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69章 绝谷鏖兵(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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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诚志一声不吭,将妓女脱了个精光,丢到床上,开始肆意狎玩。各种变态手段层出不穷,犹如禽兽一般。那妓女大约三十多岁,操此贱业已近二十年,但如此反常的嫖客,却还是首次见到,不禁甚感恐慌。加之在他的撕咬下,浑身青紫,疼痛异常,便开始大声呼救,但被柳诚志连抽三记耳光,一张脸登时肿得犹如猪头一般,再也不敢出声,任由他继续疯狂蹂躏。

柳诚志翻翻滚滚,酣战不休。折腾了两个多时辰,连续交欢十几次,直至天光放亮,方才作罢。饶是那妓女经验老到,也自禁受不起,浑身酸软,暂时无法起身。柳诚志终于感到体力不支,面见皇帝带来的亢奋,也有所减弱。将所有银两全部赏给了妓女,返回驿馆,倒头便睡。巳初时分,驿卒将他唤醒,告知兵部传唤。他来不及洗漱,胡乱吃了几张面饼,便赶到了兵部衙门。

一名内监展开圣旨,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奋威将军麾下,骑都尉柳诚志,勤于王事,忠勇可嘉。诚为国之良臣,朕之肱骨,可托腹心。特晋封为荡寇将军,克日领兵前往齐省,解救被困王师。钦此。”柳诚志双耳嗡的一声,似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全身血液都涌到了头部,面孔通红,浑身颤抖,如同醉酒。面对纷纷上前表示祝贺的兵部尚书、员外郎、各司工曹等大小官吏,除了咧着嘴傻笑,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经高兴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身在何方。

热闹半个时辰,他方才收起委任状和兵符印信,出了兵部衙门。又在门前石阶上坐了一会,将委任状反复看了几遍,才知一切并非梦境,自己的确已成为独当一面的将军。他缓缓起身,感到双膝酸软,脚底如同踩了两团棉花,虚不受力,费了好大力气,方才翻上马背,纵骑赶往京郊大营,办理交割事宜。

他是皇上钦命委任的将军,身份非同一般,无人敢设卡为难。设立番号,重新编制部属,支取器械粮草等事务,皆由京郊大营的一众将领代为操作。柳诚志借机美美的洗了一个澡,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感到精力和体力都已完全恢复。穿起为高级将领特制的双层密鳞锁子甲,全身上下焕然一新,不禁意气风发。正是:猛虎已解平阳辱,蛟龙终脱浅水困,啸傲山林,翻云覆雨,已是指日可待!

午时前后,一切准备就绪。砰砰砰三声炮响,柳诚志统领三万禁军,浩浩荡荡,出了大营,开赴齐省解救被困王师。说来也怪,他来的时候急如星火,返回时反倒不急了。每日行军不足三五十里,便安营下寨,和大小将校在中军大帐彻夜宴饮。不出两三天,已和众人混得厮熟。随后暗中托心腹之人,办理三件急事。他既已晋升将军,按朝廷惯例,就可在京师兴建府第。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潜入蜀省,将父母接来京师。先租房居住,待他返回京师,再兴建宅邸。第二件事颇为古怪,秘密令人购买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必须是面目姣好,知书达理的处女。第三件事,令人返回京师,找到被他蹂躏过的妓女,斥资为她赎身,然后安排她和父母一起居住。

此事太过匪夷所思,经办人大惑不解。其实原因并不复杂。柳诚志为了出人头地,自少年时练功就极为刻苦,心无旁骛,虽已年纪不小,却从未接触过女人。此妓女是首个和他有肉体之缘的女人,心里不免割舍不下。如果不是晋升将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既已发贵,便不肯再任由此女继续沦落风尘。一个使自己倍受虐待的嫖客,竟然出资为自己脱籍,任凭这名妓女想破了脑袋,也决不可能获知其中原因。幸与不幸,变化与俄顷之间,人生际遇,大抵如是。

大军一路缓缓前行,每经一处府县,柳诚志都会派人到处张贴告示。告知沿途官员和百姓,为了拯救奋威将军和为数不多的几千士兵,皇帝陛下竟不惜动用了担任京畿防务的禁卫军。体恤臣下,爱惜部卒,足见皇恩浩荡如日月之光,可谓仁善慈惠之君。一路大造舆论,宣传攻势铺天盖地,各府县官员纷纷上表,称颂陛下如尧舜重生,禹王在世,令臣下感激涕零。谀词如潮,正统皇帝为之龙颜大悦,心里暗暗称赞柳诚志处事得当,颇能迎合上意。

前行数日,派出购买少女的两名小校,完成任务返回军营。柳诚志见买来的两名少女眉目如画,深感满意。偷偷挪借了一千两军费,将二人打扮一新,即刻差人快马加鞭,护送她们前往齐省大营。以荡寇将军的名义,送给雍王轩辕佑国作侍妾。然后大军继续前行,逢山下寨,遇水安营,犹如一支游山玩水的旅行团。走了七八天,距齐省仍有三百多里。

