道夏星雪竟直接就在那名丫鬟的身上狠狠的掐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破口大骂,“该死的夏逸雪,你不得好死!贱人!”

其言语污秽让人不忍耳睹,那名丫鬟被夏星雪死劲的掐着,又不敢甩开夏星雪,只能呜咽了出来,谁知那夏星雪听了丫鬟的哭声反而掐的更凶,借攀着丫鬟的身体施力,夏星雪站起来便是给了那名无辜的丫鬟一记耳光,“贱女表子!和你娘一样!都是个只会勾引人心,表面什么都不做声,内地里却暗暗推动别人的贱婢!”

踹了丫鬟一脚后,夏星雪总算泄气,呼出一口浊气,瞥了眼被自己踢出两米远浑身乌青的丫鬟,夏星雪轻蔑的从自己手下取下了一枚玉镯,像施舍乞丐一般,把玉镯扔到丫鬟脚边,夏星雪看也不看丫鬟一眼,冷哼一身便径直离开,夏府门口,独留那名可怜丫鬟的呜咽声。

门房静静的躲在一旁的看守室里看着先前夏星雪的动静,心里早已麻木,大小姐在人前看似温慧,实则一有什么受气的事情或是遇上让自己不顺的人,便要找丫鬟来打骂出气,这些年他已经许久未见大小姐这陋习发作了,以为大小姐已经改了,谁知道今日再度复发却是全部因为二小姐一人,这相府以后必定还有的闹。

逸雪来到正厅之时,夏澜江已经在主位上等候多时,逸雪乖巧的走上前欠身行礼,小嘴微张规规矩矩的说道,“爹爹安好。”

“嗯。”

夏澜江朝逸雪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跟前来,逸雪顿了一下,不明白爹爹要做什么,却也是中规中矩的走了上去。

“失踪了一日,去哪里玩了?”

夏澜江的脸色有些苍白,在这红烛的映衬下脸上却还是没有半分红润之气。

“爹爹,我……”

逸雪想要解释什么,可夏澜江却是挥手打断了她,“我的女儿我能不清楚吗?今日朝莲已经过来和我说过了,你昨日失踪那一时候就独自一人回过府中,试想,若真是被贼人绑了去,还能这么轻易的行动自如?不要再找一些看似合理的借口来敷衍爹爹了,爹爹知道逸儿长大了,可爹爹永远都是逸儿的爹爹啊,逸儿又怎么会想事事都瞒着爹爹呢?”

眼眶有些微红,逸雪勾起嘴角笑了笑,双手缠上夏澜江的手臂,满是娇声,“什么事都瞒不过爹爹,我昨日跟昭阳公主和二皇子等人去郊区的草场玩去了,爹爹可会怪逸雪调皮?”

夏澜江捏了捏逸雪的小脸蛋,神色极度宠溺,“下次可别再这样,真是让爹爹好生担心了一会,明日皇上那里爹爹去帮你解释解释,今日也折腾了那么久,快回房间好生休息,可别折腾坏了身子!”

“爹爹,我哪有那么娇贵!”

突然想到什么逸雪松开夏澜江的手臂,有些不解的问道,“今日府上可是有什么好事么?府外为何比平日里多挂了两盏红灯?”

这红灯可不是能随便挂的,就像白灯笼,除了你家办丧事,有谁会在自家的门前平白无故多挂两盏白灯笼?这白灯笼挂有挂的规矩,在楚翼,这红灯笼挂也有挂的规矩。

像那些平民百姓,一般是不挂红灯的,也挂不起红灯,就算是有钱的商户人家,家里的大门口到了晚上也只能最多挂两盏,而像夏府这样的官宦府前,一般都是挂四到八盏红灯。

再加上夏澜江又是是楚翼唯一宰相,夏府门前到了夜晚数十年如一日都是清一色的八盏红灯,一盏不多一盏不少,今日府前竟然挂了十盏红灯,比平日里还多上两盏,这里面必定是有喜事发生。

逸雪问了夏澜江,却见夏澜江只是笑了笑,难得的带了一丝神秘逗着逸雪玩儿,“不如逸儿猜猜看?”

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逸雪抬起头便撞上了夏澜江满带着笑意的眼睛,“我身在皇宫,姐姐那边也没什么事件发生,那么能让夏府门前挂上两盏红灯的必定是关于哥哥的事了,爹爹看逸儿猜的对不对,可又到底哥哥那边有了什么好事呢?”

轻笑了两声,夏澜江抚上了逸雪的头,“没错,的确是了你哥哥那边的好事,今日你哥哥才传来的书信,信上说,即日起他已经任将铅山守卫边陲了,他在边陲一切安好,让我们勿念。”

“铅山?那不是我们楚翼和东宁的交界处吗?塞外风沙满天,最是艰苦,哥哥又怎的去了那个地方?可是小人作祟,对哥哥排挤……”

“不是不是!瞧你,这样担心你哥哥,你哥哥哪有那么娇贵!”

夏澜江学着逸雪给刚刚的语气,本来还一脸严肃的逸雪忽的就被他这幅样子逗乐了,“边塞确是艰苦,可那个将领不是这样过来的?你哥哥学得本就是武技,驻守边塞是保家卫国,也算是铭轩的一个真正的好去处,可惜你爹爹我年轻的时候却没有你哥哥那般的好本事,不能拿出真刀真枪来驻守国防,也就只能在这看似繁华的都城之中,与那些文人墨客一般,拿着玉牌,日日面朝地下,玉牌向着君王,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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