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17章 心仿佛被挖空了一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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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看着童越,她的脸色仿佛被抽干了血一般,惨白惨白的,一双唇紧紧咬着,现出一些血色,可是她的脸上的表情却是痛苦到了极致的。

也许真相残忍,可是这么残忍的真相告诉童越的时候,她只觉得气息一阵翻腾。

原来,曾经所有的甜言蜜语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她以为段亦阳哪怕不喜欢她,利用她,甚至给了她一场倾世温柔,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这温柔后面是一则天大的阴谋!

段亦阳,你还有心吗?如果你有心,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是不是你觉得我不会痛,所以随意践踏,随意伤害,是不是你觉得我可以随意让你伤害,就是因为我无意中得到了这份天价遗产,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段千恒会没有选择段家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没有选择段亦阳,却偏偏把这些遗产给了她一个陌生人身上。

“好,好,好!”白奕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一刻,他觉得心仿佛被挖空了一般,他知道段亦阳在段家处境艰难,尤其是乔瑛去世之后,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一个无辜的童越牵址进去,那一瞬间,白奕身上浮起一抹怒气,阴森森的望着文濯:“我知道了!”

文濯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被白奕身上的怒气吓了一跳。

“童越,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如果段亦阳真的负了你,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也许被人期瞒的感觉很心痛,可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期瞒却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疼!他那么相信他,到头来,他却骗了他,这就是做兄弟的吗?

他段亦阳有没有把他白奕当过兄弟,还是说,他为了自己一已之私,故意设下惊天骗局,毁了童越,也伤了他!

白奕走后,童越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实在是今天的冲击力对她来说,比以往每一次的时候更甚,她甚至觉得,自己怎么会没有心疼死呢。

“小越,其实我……”文濯看到神色苍白透明的童越,不由心疼不已,喊了一句。

“不要再说了!”童越却摇头,目光涣散,里面没有一丝情绪,恍似一个假人,她的面容实在太过空洞,那双漆黑如泉的眼眸里再也没有了明亮的笑意。

连同她的灵魂在那一刻,一起死去!

段亦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一份遗产吗,可是她跟段家从来没有什么牵连,为什么段千恒会把段家的遗产全部给了她一个人!

这到底代表了什么,是因为亏欠,还是觉得内疚,想补偿她?

文濯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了,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话他似乎说得过份了!

白奕的跑车直接开到了段亦阳家里,这会儿段亦阳刚从医院回来,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门外咆哮的跑车声音,紧接着一会儿的功夫,白奕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身红衣,显得妖娆多情,可是这会儿平素带笑的眸子里像是冻结了一层寒霜,甚至比地狱还要更恐怖,那一瞬间,饶是跟他认识多年的展姨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白少爷!”展姨在外面碰到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可是白奕充其不闻,连打招呼的闲情雅致都没有,直接进了屋,留下展姨一人在外面忐忑不安。

段亦阳正在书房里写东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看向白奕的面色,明显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眸色轻缓,琥珀色的眸子一如往常:“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似乎这个模样,那天的争吵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奕虽然生在白家,白家虽然是暗夜的王者,白奕的性子可以说阴狠毒辣到极致,可是他性格中还有一份独特的天真,大概跟他的性格有关系,他可以是暗夜里的主宰一切的王者,让人不寒而颤,也可以是天真单纯的邻家少年,如此多变的性格,让他仿佛处于两种极端。

白奕的眸色里只有冷和空洞,他望着段亦阳,那模样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又像是认识了他一辈子那么长时间,白奕今年不过二十二岁,但是认识段亦阳已经有二十二年,这么漫长的时光,都是有这个人陪伴,可能是在乎,所以才会在对方设计自己的时候才那么疼!

“你为什么要跟秦羽结婚?”白奕突然这么一问,语气淡漠,跟平常的爱笑绝然不一样。

段亦阳一惊,似乎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段亦阳,你跟秦羽的婚事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准新郎还不知道!”白奕的语气有点儿嘲弄了,他不相信段亦阳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依着他的脾气,他没有同意的事情,段老太太敢作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这件事段亦阳确实不知道,他望向白奕,并不打算解释:“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情?”语气,却是疑惑的,段亦阳知道白奕对童越有想法,不过这种想法因为自己的关系,他生生压下了,所以这一点,段亦阳还是对他放心的。

然,白奕的表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只问你一句,你把童越当成什么了,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这才多久,段亦阳,你他妈的就跟她离婚,另娶别人,你当初的承诺都去哪儿了,你别告诉我,当时那个段亦阳已经死了!”

曾经那个承诺会一生一世对童越好的段亦阳确实已经死了,活着这个不过是一个傀儡,段亦阳心底涌起成长上万的悲伤:“我是说过,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呯”的一拳,白奕货真价实的拳头就砸到了段亦阳脸上,那是愤怒至极的拳头,段亦阳这会儿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他砸开了花,疼痛在心底加剧,他抹了抹嘴角的血:“难道我说的不是吗,我跟童越都没有感情了,在一起的话不过是彼此拖累!”

白奕又想出拳,却被段亦阳截下,他的语气悠悠的,像是平静至极的语气,一点儿情感波动都没有:“小白,我知道你喜欢她,你确实你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发疯!”

“段亦阳,事到如今你还敢这么说!”白奕惊的瞪大眼睛,眼底浮出一抹不可置信。随即笑了,那笑妖娆如花,配上那大红色的衣服,却有一种诡异的心凉:“你当初在寒夜的时候,其实早就设计好一切了吧,你算计了所有人,你难道就没有良心不安吗?”

终于,所有的事情还是被揭穿了,段亦阳的脸色除了比寻常白点,并没有别的效果,他的表情始终如一:“小白,如果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事情,抱歉,我没有任何解释,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见他送客,白奕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看着段亦阳平淡无奇的目光,只觉得心中的痛意一阵一阵的:“段亦阳,我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你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惜舍弃一切的人,你都能对童越这么说,是不是有一天,如果我碍了你的眼,你也会这么对我?”

“小白!”段亦阳厉喝一声,看着男人眼底浮出的怒色,不由叹息一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过我没有话说,如果你这么觉得,那就这样吧!”

白奕冷冷一笑:“你没有话说,还是无话可说,段亦阳,你真卑鄙,我白奕以前就当瞎了眼认识了你,从今以后,你段家如何,跟我白奕再无一点关系!”

说完这句话,白奕甩门而去,只觉得愤怒异常,他原本以为段亦阳会解释几句的,可是他一句解释都没有,他离国这几年,难道真的整个人都变了吗?

白奕刚出去,段亦阳身子一软已经瘫在了坐位上,他还没有吃药,另一只手已经悠悠的伸到他面前,喂他吃了药之后,语气漠漠如霜:“阿阳,这样做,值得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段亦阳吃了药之后,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让自己整个人陷进去,灯光昏暗,看不出他的表情,可是听那样的声音,却是落寞至极的,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无能为力。

比如生死,比如命运,他一向不信奉命运,可是在命运的逼迫下,他还是弯了腰。

只要能让童越好,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前的强烈执念,似乎像风一般吹去了一样。

房间里安静至极,仿佛方才白奕的怒吼没有存在过一样,似乎是一个温情一般的房间,段亦阳陷在沙发里,侧颜倾城,可他的唇角却是灰败的紫。

他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望着什么,又似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都落入他的眼底,一片苍茫,颓废,又像是他所看的世界只剩下空茫漫漫:“我跟秦羽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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