此时,景略的部队历经多日激战,伤亡惨重,已剩下不足五千人。粮草告罄,加之迟迟见不到救援部队,士气极为低落。景略派出几十名小校前往谷中的农家买粮,以解燃眉之急。但车万里反叛,齐省和朝廷已成敌国,谷中的两千多居民全是齐省百姓,岂敢以粮资敌?任由景略的士兵说破了嘴,也无人敢卖给他们一升米。有位孤寡老妇见前来购粮的士兵,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已经饿得面色苍白,不禁心生怜悯,便给了他半碗高粱米饭充饥。车万里曾经下令,齐省百姓有胆敢以粮资敌者,一律凌迟处死,决不轻饶。士兵走后,老妇越想越怕,于当夜在家中悬梁自缢。

景略得知后,赶到老妇家中,亲手将她掩埋。随后下令全体官兵不准再到百姓家中买粮,或是讨饭,暂时以野菜树皮充饥。万不得已,可以宰杀几匹战马,以渡难关。他下令拆除中军大帐,和普通士兵同吃同住,显示官兵待遇相同,并以此鼓舞士气。小云见官军伤亡惨重,自己又不能出手救援,心情差到了极点。时常独自飞上高峰,凝望着齐军阵营,面色肃穆,翥凰等人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次日清晨,齐军阵营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景略正感诧异,一名小校奔到面前,道:“启禀将军,车万里亲自前来督战了!”景略赶到辕门,凝目观望,只见齐军如潮水一般涌出军营,结成方阵,队列整齐,铁甲森森,刀枪闪亮,犹如一座钢铁长城。阵后竖起两面杏黄大旗,左边一面上书一个斗大的“齐”字,右边旗上是一“车”字。

旗下众将云集,仪仗威武。中央黄罗伞盖下一名中年男子,挥舞手中马鞭指指点点,和众将大声说笑,神情得意,正是原齐省都督,此时已经自封为齐王的车万里。他头戴金盔,身披黄金甲,结扎明黄蟠龙袍,坐下赤兔胭脂马,富贵风流,豪雄恣肆,威风不可一世。

景略冷笑一声,传令部队集合,四两千多士兵列队步出辕门。人人甲胄不全,个个身上有伤,但身姿笔直,犹如一根根标枪,队列整齐,步伐一致,前行之时鸦雀无声,杀气随之而起。得知车万里亲临督战,小云估计此战将是最后决战,也和翥凰八人出了辕门,以备危急关头相救景略。

景略飞身上马,从得胜勾上取下四夷宾服枪。此枪是儒门传世神兵,用玄铁金精打制而成,长有丈二,重约一百五十多斤,双臂如无千斤之力,绝难使动。枪头长三尺三寸,比普通枪头长出两倍。宽五寸,厚四寸有奇,呈四棱锥状。枪头四面内曲,如瓦面,便于放出血液,减少阻力,更易扎入人体。此枪杀伤力极强,威力无与伦比,配合浩然正气功使用,无论多么坚固的铠甲,皆是难以抵御,所以此枪又名破甲枪。

一千多年来,此枪在历代儒们宗师的手中,护国佑民,替天行道,斩将毙敌,杀人无数,创建了不世功业。杀气之重,足以让鬼神畏惧,但它却无丝毫戾气,盖因丧身抢下者皆为奸恶之徒。此枪秉承的是乾天正气,至阳至刚,正大堂皇,无与争锋!此刻钢枪入手,景略心中油然涌起自豪之感,脸上神光湛然,顺手挽了个枪花,沉声道:“击鼓!”

十几名士兵抡起双臂击响战鼓,咚,咚,咚,鼓声如雷,单调而雄壮。景略一抖手里的缰绳,纵骑出阵,蹄声嘚嘚,乌云盖雪不疾不徐,缓步向敌军走去,一股浓重的杀机随之涌起,双方将士鸦雀无声,全部屏住了呼吸。在距敌军大约一百多丈的位置,乌云盖雪陡然发力,四蹄翻飞,如一道黑色闪电,飞奔向前,弹指间就已冲入了敌阵。

所有人绝不会想到,景略竟敢以一己之力冲击五万敌军。一时间敌军骚乱,己军震惊,小云则是暗暗叹息。景略大吼一声,如凭空炸响了一个霹雳,手臂起处,四夷宾服枪电闪而出,扑哧一声,将位于敌军前排的一名偏将,扎了个透心凉。随即长枪一挥,将尸体甩在马下。乌云盖雪毫不停留,继续向前飞奔。他的浩然正气功已经提至极限,双臂舞得犹如车轮,四夷宾服枪上下翻飞,如虎入羊群,当者披靡,顷刻间连杀七人。齐军士兵纷纷躲闪,阵势大乱。十几名齐军将领见形势不妙,纵马飞奔,赶上前来拦截他。

