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0章 激流暗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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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听了玉珺这话,只是低着头不言语。她想:如此看来,永夜三名皇子,果然是面和心不和。

“韩王。这里到底是东宫下人住处,王爷无事,还是早些出去吧!”安歌提醒。

玉珺听了,就道:“不过我到底有一事不明。我二哥将你送了来,你心里可是愿意的?”

安歌听了,就淡淡道:“王爷。方才我说过了。我来东宫,不过是给太子殿下奏琴。并无其他。”

玉珺不信。他又打量了安歌一番,方沉吟道:“我总觉得,我二哥也不是这般的大度之人!他将你送了这里,只怕是为了别的什么!告诉我,云安歌,我二哥究竟有什么企图?”

玉珺的目光锐利,且充满了怀疑之色。安歌想:若一味闪避,只怕玉珺真的要怀疑了。因此,就淡定而道:“韩王殿下怎能这样想?想太子殿下知道了,一定很不高兴。”

安歌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一人笑道:“不错。我听了,是不高兴!”

这却是玉瑾的声音。安歌与玉珺同时一惊。二人齐齐回头,却见院子的拱门前儿,并肩走来玉瑾和玉瓒二人!

“三弟,你怎么会在这里?”玉瑾见了玉珺,淡淡问道。

安歌见了,赶紧向玉瑾和玉瓒行礼。入了拱门,玉瓒的眸子,便一直盯在安歌身上。看出安歌的头发微有凌乱,玉瓒的心里不禁一紧。

“大哥,二哥。”玉珺上前行了礼,解释:“今日不是要上朝吗?我起得早,想去正殿大臣们也没过来。不如就顺路过大哥这里看一看。不想,却是一路走到了这里。”

玉瓒听了,就问:“这里乃东宫偏院。你身为藩王,即便路过了,却是不能入内的。三弟,你逾越了!”不知为何,玉瓒的心里很是不爽。

玉珺听了,颇不以为然道:“二哥。我哪里逾越了?大哥的地方,你能来,我就来不得么?况我当真是无意经过。”想想,玉珺遂不满道:“我还没问你呢?这偷偷地就将云姑娘送了入东宫了!想从小到大,这样鬼鬼祟祟的事,你也干了不少!现在,这番作风也从未改变!今日,幸好被我看见了。不然,你和大哥不知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玉瑾听了,有意为玉瓒开脱:“三弟。这样的事,你还是不要告诉父皇母后的好。说白了,云姑娘不过是我问二弟府中暂借来的。若无事了,我依旧可叫云姑娘返回燕王府。”

玉珺听了,哪里肯信:“大哥。你就不要再蒙我了。你若待她不上心,何须联合二哥做出这番的周折?我只是好奇母后知道了,会是怎样的态度!”

玉瑾听了,就道:“如此说来,你是决意要告诉母后了?”

玉珺就道:“这是自然。你们瞒着我,我当然要向母后告状!”

玉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玉瓒就道:“罢了。三弟,你要说,便就去说吧!有什么不好的,我一人承担便是!”

玉珺就问:“若母后怪罪安歌不懂规矩呢?”

玉瓒毫不犹豫道:“安歌有什么,我都愿意替她挡!”

玉珺听了,想了一想,就嘲笑:“如此一听,似乎你待云姑娘也是情深哪!”

玉瓒就道:“安歌是带了入京的。云家就只她一个了,我当然要顾及她的安危。”

玉珺听了,鼻中复又冷哼了下。玉瑾见气氛愈发僵硬,便圆场道:“好了。你们不必做口舌之争了!若有什么,我去遮挡!大不了,我这太子之位不要了!”

玉瓒听了,目光闪烁。沉吟片刻,却是对玉珺道:“三弟。我想你不会去告状的。”

玉珺就笑:“是吗?你何以这样笃定?”

玉瓒就叹:“因为,这对你也无什么好处。恐日后,只是坏处更多。”

见玉瓒说得笃定,玉珺更是不信了!“是吗?我倒想知道,我有哪些坏处?”

玉瓒便道:“本来,我却是不想说的。只是,情势所逼,我不得不提前说了。”玉瓒说着,便指了一指玉珺腰间系着的金镶玉丝的香囊,缓缓道:“三弟,你那腰间的香囊,当真好看。似乎我在府里,也见过一个什么丫头,腰间系着的!”

