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7章 又见美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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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进坤宁宫门,朱由学被一道从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给勾勒住了。两眼直直的盯看住哪道身影最后消失的地方。

脚下的步伐,也情不自禁的往那边移动着,一切都像之前说好的一样,很是配合,默契。

大庭广众之下,大明建国立朝两百余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等事情。堂堂大明亲王殿下,如此失礼,失态。

“毅王殿下?”负责引路的小内侍也被朱由学这举动给惊住了,在皇宫中,若是没人引路,随意走动的话,不论是谁,出生如何,这可都是不允许的。

轻声的呼唤,哪里能唤醒此时如入魔障的朱由学。

“见过二皇兄。”朱由学正往那转角处走去时,被一少年给拦了下来。

眉清目秀,真个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稚嫩的脸庞上带有与其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之气,让人看后,就感觉此人心机不浅,城府很深。

朱由学脸上怒气油然而生,这挡人好事,甚是缺德!

回过神来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少年,心中既有戒备,也有点头赞赏。

能在这浑浊又暗藏玄机,处处生死,步步谨的京师这般从容的活着,还活得很好,这真是要个本事的,很明显,少年过的很滋润。

“你是,五弟由检?”从少年那稚嫩的脸庞上,朱由学依稀能看出些影子。

“二皇兄,是小弟由检。”少年嗯了声,点头道。

“几年未见,五弟也成长成大人了,不错,不错。”确认了面前之人是自己的弟弟,朱由学脸色一变,之前的怒火被他给很是隐秘的给收拾了起来,对着朱由检莞尔一笑。

“谢二皇兄,二皇兄这几年在关外才是辛苦了。”朱由检甚是有礼的供着手对朱由学说道。

同生皇家,皆有龙气绕身,贵气逼人,但相比而来,朱由检让人感觉总是差那么几分,过于阴沉,不能将那无上的身份给完美的体现出来,当然了,朱由学也与朱由检是老大不说老二,两人相差不到哪去,朱由学虽不阴沉,不过也太过亲民,显得太做作了。纵观而来,朱由校还真是当皇帝的料,天生的皇帝命。

“走吧,我们赶紧进殿去,别让人等急了。”朱由学一挥袖口,便提衣往前面继续走去。

被朱由检这么一阻隔,朱由学倒也没那心思再去寻那到一闪而过的身影了。

虽有男有女都在坤宁宫里赴宴,但男女有别,并不在一个大殿里。

朱由学穿着一身的蟒袍感觉很是难受,一点都不舒服,太过拘谨,虽然宽大,但给他的感觉却是很束手缚脚的。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朱由学让朱由检先行进殿,而他自己则转身去了旁边的偏殿去了。

以他的身份是可以带随行进宫的,当然了,是不能带男性进来的,带太监是可以的。

近入偏殿,姚全将随身拎着的包裹打开,将里面的衣服取了出来,帮助朱由学换上。

等朱由学出现在坤宁宫正殿时,顿时将所有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而且鸦雀无声,落地针都能听到声响。

甚是拉风,朱由学身着一身黑色儒袍,出现在众人面前。

“早闻皇侄由学喜好穿着黑白两色衣服,今日一见果真不假。”惠王坐在椅子上,拍手叫好道。

皇家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出了他这么一个异类,他们这些做亲王的能不高兴,虽说是长辈,但年岁都相差不大,所以他们之间也没隔阂代沟。

朱由学是他们这些做王爷的榜样,在京的时候,他们这些王爷还好点,一旦就藩,这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只能关起门来称大王,出个城还倍受限制,比如,不能离城百里,当天出当天回,等。

“皇侄自天启元年出京至今年下半时才回京,此间为我皇守住关外那片天,止住辽东的一败再败的颓势,扭转了军民士气,连番的胜仗,振奋人心,勤政爱惜民力,不愧为我大明贤王,我等长辈叔叔,惭愧不如!”