景略方才只是攻敌不备,侥幸得手,岂能恋战,拨转马头,乌云盖雪一路狂奔,不等敌将赶到,已奔回自家辕门。见他一来一回,如入无人之境,斩将杀敌,犹如探囊取物,毫不费力,威势之盛,竟无人能抗衡,齐军士兵心胆俱裂,人人自危,此番出战锐气大折。

景略回到辕门,并不下马,将四夷宾服枪往鞍桥上一搁,鲜血滴滴答答从枪头滴了下来。他转头望向小云,神色颇为复杂。小云心里一酸,知他放心不下妻子孔毓敏,纵使英雄肝胆,也难免儿女情长,说道:“你放心,你妻就是我妹。”

景略已抱必死之心,听他承诺照顾妻子,再无丝毫挂怀。见齐军再次列成阵势,缓缓向辕门逼近,便提起长枪猛力一挥,大喝道:“大丈夫许身为国,何惜一死!上报君父,下报黎民,杀身成仁就在今日!全体将士随某杀敌!”言罢,纵马冲向敌阵,决无一丝留恋,去意决绝。

十三名俾将挥起兵刃,催动战马冲出辕门,紧跟在他身后。四千多名士兵自知决无生理,人人存了拚死之心,不管有伤无伤的,全部操起兵刃,飞步冲入敌阵,和十倍于己的敌军展开短兵相接的肉搏战。辕门外除了小云一行九人,再无半个人影。

喊杀声和兵刃撞击声响成一片,血肉横飞,被斩下来的头颅和断臂残肢,不时飞上天空,战况空前惨烈。翥凰和清雅二人,毕竟是女子,面对如此大规模的屠杀,不禁面上变色。清梦等七人被男儿豪气所激,血脉偾张,热泪盈眶,激动不已,清如、清空、清意三人,上前抄起鼓槌,奋力敲起战鼓。以咚咚作响的鼓声,激励官兵奋勇杀敌。清渺、清然奔入军营,扛出两面大旗,立于辕门外。一面上书“东南克复使”,一面是写有“奋威将军。独孤”六字的中军帅旗。两面大旗随风招展,猎猎作响,颇有一番悲壮的意味。小云明知此举毫无意义,却也没有出言干涉,只是暗自叹息。

孔家的浩然正气功于施展之际,全凭正义为心,但凡存有一点私心,威力不免大打折扣。景略此时已准备舍身成仁,心里再无半点杂念。碧血丹心,一腔磅礴正气,已将浩然正气功的潜力完全激发了出来,功力比平时足足高出了两倍。四夷宾服枪纵横开合,刺、挑、抹、剁,使来圆融流畅。敌军沾上必死,挨上必亡,枪下决无一合之将。乌云盖雪在万马军中,往复奔驰,三步斩一将,五步杀一人,如砍瓜切菜,杀得敌军人仰马翻。齐军士兵纷纷躲闪,相互踩踏,阵势再次大乱。

车万里在后方观战,见景略威风八面,心里感叹不已,对身旁众将道:“此人神勇无敌,可谓当世少有的猛将!”旁听众将见无人能拦住景略,无不心中有愧。齐军统帅贺兰亭武艺超群,善使一柄象鼻卷帘刀,重六十三斤,平生罕逢对手,素为山东名将。听车万里夸赞景略,他心中不服,提刀上马,冲入阵中找寻景略,准备一比高低。

景略在敌军中冲杀了几个来回,身旁的敌军士兵反而是愈杀愈多,而跟随他的自家士兵则是愈来愈少了,十三员俾将也仅有五人跟在身后,其余人想是已经阵亡,他不禁心中惨然。此时,从敌军中冲出一员大将,抡起大刀向他顶门劈下,此人正是齐军统帅贺兰亭。景略心里冷笑,更不答话,上身向一旁闪开,双臂起处,用枪尖将大刀挑开。贺兰亭感到双臂一阵酸麻,心里一惊,纵马抡刀,再次劈下。

景略使足了力气,双臂先是一拧,随后向上一挑,呛啷一声脆响,贺兰亭虎口开裂,象鼻卷帘刀脱手飞上高空。四夷宾服枪的枪头长度,和普通长剑大致相等,可刺可斩,攻击方式不同于其他长枪。不等贺兰亭有所反应,景略双手一拖,四夷宾服枪如大刀一般用力一抹,已将他头颅斩了下来。无头的尸体晃了几下,从马背坠下。贺兰亭是车万里麾下第一猛将,此时一招被斩,周围齐军士兵如见鬼魅,再也无心恋战,转身就跑。敌军的十几员将领眼见形势不利,纵马赶上前来,一起向景略发起攻击,他们的功力要比普通士兵高多了,个个身披铁甲,防护水平也非士兵可比,景略以一敌众明显感到了压力,交战十几回合后已有点招架不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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