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十一章 病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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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跟在慕容擎天的身后,跟着慕容擎天进了软玉阁。

吉祥惊呆一般的看着软玉阁,这个王爷一直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出的居所,满是的艳红,王爷大婚那日,他曾被林管家安排来送东西,当时的场景和现在一模一样。那青铜的配剑还是挂在床侧,床上还满是桂圆,花生。

吉祥刚把床上的红枣花生收起,就被慕容擎天示意出去。吉祥怕倾城的身体有异,不敢走远,就与邢赣一起站在软玉阁的门口,等待慕容擎天随时的召唤。

室内灯火通明,红色衬托的喜庆却被倾城的睡颜打了折扣。慕容擎天就那样端坐的床上,把倾城抱在怀中,对着倾城轻轻的言语:

“今天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以后要贤惠一些,相夫教子,我出去打仗,你可要帮我把这王府打理妥当……”

“我的母妃对不起你的母妃,我又对不起你,你说我们这两代人欠你们母女的我要怎么还呢?你告诉我,只要你开口,要我的命我都是愿意给的……”

“我其实在见你第二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你想你一身白衣,虽然有些凌乱,确实那么倔强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

“那天你弹奏的曲子真好听,等你醒来,也要为我弹一曲,你别生气,我不喜欢娟子,娟子是我奶妈的女儿,其实现在想来,我对他就是向对一个姐姐,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你在我的心里可是唯一……”

“你还得给我跳舞,就跳那日你穿着红色舞衣的那件,到时候我把室内的火生的旺旺的,保证不再冻着你了……”

“你想让我把紫苏怎么办呢?我一直头疼着呢,我等着你醒来,告诉我呀。我不喜欢她,真的,一点都不,我和他在一块,只是因为她像你,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像你了……”

“那次我是真的想要你,紫苏的位份只是个借口,只要你肯喜欢我,别说是侧妃,就是父皇百年之后的帝位我都是可以给的,我只要你……”

“我羡慕极了冷月和楚莫言,他们在你的心中都是有地位的,只有我,所以我要惹你生气,让你受伤,只有这样,你才能关注我。可是如果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我真的不会那么任性,我宁肯让你跟着冷月或者楚莫言去了……”

“我再也不把你放到冷香阁了,虽然你喜欢,可只有在软玉阁中,我才放心……”

“我明天就要请缨出战,你快点醒来看看我呀……”慕容擎天像个讲故事的老人一样絮絮叨叨,但是却得不到倾城一丁点的回应。

…………

室内,慕容擎天含着泪对着沉睡中的倾城述说,阁外的吉祥已经哭成了泪人,怕惊扰了慕容擎天,她把衣袖塞到嘴里,邢赣看到的除了她眼角涌出的泪,只有她不断哽咽的声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邢赣不知道用怎样的神情来掩盖自己的无措,他其实和吉祥一样,没想到王爷对王妃如此的深情,如此情意绵绵的话语,在他这个莽汉听来都是感动不已。

大年初一的朝堂,本应是喜庆祥和,可是群臣上下,却没有一丝喜气。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字字敲打在他们的心上:“煜合势重,汉沽不保。”

整个朝堂,一片肃杀,所有人都知道最好的选择,可是数日之前,皇上却轻言允诺,让慕容擎天在府中陪伴娇妻。

“父皇,儿臣愿代皇兄出征。“慕容冷月依旧一身淡黄色的衣服,神色中却全无昔日的风采。只是话语铿锵,让人听得懂他心底深处的坚决。

慕容彻没有丝毫的言语,只是看着慕容冷月,仿若知道他的心事一般。

“皇上,臣请圣上下旨,让执王爷马上出战。”林丞相颤巍巍的跪在朝堂之上,他的话语是众臣所请,每次得到前线急报,总会有人向皇上提这个话题,只是每次,都被皇上无言的驳斥。

“皇上,执王府管家林牧求见。”福公公听完了殿卫的禀报,就走到皇上身边言道。

“宣他进来。”慕容彻一直在等着慕容擎天来到朝堂之上,却不想会等来她的管家。

林牧手握一卷书信,跪倒在朝堂之上,说是慕容擎天临行之时托他交给皇上。

福公公在接那书信的时候,就看到了透到金帛之外的嫣红,红的如火般,照亮了他晦暗的心。

“父皇,儿臣此去,生死难知。儿臣宁死不辱君命。如若儿臣不幸殉国,请父皇善待倾城。请恕儿不孝,先行奔赴汉沽。”慕容彻握着金帛的手不住的颤抖,许久才悠悠的对群臣言道:“他存死志而去,定能凯旋而归。”言罢就由福公公搀扶着回了内殿。

