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3、铁剑虽去危机难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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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骥道是姬冰痕的嘴很会说话,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与柳青等人拉起家常,此时唐田也来探望柳青,便几个人坐了,一边喝茶,一边聊着江湖见闻。

期间,梁骥道:“今日那名黑衣女子,已经不是头次来船上,此前种种,大概也是她设计的,就连郑虹应该也是她安插进来的,真是用心良苦,郑虹应该是很早就布下的一颗棋子,平日里大概都是用来监视镖局动向的罢。”

柳青道:“难道梁老前辈尚不知此人是谁?”

梁骥摇头道:“我并不知晓,看她武功卓绝,应该是老江湖才对,可我却偏偏又不认得。”

柳青点头道:“她不是老江湖,却也是老江湖,只因她所在的组织实在是老得很。”

梁骥道:“你知晓她的来历?”

柳青点头道:“我从扬州一路跟随,这一路上多番打听,加上见闻,我早已知道她是谁,所以对她能有如此武功并不惊讶。”

唐田伸长脖子道:“她到底是谁,你快说。”

柳青道:“铁剑先生!”

唐田吃惊地道:“她就是铁剑先生?难道铁剑先生不是男的?”

柳青笑道:“谁说先生就一定是男的,就连夫人都不一定是女的呢。”

唐田嘿嘿笑道:“可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人,武功高也就算了,叫什么先生也就算了,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居然还是用重剑。”

梁骥好奇的问道:“铁剑先生?何许人也?”

柳青道:“这是魔教的四大长老之一,金银铜铁中的铁剑先生,我们也是经人打探才知晓的,魔教现在还处于暗处,外界没有传闻,前辈不知道也是难免的。”

梁骥一拍桌子,忿忿道:“魔教,果然是魔教,这般猖狂,屡次三番进犯,这要是今后让他再度兴起,这武林中还不是要翻个天了。”

柳青看着梁骥的神情,心中不禁十分难过,脑中不断浮现那天晚上的威远镖局,血腥,黑暗,恐怖,并且柳青也已经猜到屠杀威远镖局的就是铁剑先生,只是当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还只是有几分怀疑,但现在铁剑身份已经知晓,再加上这一路上追杀梁骥,便可明了真相。

梁骥看柳青神情有异,便关切的问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柳青慌忙敛住心神道:“我只是在想,这铁剑先生真是名不虚传,能够成为魔教长老也名副其实,你看她两把剑,一轻一重,使出来各有千秋。这还是只四大长老中第四位,其他三位的武功也可想而知了,若是以后遇上,尽量不要硬碰的好。”

梁骥点头道:“此番魔教立志复出,想必已经做好了打算,最起码人手上一定有了仗势,才敢如此气焰嚣张。”

唐田笑道:“任他四大长老如何,今天柳兄还不是赶走了那铁剑先生。”

柳青正色道:“这一场我并没有全胜,如此也已经很是艰难凶险了。”

众人默默,魔教,四大长老究竟都有谁,他们在哪里,魔教的人一直在暗处,又无处不在,每一个人的身边说不定就会有一个魔教的分子存在,这种情形,想来都让人十分不安。

这天梁骥回去后,思索了良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所以他还是早早的睡了,也许只有好好的养好精神,才能更好的分辨是非,清醒的应对。

夜里时候,船行到了镜湖码头,梁骥命船上加派人手巡逻打更,船上人一律不准上岸,等到天亮时分,才着人上岸去买了许多补给的物资,随后便离开码头,一路加急向前方驶去。

过了芜湖以后,这一路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铁剑先生自那次之后也没有再出现。也许是与柳青一战之后,她觉得船上的这些人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应付的了的。

然而船上之人也并非十分好过,柳青的心中一直深藏着那晚威远镖局的血腥和惨烈。他一看到梁骥父子,心中就会一阵刺痛,这明明是他们家中之事,但却不能告诉他们。所以,自从镜湖码头之后,柳青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不再出门,有些事,眼里不见,心里不想,也许会好一些。但这毕竟不是个好借口,所以有人相邀时,便着唐田解释说,是在教柳儿练功,身体疲惫,不愿出门而已。