玉珺听了,面色大变!不但如此,安歌听了,也是一惊!她循着玉瓒的目光,看向玉珺的腰间。顿时,她便睁大了眼睛!韩王玉珺腰间的那个春囊,分明就和春苓丫头的一模一样!难道说——春苓私下里和韩王订了终身了?

沉默半响,玉珺方镇定笑道:“二哥。你当真狠呀!竟拿一个香囊吓唬我!”

玉瓒便着意道:“三弟。我不诓你。我府里,的确有一个——”

此时,一旁立着的玉瑾,只是看得云里雾里的。他插话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竟是听不懂了!什么香囊,竟引得你们神色大变!”显然,玉瑾也看出了玉珺的不对。

玉珺不想让玉瑾看破,听了赶紧掩饰道:“大哥。没什么。只是二哥觉得我的香囊好看而已。”

玉瑾就笑:“二弟倒是难得在这些上注意。”

玉瓒听了,就一语双关道:“本来是不注意的。但我府上,近日也出了不少怪事。因此,由不得我不注意这些细琐之处。”言语之中,却是对玉珺所为,提出警告。

玉珺自是明白。他却也不想因小失大。听了玉瓒这话,就顺势道:“二哥的确愈发细致了!”

玉瓒不想打草惊蛇,便也顺势道:“不错。只是我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来。但愿,是我多想了!”说着,便上前轻轻一拍玉珺的肩膀。

玉珺听了,就低眉道:“很快,二哥会发现,那果然就是多想了!”说完这话,玉珺却又转过头,看着云安歌道:“你们放心。仅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什么也不说的!但,母后从别处知道了,可就另当别论了!”

玉瑾听了,心里果然松缓。因对着玉珺笑道:“这样才好。到底咱们是亲兄弟!”

听着宫墙外人声渐起,大殿后也响起肃穆的礼乐之声。玉瓒就道:“该去上朝了。我们是皇子,自是不能落在人后的!”

玉珺听了,本想酸他一句:我知道你积极,那些大臣们,也都帮与你说话。但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了。

再出拱门之前,玉瑾方又对安歌道:“安歌。待我下了朝了,你再与我奏琴。”

安歌听了,便上前行礼道:“是!”说罢,却又不禁拿眼看着玉瓒。她的心里,一下又涌起玉瓒姚灵雨一事。只是,那是他的私事,她哪里能够问他?

玉瓒却是一句话未和安歌说。不过,看出安歌面色微有倦容,玉瓒猜测她昨晚应没睡好,这到底是何缘故?方才,玉珺可曾非礼与她?这些问号,只将玉瓒心里拧成结。

玉瑾三人,终于出了偏院。出了东宫,行至玉石桥边时,玉珺方对了玉瑾道:“方才,我倒是忘了问了!大哥,究竟你制的是何酒,那样芳香清冽?”

玉瑾就道:“我用荼蘼制的酒。今年刚研制成了。这刚出来两瓶,送了给云姑娘了。你们若要,待再过几日。”

玉瓒听了,心里苦涩。因见玉瑾这般,玉瓒方知他是完全属意安歌了。玉瑾如此深情,他一个男人听了都动容。安歌到底是心细如发的女子,时间长了,当真能抗拒得住?一时,玉瓒心里,又不确定起来了。

玉珺听了,则在旁揶揄道:“大哥。只怕你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意呀!我总觉得这个云姑娘有些来历不明。”

玉瑾听了,遂看了玉瓒一眼,就道:“三弟。你又胡诌了!二弟是什么人?自己的亲表妹都不识的?”

玉瓒终于道:“大哥,随便他说。清者自清。”

玉珺就道:“好。我不说就是。即便我说了,也没有什么人信。我知道,那些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是分为两派的。不是支持你,就是支持大哥的。我算什么?”

玉瑾听了,便摇头微微一笑,与他道:“你又来了。你安心做你的韩王,有何不好?”

彼时,那些大臣们,也都穿了朝服,陆续过来了。玉珺也就不说话了。

不想韩王玉珺却是两面三刀之人。不错,他是答应了玉瑾不告诉永夜皇后,但却在下了朝后,去了太后的慈宁宫,将安歌入东宫一事,告诉了太后了。

太后听了,起先坐在榻上不语,喝了口茶,继而与他道:“珺儿。你说了这会子,想也累了吧,莫如先坐下!”

玉珺就在旁道:“老祖母。孙儿却是坐不得!只因想太子和燕王行事鬼祟,丝毫不顾及永夜的体统,因此心里难过。”

“哦?你都难过什么呢?”太后轻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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