没有人知道,皇上扶着福公公的肩膀,再次登上了翠微楼,那个皇城最高处的所在,只是不管他怎么放眼去望,都望不到慕容擎天的身影,他自己最为欣赏的儿子,在最危急的关头,终是选择了与自己站到一起,抵挡风雨。

慕容擎天统兵后多日,朝堂恢复了原先的安宁。没有了让人惊心的战报。慕容彻长久拧着的眉头终于可以舒展。

慕容彻终于在繁重的军事奏折中走出,再次来到执王府的冷香阁,只是佳人已然不在,细问之下,才知道慕容擎天在离去前把倾城抱到了软玉阁。得知这一切的慕容彻心底涌出无限的暖意,他的天儿在为国征战之时也终于学会了疼惜自己的女人。

倾城依然躺在软玉阁中,紧闭的双目让所有的医官都担心不已,虽然她的喘息能证明她的生命,但是不醒来,她的生命依旧是在一日日的流逝。

慕容彻上前轻轻地抚摸倾城的脸颊,冰凉的脸让他心生寒意,天已经变暖了,没有了寒风冷雪,你也该睡醒了吧?可是倾城不管周围任何的声响,只是固执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王妃这几日可好?”慕容彻轻声的问身后的太医。

“皇上,王妃的大限可能就在这几日了。”太医的回答很是简短,却把慕容彻惊了个彻底。

“李太医,你胡说什么?王妃这不是和几月之前一样,睡着么,怎么就到大限了。”福公公不满的责怪着李太医,中的担忧却再也掩藏不住。

“皇上,恕臣等无能,王妃这几日几无脉象……”李太医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愈加的摄住了慕容彻的心神。

“这个你可告诉了别人?”慕容彻冷声的问道。

“臣等不敢,没敢告诉府内任何人。”李太医在朝多年,很是明白此时慕容擎天对大隋王朝的重要,所以与众医官隐瞒了倾城的病情。

“此事万不要对别人提起,否则杀无赦。”慕容擎天的声音冷硬,却是坚决的不容置喙。

“臣遵旨。”李太医话未完,就听到了慕容彻的哽咽之声,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慕容彻的脸上已经老泪纵横。

慕容彻分不清自己是为何哭泣了,为自己,为清濯?为倾城?还是为慕容擎天?但是不管是为谁,他都有理由大哭一场。

但是慕容彻还是很快的在众人面前恢复了自己君王的常态,然后带着担忧离开了软玉阁。只是在开门的时候,还把端茶进来的吉祥撞了个满怀。

吉祥跪在地上恭送慕容彻离去,只是在众人起身之后,仍然跪在那里,等她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把她俊俏的脸淹没。她听到了,全听到了,虽然很是巧合,但是她听到了,这个不亚于倾城死讯的消息,吉祥没想过,倾城会在这样沉睡多日后离开。

吉祥一直心不在焉的在绿玉阁中呆到晚上,直到晚上,邢赣敲门。

吉祥开门看出来人是邢赣之后,就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良久才恢复了情绪,告诉了邢赣倾城的病情。

自慕容擎天走后,刑赣每天晚上都会给慕容擎天写一封家书,家书上的内容无一例外的是关于倾城。吉祥是知道的,所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倾城的病情告诉慕容擎天。在吉祥的心底,他只是执王府的小丫头,他看到了慕容擎天对倾城的感情,便要努力的不给慕容擎天留下遗憾。

而刑赣想得,远远要比吉祥多出很多,但是对慕容擎天的情动,这个跟随在慕容擎天身后十几年的男子比谁都明白,他曾经为慕容擎天庆幸过,而得知倾城的病情后,他却又在为慕容擎天担忧,他的主子,是一个轻易不会爱的男子,爱上了,便是簇火积薪不留一丝余地。

刑赣最终还是给慕容擎天寄了一封倾城平安的心,只是在信差骑上马要绝尘而去的时候,突然的要回了写好的信,在信的末尾加上了“盼速归”三个字。

慕容擎天看到邢赣的信已经是一日之后的晚上了。每个晚上,他都迫不及待的回到帅帐,因为邢赣的每一封信会在晚上到达,信里有倾城一点一滴的情况,比如说,今天喝的燕窝粥,比如今天给倾城换上了画满竹子的白色纱衣,慕容擎天在邢赣字字的描述中,能模糊的见到哪个沉睡的女子,每个夜晚,那个女子都会走入他的梦境,伴他入眠,只是今日,为何邢赣的信上会比往日多出三个字,恐惧,莫名的恐惧在还未触及心底所想的事实的时候已经莫名的蔓延开来。一定是,一定是倾城有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她睡得不好?还是没有吃下东西?还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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