“七叔过誉了,由学哪里有这般本事,一切还不是全凭皇恩浩荡,护佑由学一路高歌挺近,不过由学才疏学浅,能力不足,临行前之战,并没有横扫其龙庭,将其连根拔起。”朱由学也是就实说话,当然了也少不了吹捧,毕竟这大明当家人不是他朱由学,他能在锦州只手遮天,掌管百万人的生死,现在在京师,虽是自己的出生地,但自己在此却没有多少根基。

惠王朱常润猛然挺直身子,站起来,不等朱由学话说完,便打断道。

“老七说的是,皇侄不必谦虚,这军队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比较安全,你看看神宗年间,神宗皇帝如此信任李成梁,而他却好,罔顾皇恩,任由努酋发迹,至此成了边地一大患。关内也是叛匪不断,如韭菜一样,割了又生,生后再割,来回反复,最终受损的还是朝廷,本王甚是认为这些都是诸臣。他们不是无能,而是不作为。”

大殿内虽不少人,但众人都不言语,只看他叔侄兄弟三人在唱着戏。

“由检,你说皇叔说的在理不在理。”朱常润话音还未落下,便询问坐在他身旁的朱由检。

朱由检很是勉强的在脸上露出丝丝堪称惨淡的笑容,咧着嘴,什么都没有说。

“由学,由检,我们这些皇叔是没什么能耐了,今后大明还得靠你们这些兄弟一起辅佐天子,保护大明的安危。”平日在自家府里时,惠王朱常润很是寡言,甚至能连续几天不说一句话。

今天,倒是奇了怪,话像竹筒倒豆一样,多的不得了。

物极必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朱常润自小就生活在太平时的混乱中,早已冷眼看清了人间世事。

看着这两位同出一母的皇叔,就像看活宝一样看着他们。

朱由学微微一笑,便走到属于自己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心里正自我悔恨着,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还有两位这么能闹的皇叔,真是失策啊。

“二皇侄,有什么好笑的讲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坐在朱由学上手的桂王朱常瀛看朱由学正独自一人在低声呵呵笑着。

听到朱常瀛在叫他,他哪里敢将笑料讲出来,这不是当人面打人脸,还打的是长辈的脸。万一传达皇帝和朝臣耳朵里,他朱由学又得一阵不得安宁。

“没什么,没什么。”朱由学连忙摆手回绝道。

“你是?英国公世子?”朱由学为了打岔话题,便转过眼看这坐在他下手的一男子,三十来岁的样子,看那面貌与英国公张维贤和张哲有点相似,则出言问道。

“回毅王殿下,在下正是张之极。”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朱由学一拱手,答道。

几日前朱由学去英国公府时,并没有见到张之极。

“毅王殿下,在下朱纯臣。”

“都是一家人,无须这般,哎,对了,你怎么没按照太祖皇帝定下的辈分表来起名的?”朱由学坐在椅子上,摆手示意朱纯臣回到座位上坐下。

众人听到朱由学这么一说,脑前皆一黑,直接被他给雷倒了。

“殿下,您搞错了,在下是成国公府的,所以??????”朱纯臣连忙解释着,这若是不解释,那他可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白赚皇家的便宜。

“二皇侄,皇叔一直以为你是天上的文武曲星下凡附体,无所不能,没想到在这个上面也会出错啊,哈哈哈??????”朱常瀛上身越过隔在中间的茶几,重重的拍了拍朱由学的肩膀。

被朱常瀛这么一带动,整个大殿里的都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朱由学很是不好意思的端起泡有从南方带回来的武夷山上等大红袍的洁白温润如玉的水杯,半掩面笑着。一直都不冷不热,年纪最小,却故作深沉的朱由检也不由的露出深深的笑容。

“各位王爷,殿下,国公,世子,现在是否可以进膳了?”一名年老的内侍站在大殿门口处,对大殿内的众人询问道。

“上吧,今天算是给二皇侄接风洗尘了。”朱常润是年岁最长的,所以他指挥着内侍。

朱常润也三十有一二了,比英国公世子张之极还大上两个月。

丰盛的饭菜,一一经由侍女的的手,端上饭桌。

众人没有一个动筷子,他们在等,的呢过一个人,这人不来,谁敢动筷子。

良久,饭菜都快凉了,都被侍女拿下去又热乎了一遍。正主才姗姗而来。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凤体安康。”众人皆从凳子上起身,拜道。

张嫣略施粉黛,浅浅描了细眉,笑起来时,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眼眸中光华波动,甚是吸引人,不知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朱由学被皇后给俘获了。

怎么着自己也是经历过生死,从死人堆中走出来的,怎么一回到京师,就变得这么不堪,特好色。心里不住的自责,但这眼却时不时的瞄向坐在凤椅上的张嫣。

“诸位都快快免礼,今天邀来的都是自家人,无须如此多礼,快请入座。”张嫣轻启红唇,隐约间露出皓齿,伸出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抬。

“谢娘娘。”众人又一次拜道,然后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皇帝龙体染恙,今日不能来了,所以让各位久等了。”张嫣知道自己怠慢了客人,作为主人的她,怎么着也要解释一下,不然也太欺负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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