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5、凶残的女人(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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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骥此时也正是如此想法,姬冰痕这样一说,便也点头顺口道:“你们走吧,说着一摆手,身后梁正梁义等人让开道路,苏丹红挟着彭连虎,慢慢走出门去,朝船舱外面走去。

唐田等人随后欲跟出去,苏丹红高声喝道:“都给我别动,别让我看到你们谁向前走一步,否则刀王变鬼王!”

众人无奈,梁骥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先等等。”眼看着苏丹红挟着彭连虎上了楼梯,又过了一会,转过视线,看不见了,这才一个一个急忙朝舱门追去。

待追到甲板上时,已经看不见一人,梁骥命人提着灯笼,举着火把,绕着船仔仔细细的转了一遍,搜查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

却突然听得左面有人惊呼一声,众人循着声音奔了过去,灯笼火把照的通亮,待向前看时,却见甲板上躺着一人,身体蜷曲,双眼圆睁,带着惊恐的神色,他就是刀王彭连虎。

也许彭连虎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妻子会真的杀他,也许他也以为苏丹红要挟他只是做戏,也许那一刻他还会为妻子的机智在心内喝彩,所以此时,假戏成真时,他的眼神才会如此惊恐。

梁骥叹了口气,彭连虎一世真心,一世忍让,最终换来如此结局,爱情真的如此无常。梁骥俯下身,轻轻为彭连虎拢合眼睑。

唐田也轻轻叹气摇头,他转身想看看自己心中常常挂牵的人,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那淡紫的身影,他慌忙四顾,才发现姬冰痕已经拉着柳儿走到船舱口,一转眼就不见了。唐田暗自笑了笑,如此场景,当然是不适宜给一个孩子看的。经历了这段阴暗残酷的日子,她的内心还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细腻,在这个冷酷的江湖,能有如此心地的人,能有几多?

梁骥叫来梁正,吩咐他着人替彭连虎把尸体收敛了,放进一间空房。

随后梁骥低头沉思半刻,道:“正儿,一会到了叶子湾,你就带几个人负责把彭连虎的尸身送回彭家庄吧。”

梁正面色一呆:“爹亲,我……”

梁骥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就这样办吧,彭连虎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有些头面的人物,我们送他回去,一来是对死者的尊重,二来也可向彭家交待好来龙去脉,否则若是误会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时。”

梁正点了点头,道:“可是,为何不派弟弟前去,我想留在父亲身边。”

梁骥一笑:“正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去武当的路上虽然凶险,但你看,我们还有这么多人,也不怕什么,并且也可以让你弟弟经历一次涨涨见识,”梁骥正了正颜色,低声道,“正儿,此番去彭家,也并非一帆风顺,所以我让你亲自去,你该是明白的,以你的经验和武功,再挑选几个好手,我才放心啊。”

梁正心中会意,点头道:“孩儿定不负爹亲相托之意。”

梁骥点点头:“那好,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休息吧。”

梁正道:“爹,我们的计划……”

梁骥沉吟片刻道:“除了你的计划,其他不变。”

梁正又不无担忧地轻声说道:“爹爹让柳青暗中下船,前去联络白马张三,不知是否顺利?”

梁骥淡淡一笑:“若是其他的人我还真的担心,但是柳青的到来,让我彻底放心了,他的武功不用说你也看到了,他的心思也在那一战中有所展露,所以他就是此事的最好人选。”

夜色越来越浓重,秋风越来越萧瑟,风声吹起呜咽的江水,穿在微微摇晃,就像一只摇篮,摇得这船上的人儿,顷刻之间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就这样过了子时的时候,叶子湾已经在黑暗的夜色下显出轮廓,值夜的水手看见叶子湾港口的灯火,便兴奋了起来,到了叶子湾就意味着可以休息休息。并且此前梁骥曾向大伙讲过,到了叶子湾他们要去拜访一位故友,所以便会停留一两日时间,这就意味着除了休息还可以有酒,有女人。

时间如此紧迫,却为何要去探望故友,并且还要停留一两日呢。按照梁骥的意思,这行船的日子,早就被别人估算的好好的,此时已到了江南边界,早有人在等着他们。所以不如就停留几日,也可起到迷惑对手的作用,并且也可以让众人好好休整一下,以迎将要到来之战。

