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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清醒

五日后,景衣容以及所有的人都站在纳兰治锦的屋子里,五年了,五年里没有听见这个小子再开口说任何话。如今他即将要醒来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等待纳兰治锦清醒的那刻。

毒娘子早已等不急,“景衣容他怎么还没有醒?会不会龙族传人的血没有效果,或许是他睡得时间太长了?”

“他会醒的。”景衣容的目光没有从纳兰治锦的脸上移开,语气里的坚定不惊让毒娘子心安了许多。

整整一个上午,直至段玉琉也走出了屋子,纳兰治锦仍然没有醒来,毒娘子已失去了的耐心索性直接走到景衣容面前,“为什么他还没有醒?”

“他会醒的。”景衣容仍旧是同样的回答。

毒娘子气愤,“你不要永远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好不好,你难道没有看见他没有醒过来吗?”

“我看见了,”景衣容仰头看着气急的毒娘子,“你要我怎么样,同你一样没有方寸的走来走去?如果这样让你会觉得好过一点我不介意站起来跟着你身后走动。”

“你……”毒娘子被景衣容气的快要炸了肺,“景衣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师傅的。”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带着些虚弱的声音。

“谁说的……”毒娘子想也不想的回答,随即又似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纳兰治锦。他醒了!他正在用那明亮的双眼看着自己!

景衣容亦是一阵喜悦,总感觉胸口里有一种陌名的开心涌上心头,结果眼睛却红了,喉咙好象被堵住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话,“你醒了。”

“师傅,你看起来好象要哭了。”纳兰治锦拉着景衣容的手努力的坐起,仔细的凝视着景衣容,“师傅都快五年了,你一点没有变呢。”

毒娘子惊讶,“你怎么会知道过了五年?”

“是你告诉我的呀。”纳兰治锦看着毒娘子,“每天你都会在我耳边说好多好多的话,告诉我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睁不开眼睛却能够听见你们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纳兰治锦看向景衣容,“师傅,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不怪你。五年,十年,就算这一辈子我只能在梦中沉睡我也不会怪你一点。”

景衣容微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纳兰治锦的头发,“师傅知道。不过治锦既然醒来了就不能再偷懒了,以后每天的训练要加倍!”

“师傅……”纳兰治锦撒娇似的无奈叫唤着,等笑容淡去,纳兰治锦盯着自己已然变化的手臂和身体苦笑,“真不适应一下子过了五年,只是睡了一觉我却长得这么大了。”

毒娘子听了纳兰治锦的话只觉得心里难受,嘴里却在安慰纳兰治锦,“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不是有很多人一直都希望能够一下子长大嘛,你是讨了便宜还卖乖。”

纳兰治锦的目光落在毒娘子身上,“五年了你还是没有我师傅好看。”

“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毒娘子愤怒,睡了一觉这小子的性格和对她的态度倒是半点没有变化。

纳兰治锦满足的看着毒娘子动了怒,话锋一转又软了下来,“真是害怕以后我居然要有一个这么凶的义母了,师傅以后你可要帮我呀。”

“谁凶了,你师傅比我还要凶好不好,你不知道……”毒娘子突然顿住,“你刚才叫我什么?”

景衣容笑容不自觉加深,纳兰治锦坏笑着抿起嘴巴,“既然你没有听见就算了。”

“哪有这样的,你再说一遍,再叫一次。”毒娘子上前一把推开景衣容坐在纳兰治锦身旁,一脸的期待,“再叫一次好不好?”

纳兰治锦脸上的笑容淡去,他起身掀开被单以最快的速度跪在毒娘子面前,“孩儿见过义母,多谢义母这五年来的不弃。”

“起来,起来。”毒娘子眼眸有些湿润,她妄想过这一天,却没有想到真正看见纳兰治锦跪在自己面前叫她一声义母的时候,自己会这么没有出息的哭起来。

景衣容看向纳兰治锦,“如今你有了一个好义母,一定要好好的生活。”

“我会的。”纳兰治锦坚定的回答。

纳兰治锦的清醒为玉洛庄又增添了一层喜色。小祺儿一脸骄傲的告诉纳兰治锦现在她的名字叫段锦瑶,小名子叫萧祺儿,是娘亲为她取的。纳兰治锦心头一暖,师傅从未忘记过他们,他们在师傅的心里永远都这么的重要。

纳兰治锦很喜欢小祺儿,小祺儿亦是很依赖纳兰治锦,不过他们可没有象景衣容想象中的发展成为一对情侣,只因为小祺儿嫌弃纳兰治锦太为幼稚了,硬说他的心理年龄只有8岁。这对于纳兰治锦来说可是一个奇耻大辱,被一个5岁的女儿说自己幼稚,至少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13岁了,而且这5年里他的心理年龄也一直再成长!

