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改革红利

（内容提要：一起工作的苟小美和其他一些人，几年后都发了财。她（他）们都有多余的房屋，正在使用的铺面和车库等。改革开放社会发达，带给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同时，也带给某些人红利。）

迟书记修建蜡像城的花费，加上购地共几百万元，和开发清城后山差不多。其经费来源前面已经说了，这里不需要再累述。由于城市扩大，原幸福9大队一带，已经和旧城区联成一片。如此之后在湔江堰市城区，又增加一个旅游项目，这对促进旅游将起到良好的作用。蜡像城建成之时曾搞过盛大的开城仪式，听说规模空前热闹非凡。有辅导站的银行工作学员讲，迟书记要他们银行，每天派员去蜡像城收款，以免那里的人来银行交款途中出事！他们的收款员、押运车还有经警，确实去收过几天。但很快就没有钱交银行了，因为新鲜感觉之后，参观的人一下子就少了。

我因为辅导站工作忙，一时顾不上去蜡像城参观，很可能迟书记注意到了。这天在市委院落相遇，他问去过蜡像城没有？我实话说没有去过，迟深沉地说去看看嘛！10年前他任书记的时候，县财政收入只000多万元。10年后迟两届任期满，财政收入已经达到7000多万元！我只好答应去看同时也告诉说，经济发展为渐进性和缓慢性，经济损失则是灾难性。这10年的湔江堰市，经济有所发展没有重大损失，这已经是造福于人了。

利用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带上辅导站的正式、临时工作人员几个。请市委办郑师傅用昌河警车，送我们去蜡像城，过蒲柏桥下行公里就到了。

公路旁边小沟上有道桥，过桥即是宽阔的停车场。1958年泽东主席视察工作时，曾在这里下田摘苕菜。很长时期人们在这小沟上，架设幸福桥以示纪念。改革开放后也有不少人建议，在这里搞纪念场地，但不知为什么没有成功？现在过不知名的钢筋水泥桥，迎面一道长约00米的城墙建筑，中间为城门式的门楼，上书蜡像城个大字。看得出字是迟书记写的，应该说不怎么样！这时候王维熙老师尚健在身体也好，不知迟书记为什么没有请他写字？我们每人花费10元钱进城，下面将所见分述如下。

城墙后面即店铺，实际上城墙也是店铺构成，只是前面为仿城墙建筑。中间宽阔庭院当中，为蜡像城的主要建筑“帝王宫”，里面有帝王为中心的1组蜡像。四周的配套建筑有：桑拿住宿楼、餐饮饭馆、麻将棋牌室、长廊水池神仙园等。一处空旷地摆放着一架报废的，英国制造“三叉戟”飞机。

当时我的感受一是场面冷清，现在人们工资还不到00元一个月，10元钱的门票有些贵。当然如果对外地游客，应该另当别论；因为出来玩耍，身上会多准备些钱。二是缺乏主题，当时影视文化中帝王热不断，但实际上那是美女文化的翻版。因为帝王能够亲近任何美女，影视中不断翻新出现的美女，给人们以某种精神欲望上的满足。如描写乾隆皇帝的电视，新集中如果有新美女！花边记者们先要想方设法，在媒体上宣扬一番，以吸引大众的眼球。这里现在把帝王中的部分，以蜡像的形式集中一处。因与湔江堰不沾边，加之没有相应的美女，根本就缺乏吸引力。三是占地宏阔，湔江堰的景区公园也才9亩，蜡像城的90亩面积与之几乎相当。不同的是景区公园属全民所有，蜡像城这里法人代表是迟书记个人。我们参观后不久，蜡像城即成为一处不收门票，可以随意进出的餐饮娱乐场所。参观蜡像馆仍要收费，但是很少有人前去；人们说那是死人馆，没有什么看头。

唯一可以欣赏的是，那架安放在空旷处的“三叉戟”飞机。因为林X1971年机毁人亡的“9.1”事件中，乘座的就是这种型号的飞机。我交5元钱上去看到，驾驶仓有成百只仪表盘，后来听人讲驾驶飞机主要看仪表。这人不简单曾经是台湾蒋经国先生的专机驾驶员！前面的章节曾经提到：他还说如果我在台湾，能够和他相识，也可以由他教我学会开飞机。