夜,深沉,宁静。灯光,闪烁,指引着夜间的行船。

叶子湾不大不小,跟望江镇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望江镇上的望江楼那样的地方。叶子湾多的是单门独院,所以街道悠长,胡同和街道交错串联,就像一张蛛网一样。

街道上没有灯光,除了码头港口上有些灯火外,其他地方便是幽暗的所在,胡同则更加幽深黑暗。

安静的码头,江水拍打着江岸,秋风阵阵,高高挂起的灯笼在风中飘摇不定。

呼~一阵强烈的冷风吹过,两盏灯笼在风中像一面旗子一样飞起,紧接着哗一声,灯火燃着了灯壁,风助火势,两盏灯笼不一会便燃烧殆尽,只留片片黑色的余烬在风中翻转飞舞,很快便与夜色融在一处,看不见了。

码头没有了灯笼也变得黑暗起来,船上的水手都在骂着,这什么鬼天气,连这么大的灯笼也能吹着了。

其中一个骂道:“娘的,什么时候灭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灭了,这才刚刚靠岸,还想去上去办办事呢。”

有一个水手接到:“办什么事,你不看着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有什么事可办,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船上,天亮了有你办的。”

原来的那个水手继续道:“你知道个屁,这些黑灯瞎火的小胡同里,你看上去安安静静,你要是走进去敲一下门,你猜怎样,你做梦都想不到哩。”

“能有啥,说不定别人能把你当成贼给办了。”

“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你要是去敲门,我保证里边灯立马就亮了,给你开门的一定是个女人,是个仙女一样俏生生的女人,还是个睡眼惺忪,衣服半披半挂的仙女哩,你说这有多好,我最喜欢那种穿着红兜兜的仙女了。”黑暗中传来水手们的嬉笑声。

但说归说,岸边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也就没人下去,说不定一不小心滑进江水里就上不来了呢。

这时,有人说:“既然有这等美事,怎么不去舱里拿几把火把,带咱们兄弟去见识见识?”

水手们一片哗然,有人说,你看这都笨的,怎么就没想到呢,虽然灯笼不能随便乱拿,但厨房里的木柴倒是多得是,随便找几根点了,比灯笼还亮。

这时,便有人摸摸索索地回到船舱,一直走到厨房里去,借着火镰的微弱光芒,摸着几根木棍。可是突然一个人骂了起来:“娘的,这是谁搞得鬼,这木柴上都被泼了水,哪里能点得着。”

接着,跟随一起而来的人便都弯下腰摸索下去,果然所有木柴全都泼了水。

这到底是谁干的,让人百思不其解,其中一个比较聪明的水手低低地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

又有人接道:“那岸上的大灯笼会不会也是被人弄的?”

才两句话,在场的人便都不敢再说下去,一时间大家都心中恐惧,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又有人说:“我们还是上去吧,这里地方太小,上边人多……”

他还没说完,便听得扑通一声倒地的声音,然后便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其他人心中一惊,还未张口叫出声来,便接二连三,扑通扑通地尽数倒在地上,一个个只能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看来是被人点了穴道。

黑暗的叶子湾,偶尔传来一声马嘶。

黑暗无论有多浓,无论有多深,总是会有退散的时候,东方的旭日总是在该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普照在苍茫大地上。风已经小了很多,江水稍稍有些微波,船只停在码头,在江水里荡漾起伏。

码头上已经有人在劳作,已经有来往的船只在卸货、装货。码头旁边的茶馆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慢慢的啜饮,看样子是走江湖的人,否则在如此繁忙的地方,有谁会如此悠闲的饮茶。

这些人一边饮茶,一边朝码头上停着的船只望去,偌大的船只停在码头,却始终不见有人进出。难道这船上的人还在睡觉,饮茶的一名江湖汉子,年纪稍长一些,头上戴着一顶风帽,身材中等,面瘦无须,他端起茶杯,一边盯着船只,一边慢慢的呷了一口。突然他摔下茶杯,抄起桌上的一把单刀,站起身来。

这一动作,吓得旁边的几个年轻的人一惊,其中一个问道:“赵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把兄弟吓死了,茶水都洒在裤裆里了。”

其他人便不由得看过去,这人说的倒是实话,果然裤裆里湿湿的一片,便不由的笑了起来。但那提刀的汉子却低吼了一声:“走,去船上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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