纳兰治锦为了这个问题和小祺儿足足讨论了一整天,结论是小祺儿一脸娇笑的成功让纳兰治锦承认了自己的幼稚。

………………

景衣容站在玉洛庄的一片池塘边,身后传来脚步声。景衣容未回头已知道来人,“小祺儿没有粘着你?”

“她睡午觉了。”纳兰治锦顺着景衣容的目光看着波光鳞鳞的水面,“师傅你真的要嫁给段玉琉吗?”

景衣容看向纳兰治锦,“他不是你的大哥,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那个人都不是你的大哥。”

“我明白。”纳兰治锦几日里已接受了事实,“我只是想告诉师傅,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五年前我一直很羡慕七哥能够听得懂你的话,能够为你分忧解难。如今我醒了,我也有了足够的能力可以陪在师傅身边保护师傅。”

“除了小祺儿,我只有你了。”景衣容伸手握住纳兰治锦的手,“不要再离开师傅。”

“不会了。”纳兰治锦回握着景衣容,“我一定不会再让师傅一个人。”

景衣容眉间的愁丝淡去,“谢谢。”

纳兰治锦没有回话,该说谢谢的人其实是他才对。

玉洛庄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庄,也是数几十年来第一次举行喜事,所以一切准备都显得盛大而豪华。席开百桌的阵势令玉洛庄各个宴会厅都摆满了桌子,全庄上上下下被一层喜气洋洋的红绸笼罩,数千只红色灯笼一起点亮后足以令入夜的玉洛庄明亮如夜光珠闪烁。

管家送来的凤冠霞帔雍龙华贵,纯金色丝线在上好的衣锻上绘织成了精致的凤凰,连衣袖口都用丝线绣上了朵朵祥云。凤冠上的每颗珍珠都价值连城,只怕是简单的一件耳坠佩饰都能够买上一座城池。

段玉琉踏入房间,“还满意吗?”

“很满意。”景衣容抚着衣服,“段玉琉你太浪费了,我不需要你这样对待。”

“倾华天下的景衣容出嫁怎么能够轻待,”段玉琉阴柔的脸上露出笑,“纵然只是一场戏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既然做给天下人看我当然不能让人觉得我亏待了你,虽然现在比不上你当年千兵百骑迎娶之下嫁入冥国皇宫,但是这场婚礼也能够配得上你。”

景衣容淡笑,“当年嫁给纳兰治锦的人不是我,真正的我只嫁给过一个人就是你段玉琉。”

段玉琉不明白,景衣容也不解释,只是转了话题,“通知了所有的人?”

“你放心凡是江湖上能够叫得上名的人我都发了请柬,现在天下的人都该知道你景衣容不仅再度出现了还要嫁给我段玉琉了。”

“很好,婚礼那天大概就会有一场好戏可看了。”景衣容勾唇。

段玉琉挑眉,“你想要怎么对付夜邪冥?”

“我要他痛不欲生。”景衣容平静的话语里浑然透着浓烈的恨意,令听的人也不自觉得浑身一惊。

“景衣容……”

“我现在不想听关于夜邪冥的任何话,段玉琉倒是你,如今你娶了我以后怕是就没有女人敢在嫁给你了,毕竟没有女人敢和我抢男人。”景衣容转移了话题,“你不觉得可惜?”

段玉琉苦笑,“可惜?没有什么好可惜,若不是你这辈子我怕是不会娶任何女人。”

“你未曾动过情?”景衣容惊讶。

“动过。”段玉琉沉默了,在景衣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却又开了口,“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结果,有些人注定一辈子无法在一起。相互折磨不如相忘于江湖。”

景衣容从未见过这样的段玉琉,他所有自信和骄傲好象瞬间消失了。立在眼前的人只不过是因感情而受伤的男人,疲惫和情伤在他的身体里涌动,以至于他至今仍觉得疼痛。

景衣容看着段玉琉,“你既与之无缘,我又与他无份,那么都别再想了。”

段玉琉踱步到景衣容身后,拿起桌上的喜服捧到景衣容面前,“试试吧,明日穿上它你便是我段家的人。景衣容你会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你也会是天底下最帅的新郎。”景衣容接过喜服,“以后请多关照。”

“我会的。”段玉琉扬起笑容。

景衣容太清楚明天会发生的事情。太长的时间没有再见过他,明天他定然会出现,不过那时她已穿上了别人的嫁衣。夜邪冥,曾经你给过我的希望,给过我的痛苦,给过我的失望我会一点一点的全都还给你。我会让你清醒有一种痛苦就象是烙铁粘在了心上,不管你如何的想甩掉那种彻骨的痛苦,再怎么挣扎,一切都是徒劳。所有的努力换来的不过是烙铁下的心脏面目全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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