……。

参观完蜡像城不久，我又一次在市委大院和迟书记相遇。我汇报说去看了同时向他建议，将“帝王宫”改为“英雄宫”？因为湔江堰历史上没有出过帝王，搞个帝王宫有些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里面1组以帝王为中心的蜡像，基本上与四川、成都，与湔江堰的历史不沾边。

搞英雄宫有两条理由：一是湔江堰历史上英雄辈出！应该搞成有地方特色的英雄宫，才可能吸引外地、或本地游客参观。

湔江堰过去的清城县即河西一带，最辉煌是北宋年间王小波、李顺茶农起义。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亮出“均贫富”的旗帜，中国农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经济要求。王小波牺牲后李顺自称“大蜀王”，起义军攻占四川的大部分，坚持成都三年才最后失败。

清代太平天国运动时期，以李永和、蓝朝鼎为首的滇川农民起义军战斗几年。他们打着“顺天王”、“顺天军”的旗号，曾经在湔县河西一带扎驻。湔县地方群众起码有几万人参加李兰义军，因遭到清军中最凶恶的湘军攻击，石羊、柳街至今留下万人坟！为了防止李蓝义军打进来，湔县城关当时木头的普济桥（南桥）、太平桥（蒲柏桥）、走马桥（走江桥）都是拆毁了的。

到了辛亥革命时期，1911年5月四川保路运动兴起。湔县在崇义镇人张捷先的带领下，组织“保路同志军西路军”，张自称“西路大统领”。9月1日实际控制湔县，9月6日成都发生，清四川总督赵尔丰枪杀群众的血案！9月7日湔县同志军星夜东下。9月8日进攻省城，打响反对清王朝第一枪。10月7日张捷先率同志军回湔县，囚禁清知县宣布独立，开辛亥革命之先河！再后来张捷先在成都率兵，响应孙中山“二次革命”反对袁世凯。被袁党杀害在成都皇城求贤坊，前面章节说了新中国追认张捷先为革命烈士！

二是建国0周年的时候，有报刊文章追认0位民族英雄。其中有秦始皇、汉武帝，岳飞、于谦，耶律楚才、康熙大帝，孙中山、泽东主席等等。两者结合起来蜡像馆就活了！整个蜡像馆原有的布局也不变，只在文字上重新措词即可。这里的潜台词是我能够协助，完成改动蜡像馆这项工作任务。

迟听完我的话后沉思一会儿，叫我先找到根据再说下文。接下来我真的抽空去市档案局，将1979年9月、10月的《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红旗》杂志都翻阅了。乘此时机再次浏览了《叶剑英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叶剑英的讲话，是党坚决改革开放的宣言书；是全中国各族人民，迈向小康生活的动员令；表达了中共带领人民，建设富强民主法制新社会的决心！

这年初发生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我参战解放军官兵、民兵、军工，牺牲、负伤的补贴或抚恤，只有人民币500~000元！这期间产生了文学、影视作品《高山下的花环》。里面连长梁三喜的形象，感人致深催人泪下。网络载：198年9月小平会见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时，邓曾说过：中国人穷是穷，但是打起仗来不怕死！同样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曾邂逅老山前线，某防守作战的我军排级军官。听他说部队干部战士们，都非常感谢李存葆！因为他写作《高山下花环》，部队（包括参战民兵、军工）的伤残、和伤亡补贴、抚恤，已经提高为5000~1.万元。

现在中国人终于摘掉贫穷落后的帽子，虽然还没脱贫致富，起码脱贫进入小康生活。010年上海举办世博会，我工作的单位湔江堰党校曾组织去参观过。船行黄浦江有这样一首诗：

黄浦江上行万船，两岸东西上海滩。

西潍曾比华尔街，东滩世界新兴点。

东滩西滩尽美貌，屈指一算方百年。

奋起再追五十载，太平洋上敢争先。

……。

几十年过去，中国经济总量增加0倍；以世界第二、全球经济总量1%、人均7000多美元；外汇储备01年800亿美元，1978年仅1.67亿美元；实现小康生活等傲人成绩展现之时，应该说叶当年讲话的目标基本实现。但是浩如烟海的文字里，哪里去找那篇追认0位民族英雄文章？这件事只好作罢。

