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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归还,梦中苦忆

现在夏逸雪已经和卫墨凡同班,一路走来便不用在分道而行,轿子直接就抬到了一班教室的门口。

夏逸雪先一步下轿,后来才找人打听得知,三公主昨夜竟然离奇失踪,皇帝以为是御林军失职才重罚御林军头领在汉城中心跪下受罚。

夏逸雪心中甚是疑问,拉上昭阳来到二班所在教室,二公主趴在书桌上不知在干什么。

夏逸雪在数十人眼里来到她的身旁,一枚玉镯应声而落掉在二公主的手臂旁,“二公主,你的玉镯,我找到了!”

许是听到玉镯二字,二公主深埋于臂弯之下的脑袋终于抬起,眼睛红肿,还泛着泪花,二公主的整个脸蛋都是红扑扑的,像一个大苹果。

昭阳一个没忍住竟笑了出来,听见昭阳的笑声,二公主再也忍受不住,“呜呜……”的又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夏逸雪看着二公主没有一点办法,拿起她旁边的玉镯,又说,“二公主,我夏逸雪把你的玉镯找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哭呢?”

听着夏逸雪的话,二公主突然想到了什么,肃然抬头,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玉镯,猛然站起指着夏逸雪说道,“是你!是你对不对?我三妹就是被你抓走的!”

昭阳还没有反应过来,二公主似暴怒了一般,把书桌奋力一掀,书桌上的石砚砸下。

夏逸雪只好拉住昭阳避开,这二公主怎么发疯了一般?

见夏逸雪拉着昭阳躲避石砚,二公主好似开窍,拿着书桌上的东西又是对夏逸雪和昭阳一阵狂砸。

没有办法,夏逸雪只能拉着昭阳不断的躲避,此时二班教室应声来了许多围观者。

见门口夫子来,昭阳转过头去正欲向夫子呼救,谁知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个空心的圆玉镯!

没有偏差,玉镯直接打在了昭阳的额头上。

玉石是有多硬,夏逸雪不知道,可是她切切实实的明白,玉石的硬度绝对胜于人头的硬度,人可是会怕疼的啊!

看着昭阳,夏逸雪有些懊恼,刚刚她为何没有反应过来把昭阳推开呢?

再见昭阳,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鲜红的血,血从昭阳的额头上如飞泄瀑布流下,染红了昭阳大半张俏脸。

夏逸雪蹲下来,也顾不得那么多,撕开自己身上衣摆上的丝布便为昭阳包扎。

二公主一见昭阳头上的鲜血,立马便被唤回了神,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闯了大祸!

反正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父皇的疼爱,又何必每日每夜的想着如何讨好父皇?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二公主的脑中滋生,她盯着夏逸雪的发髻缓缓起身,眸子里充满了决绝。

“贱人!”二公主盯着逸雪,上去就抡起了巴掌,夏逸雪虽然在专心给昭阳包扎,却也留了一个心眼在二公主身上。

见她攻向自己,夏逸雪轻轻转身便让她扑了个空。

“你干什么!二公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用玉佩之事陷害我不说,现如今又用玉镯攻击昭阳,二公主你到底居心何在!”

再也忍受不了二公主的幼稚行为,夏逸雪一脚踹出,直接把二公主踹向了门外。

门口周遭明明围满了婢女太监,可愣是没有一个上前搀扶二公主,刚刚二公主可是那玉镯打伤了昭阳公主呢!这还得了?

被夏逸雪踹至门外,二公主很快站起,冷笑道,“怎么,夏逸雪你怕了?你不过是一个官家女子,凭着点才华考上上书房你觉得你就很得意了?你得到昭阳对你的友谊,你觉得你本事很大?哈哈……我是陷害你不错!可是你呢!你就是一个杀人恶魔!”

二公主突然想到什么,眼里突然充满了恐惧,蹲在地上,她抱住双腿,眼珠子里的泪水不断流出,“昨日三妹还在和我商讨着要在马术课上给你的马下药,今日三妹怎的会离奇失踪,分明就是你搞的鬼!”

说道最后,二公主又突然站起,手指着夏逸雪,就又要向前冲来,身后不知是谁给了二公主一击,只见她闭眼瘫倒,重重倒地。

夏逸雪再见到了卫墨凡那一张认真的秀脸。

“把二公主抬下去吧!”

心突然就放下,夏逸雪看着昭阳,对卫墨凡急呼,“快来给她看看,她被二公主用玉镯砸伤了!”

现下,这里唯一又最近的懂医术的人也只有卫墨凡了吧,昭阳交给他,夏逸雪也可以安心。

“把昭阳公主抬至后面的作息室里吧,这里不方便……”说话的是卫墨凡,点头的却是夏逸雪,“好,请你务必救她!”

“嗯。”

不在多说,夏逸雪眼看着昭阳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被抬到了作息室,二班随着昭阳的转移迅速冷清下来,门口的楚恒姗姗来迟。

夏逸雪一脸冰冷独自伫立在二班教室,脸上的冷笑不再遮掩。

原来上次的黑马竟是三公主给马下的药!