一直过了数日,期间柳儿还是可以出门的,但也很少,每天傍晚会在姬冰痕或者唐田的陪同下,走上甲板,或者看看早晨的日出,或者看看傍晚的斜阳,就这样,这一路倒也平静。

经过十多天的安静日子,这一天来到一处,此处位于澎湖入江之处,向前再走半天的路程便有一码头,码头又自然成为一个小镇,镇上人都管这里叫叶子湾,只因此处水道形成一个弯路,就像一弯月牙。而镇子上的居民大部分又姓叶,有闲人算过,这阵子上光姓叶的有一百七十二户人家,占了四分之三多,故而得名。

船行徐徐,斜阳烧尽,入夜后起了一点风,随着秋意浓,秋风渐有凛冽之意,众人都觉得夜寒浸衣,除了开船和巡逻守夜的人披着厚厚的斗篷,还在忙碌之外其他人都早早缩进屋内,不再出门。

再过半天时间,也许过了午夜就能到达叶子湾了,梁骥叫来唐田和梁正梁义兄弟,细细地安排了一番,才各自回屋去了。

柳青的房间依然房门紧闭,一线灯光从门缝里漏出,屋内很安静,也许他正带着柳儿一起打坐练功。过了不知多少时候,灯火闪了闪便熄灭了,也许他们已经入睡了,是的,不多时便听见细细的呼吸声传来,呼吸声平缓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随着呼吸声,半之而来的是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比那呼吸声还要轻。这脚步声就在门外停住了,但门外是一片黑暗,黑暗里两个浓重的人影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清处。夜太黑,他们周身都穿着跟黑夜一样黑的夜行衣,头上和脸上也罩着黑布,只露出眼睛。

屏住呼吸,这两个人把耳朵贴在柳青的门上,良久之后,才彼此轻轻点头。其中一人便慢慢向后退去,而前面的人则缓缓抬起手,他的手在黑暗里渐渐便的发白,泛起光泽,在黑暗里看来就像一朵白色的莲花花瓣。轻轻地这瓣莲花紧贴在门板上,白色的光泽渐渐消减,直到看不到了。

这黑暗中的一幕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但若是有人能够看到,一定会目瞪口呆。这莲花花瓣一样的手贴在门板上的时候,门后边闩起的门闩已经随着手上的光泽消减而变成木屑,不,应该说是粉末,簌簌落地。这是一种怎样的掌力和内力,这需要多少火候的金丝绵掌才能做到,也许这还不是金丝绵掌所能达到的高度。

门闩化作粉末,门自然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门一推开,两名黑衣人却与来时大不相同,来时小心翼翼,蹑手蹑足,门一打开,便立刻像两只狸猫窜向床的方向。虽然是蹿出,但一点声音都没有,蹿到床边的时候,床上早已插了一刀一剑。刀剑插入,只听噗地一声,没有惨叫,没有鲜血流淌的声音,甚至没有呻吟。两个黑衣人身形顿了顿,便迅速撤回刀剑,同时身子向门口卷去。他们知道,床上没有人,既然床上没有人,那意味着什么,他们自然明白的很,所以一击不成立即撤退。

然而,吱呀一声,门关上了,黑暗中的房间里,充满了诡异的肃杀之气,两个人背靠背站在那里,他们胸膛起伏着,也许心中正在盘算着什么。

忽然两个人再次同时瞬动,这两个人的默契程度很高,他们不用说话,也不用手势,但却在动作的时候,出奇的一致。

这一次,仍然是一刀一剑,同时朝门口斩去,这一次他们两个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斩去,一刀一剑分别封死了门口向两旁的所有退路。但却没有斩到什么,刀剑斩空,便要相击在一起,若是相击便会发出声响,便会惊醒其他人。就在这刀剑贴上的刹那,两名黑衣人,突然脚下转动,刀随身动,剑随人转,两个人竟然互换了一下位置,刀剑也相互错身而过,在两人周身划了两个完美的圆弧。这一串动作不仅让人惊叹,就连黑暗中也有人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自右面方向传来,虽然只是一声叹息,但却足以致命,因为在黑暗中发出声音,无疑是告诉了对方自己的位置所在。

两名黑衣人听到叹息声,刚刚站稳的身子,已经像两只夜鸟一样,扑棱棱朝叹息发出的方向扑来。剑在前,刀在后,剑在内,刀在外,剑主攻,刀辅助,刀护住剑,护住两人周身,宛如一朵盛开的花,绽放在暗夜,剑直攻向前,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路径,攻向敌人,就像一支独秀的花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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