……。

单独办辅导站的第一年即1991年，招生规模一度发展，学员人数达到700多人。显得有些红红火火，称赞的、攻击的、表扬的人都不少！就我自己而言在省函院和成都分院的支持下，在西南财大和川师大的支持下，尽最大可能把学员送毕业，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有新来的宣传部领导L副部长（简称L部长）建议说，辅导站办得有声有色。应该请组织部、宣传部和市委办的同志聚一聚，大家增进了解也好继续支持你工作？此话好像有理，我利用某次学员活动的时候，真的请了部分组宣两部领导参加联欢晚会。同样前面的章节说了，市委办的苟小美这时已经提升为副秘书长，机关上的人仍然叫“苟秘”。市政府的贡科长，也升任为政府办的副秘书长，人们称之为“贡秘”。这天也邀请了她们两个到场！这两人一个掌管市委和市委办的公章，一个掌管政府和政府办的公章，为近似领导的实权派。组织部张军秘书，宣传部的李强秘书都因事不能到，组宣两部的其他人来了一些。市委机关的工作人员中老年人居多，和辅导站年青的学员们在一起。下午饮茶、吃饭、喝酒，晚上还唱卡拉OK，双方都兴志勃勃。先前我还担心怎样应酬领导和机关同志们？现在看到男女学员们，和领导、和机关的人都谈得相当拢，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这次活动从晚饭前到晚饭后，再加晚上共好几个小时。地点在现在文庙、当年湔江堰中学背后。这里场地宽环境好属于文庙山的范围，是市上新建的老年活动中心。由一位姓邓的人承包经营，餐饮、住宿、娱乐一体化。过去市老干部局管理时冷冷清清，承包后一下子就热闹得很。大厅唱卡拉OK的时候，“贡秘”唱了好几首歌。过去听她说过如果不是十年时期，父母会送她上音乐学院！喜欢跳舞的苟小美这次却没有跳，她喝了不少通化葡萄酒主要和我说话。从晚上7时唱歌跳舞开始到11时结束，我们天南海北谈了很多。

苟告诉说青龙乡的马书记、过去的马秘书，市委机关有一套住房。他在天乙街离堆宾馆临街，还有住房、铺面、车库等。那是青龙机械厂在乡上划地时，马提供方便之后对方感谢他的。这里的疑问是单位征地要花费许多钱！难道他们还有余钱剩米办杂事？苟说现在土地价格变化很快，城关灌口镇征地开始几百元1亩，后来几千、几万、几十万1亩（000年后几百万元1亩）。动手早的人、动作快的单位就占先机赚到钱！比如城关附近的农田菜地，一般都是将路边让出来，给城市规划搞修建。现在这些地方都是城区铺面，就这样也要赚不少钱。

前面的章节曾经提到：同样天乙街的市运输二公司，临街的瓦房有间木板楼房，50多平方米面积。因为没有水管不能做饭、住宿、生活等，几年前要卖，有人仅用1000多元买下来放在那里。后来搞开发的时候，房地产商无可奈何！不得不用一间0多平方米，价值6万多元（0世纪90年代价，000年后同等面积的铺面，价格近百万元）的铺面交换。苟教训式地说我虽然书读得多，但是迂腐子一个，好多事情根本懂不起。

苟说这辅导站工作还有什么搞头？和学员、老师在一起与人打交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什么时候吃顿饭？什么时候和女学员走动？什么时候买件家具？都有人注视。苟小美向我建议说，应该换成实惠点的工作。比方说国土局如果愿意去那里？她可以向迟书记建议？迟明年199年初就要离任市委书记，省上任命他省政协常委的通知已经下达。乘迟书记去职前，请他把你这件事解决好，苟说她晓得迟对我印象好。

苟自己也有多余的住房，还有铺面、车库等，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因为喝了很多酒，苟小美实话实说：市委和市委办的公章都在她的手上。虽然党政分家但是法律上市委的公章，和市政府的公章都有同样效力。那些年有的单位征地，也不知什么原因？虽然合同上盖了国土、计划、税务、审计、公证、农业、林业、乡（镇）、村、组……等等单位的公章。但是如果没有市委或政府其中之一的公章？或者缺少上述单位的任何一枚公章？合同仍然不能生效，打官司在法律上将站不住脚！