不知三公主是出了什么状况,反正是神秘失踪,二公主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便有些疯癫了,所有的事情竟然托盘而出,可笑她才来上书房几日?

得罪的人倒真是不少,一个一个都想置她于死地。

楚恒在门外看着这样的夏逸雪有些陌生,却见她抬眼,看着夏逸雪,楚恒眼里掠过一抹心疼。

夏逸雪夺步离开,与楚恒擦肩而过,时间仿佛停留在那一刹那,楚恒侧身望着夏逸雪那如瓷雕刻的笑脸,真不知她长大后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心中有什么东西萌发,楚恒只能刻意遮挡,他和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真可笑,他又还在妄想什么?

教室里只剩楚恒一人,房间里回荡着他自嘲的笑声,却是那么悲凉,他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杀害的人,又怎么能和她并肩而立……

夏逸雪来到作息室,看着床上躺着的昭阳,她的额头上如今已被卫墨凡用草药止住了血,敷上了药草包布带包扎,心下松了一口气,丫鬟们自觉退下。

夏逸雪在昭阳床沿边坐下,手想摸摸昭阳的额头却又在半途中缩了回来。

“我当时从马上跌下来的时候,想必昭阳也是这种心态吧!”似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扪心自问,夏逸雪笑着,目光有些迷茫。

“我想,昭阳公主那时候对夏小姐的担忧应该比夏小姐要多得多!”卫墨凡亦是默默作答,心中所想终是无人可知。

作息室只有大约十平米,容下一张床,旁边便也只能摆上两张椅子了,卫墨凡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旁边的茶杯递给夏逸雪,却见她又笑了。

只是这会却比以往的笑容要更加灿烂,好看到让人不由心生保护之情。

“是啊,昭阳待我比我待她,要好!”

要好,一句话已然承认自己当初本着对昭阳的利用之心,可为何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对昭阳的想法竟也有了改变?

昭阳的善良,天真,耿直,无一不是打动她的利器,在这异世,她也总算有了第一个真心朋友。

守着昭阳,夏逸雪不知不觉间竟趴在床上睡着了,卫墨凡无奈的把夏逸雪抱到旁边的另一间作息室让她睡好,被子细心盖好,捏直了被角,卫墨凡离开之时却没有发现夏逸雪眼角处一闪而过的一滴泪光。

梦里,夏逸雪仿佛又看到了自己最不愿去触碰的那一段记忆……

“逸雪!加油!”

何曾几时,校园的马拉松比赛,这句话陪她一起走过,何曾几时,工作受挫时,这句话陪她一起走过,何曾几时,在她加入组织的那一刻起,这句话陪她一起走过……

“若沁,我的爸爸来找我了……他,把我妈带走了!”夏逸雪捶丧着脸,望着自己眼前这位女子,千金小姐这个词用来形容她莫过于最好。

“逸雪?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加入你父亲的组织呢?即使你的父亲是做黑道的,可是他一样可以疼爱你,保护你……”

白若沁劝导着夏逸雪,却被她厉声打断,她冷笑,笑着世间无情,“做黑道的就一定要贩卖毒品吗!贩卖毒品竟然可以贩卖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眼前浮现弟弟那干涸的身躯,只有皮肉包被,犹如一具干尸。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从小就对她那么好,可是对弟弟却是稍有不满便是一顿毒打,母亲从来对父亲都是言听计从,她常常护着弟弟,看弟弟狼吞虎咽的吃样心疼极了。

她要保护弟弟,保护弟弟一世!

她为了弟弟,和父亲闹翻,离家出走,独自扛起生活的大梁,上学拿奖学金,半工半读,苦苦支撑着自己的和弟弟的学业,直到她终于毕业,她毕业了就可以找工作了,就可以养活弟弟,甚至可以带母亲脱离父亲的魔爪了!

她激动万分,拿着学校以优异成绩毕业的特尖生证书信心满满的前去面试,接到的却是现实一个又一个无情的拒绝。

直到她终于再也没有多余的钱来交付房租,若沁却在这时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越发努力的去找工作,尽管再次面对冷酷无情的拒绝她也毫不退缩!

她为生活而忙碌着,弟弟的行为却越来越反常,夜不归宿,向同学大借金钱,直到她那次回家,看见弟弟和一群社会青年躺在自家的地板上吸食这一包包白色的粉末。

她知道弟弟完了!

“夏白橙!你怎么可以吸毒!”

一声清亮的耳光回荡在他们所居住的小房子里,那是夏逸雪唯一一次打他。

他离家出走了,夏逸雪满世界的找着,她的弟弟,夏白橙,那个小时候遇到什么事都有着坚强笑容的夏白橙!

她只知道,在她那毫无色彩的童年,曾有那么一缕阳光,他渺小,他脆弱,他笑着说,“姐姐,等我长大了要永远保护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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