幸福镇塔子村8组即现在的西川公司，走马河畔邮电局前面有块10多亩的地。本来是市电影院50万元买下来，想搞放映、餐饮、住宿、娱乐一体化设施。但是他们法制观念淡薄，双方合同其它章都盖了，但是没有盖市委或市政府的公章。电影院将地用围墙圈住，一时没有钱搞修建。几年后那块地涨价10倍以上，变成好几百万元！塔子村反悔组织农民把围墙掀倒，要将地收回去另作他用。电影院只好上告法院，双方打官司对薄公堂。法院判电影院败诉，退还先前买地的50万元，因这笔交易没有得到市委政府的批准。如果市电影院提前在自己的合同上，加盖了市委的公章！合同甲乙双方一式两份，即便是塔子村那份没有市委的公章，法院也可以判决市电影院胜诉。

这件事发生后类似合同，没有盖全印章的都想方设法补盖。来加盖市委印章的人还不少！如果领导即市委迟书记，签字或口头表态的同意的，苟小美都得给盖章。某些手续齐全，只是缺少市委印章的，苟小美自己也给盖上。这时候单位或购地的老板，要给苟小美一些感谢，或者投资分成、或者廉价处理，到手铺面、车库、住房等等。这种情形先后有几次，所以苟象分红一样，已经积攒起一笔家产。我们两个谈话的时候，政府办的“贡秘”加入进来，她说自己也有另外的房产！

时政新闻京华时报014-09-9载：《A近平讲话文稿》：不打点不办事现象一定要扭转。“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变了原有的资源配置方式和组织管理模式，越来越多的单位人变成社会人。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对党内生活带来不可低估的影响，引发了种种问题……”。也不知这两个女士，说的是不是问题之一？更不知她们讲的是不是真话？

另外湔江堰街面流传，早些年城区、乡下，有些界定不明的废地和无主地。如河边堆放沙石的荒地，办工厂解散后的场地；单位之间界线不明的空地，总之是国有土地等。经过主管部门、管理公章男女人士们，一番策划之后，再找开发商来修建一番。双方签订分成协议，这些人别墅、住房、车库、铺面等应有尽有。也不知这些流传的言语是真是假？解决这类问题的办法，应该是官员（包括公职人员）申报财产。很可能这件事难度太大！从报刊杂志上提起，到笔者写这些文字；时间已经过去0多年，至今未见落实。

0世纪八十年代初湔县的时候，有一位姓赵的公社书记犯过这样一件事。他用二万四千多元人民币，包括买地在内为自己新建一幢，00多平方米的两层小楼。因有人举报县纪委介入，双规的时候纪委同志，只要他将钱的来源交待清楚？这人在双规期限两个月之内，硬是说不清道不明.4万元的来历。县纪委将他的小楼没收！不料这人中风半身不遂，纪委又只好将小楼退还与他，不久这人只40多岁即去世。此后人们印象中纪律方面的条例越来越多，但类似事情好象管不过来了。到了0世纪末的时候，当地有一般副局级干部用00多万；一次购买10多间铺面，也没有谁去过问。

世界惯例：军队中长得太胖要解除军职！那么中共干部队伍，即公职人员中吃得太肥的人，更是应该清除出去。那些在领导职务或领导身边干些时候，家产就百万、千万、亿元甚至更多！与党的宗旨不相符合，与群众的利益相矛盾，与实现中国梦的目标相背离。同样014年9月0日，习总书记在65周年国庆招待会上指出：面向未来，我们必须坚持把中国共产党建设好，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永不动摇信仰，永不脱离群众。

……。

这天晚上讲完这些话，苟小美和“贡秘”好象都有些清醒。她们突然强调说，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讲过。我也只好说今天晚上，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过。辅导站几百个学员，是我把人家招起来的，必须送毕业这才是对工作负责。苟秘还有贡秘两个的儿子，马上就要高中毕业。当年大学还没有扩招，看情形这两人也考不起大学。如果要拿文凭就得读函授大学，到时候也要归拢到辅导站来。当今社会没有文凭寸步难行，“贡秘”讲等到了时候再说！苟有些生气地辩解说，她的儿子才不得来读函授！不过话虽这样讲，苟的名字叫刚刚的儿子、还有“贡秘”的儿子，高中毕业后也来辅导站当学员拿文凭。（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