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零三章 风光独好(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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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住大家了,最近感冒时好时坏,脑袋整天晕乎乎的,等好了一定把前面的补回来!!!

步军司大营距离临安城约有三十里,之所以驻扎在远离城池的地方,实在是因为小小的临安内城根本无法满足日益膨胀的人口,如今的临安,人口早已过百万,就连城外百里之内,也早就形成了一片片的街市,要想在这种环境下挑选一块适合军队长期驻扎的场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孟珙在军营门口下马的时候,门口的岗哨都不自觉的将胸口挺了挺,刚才还稍显疲乏的面孔也焕然变的神采奕奕,一个个就象是绷紧的铁弓,眼神凌厉无比,透出的勇猛气概那有半点耸兵的样子。他们这位副帅的严厉可是出了名的,谁要是在他手下自找没趣,包管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行到中军大帐外,训练官正将景同早就侯了他多时,见他此时才到,景同微微感到一丝诧异,但还是依礼向他遥遥一躬身,

“今日去送了个朋友,来的有些晚,怎么样,那群小子练的可算精神,”孟珙摆了摆手,晃身进了大帐,自从他接管军队的日常操练以后,王谦就真的成了甩手掌柜,若没什么大事,这么早,他是不会出现在军营中的。

见孟珙坐在案后大口的灌着茶水,景同稍微停了停,方才回道,“回副帅,刚刚才跑完五十圈,就等副帅前去前验,”

“他们要是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你可要镇的住才行,”孟珙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景同是他刚刚提拔起来的新人,这是他进入步军司后发现的第一个人才,练兵很有些手段,就是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孟珙怕他镇不住那帮手下,故而有此一说。

“请副帅放心,末将自有办法,”景同不卑不亢的回到。

孟珙见他如此有自信,也就不再说什么,起身披上重甲昂首走了出去。

演武场离大帐不是很远,是一块阔约三十丈的空地,整个都用石碾滚过,此处算是小的,再往后走,才是平时用来操练阵法的大校场。

景同陪着副帅到演武场的时候,整个步军司部将以上的军官全都站的笔直等待孟珙前来,今天是每旬一次的检视,他们当然不敢在副帅面前放肆。

此时日头已经显现出一丝灼热的味道,臃肿的厚甲穿在身上,实在不是个味道,感觉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越来越短,却没有一个人稍微露出一丝疲乏的感觉。一个个把眼睛瞪的多大,狠狠的看着演武场四周负责警戒的士兵,被他们有如实质的眼神瞧的有些心虚,兵士们左顾右盼的胡乱扫着,却不知道,如果他们不找个东西盯着以此来专注心思的话,那能咬牙坚持到现在。只是被他们这样瞧着,今日当值的兵士难免在心里揣揣不安。

孟珙先是围着队伍转了一圈,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跺步,实际上却是在细细的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作为副帅,他不可能亲自去操练下面的每一个士兵,唯有以这些军官来体现他的练兵方略。

“沙虎,累不累?”

“不累,”沙虎大声的吼着,中气十足的嗓门震的他身边几人都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不累?那你的腿抖什么,”孟珙一边喊着,一边横起一脚扫了过去,沙虎避之不及,顿时被撂到在地,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是挣了半天也爬不起来。

“这就是我步军司右虎翼的部将,真是了不起啊,”孟珙冷笑的看着他,神情大是不屑,

听他此言,旁边几个同是右虎翼的军官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互相看看,可谁也没想过要站出来辩驳一番,要是细看,便可发现,周围没几个人不是双腿微微打颤。

“副帅,我……”沙虎还想再争几句,但被孟珙的眼神一扫,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孟珙轻轻踢了他一脚,沉声问道:“怎么,莫不是本帅冤枉了你,都说左、右虎翼乃我步军司的万人敌,你堂堂一个部将,才跑了这么点路就连站都站不稳,要是真到了沙场,你难道要躺在地上和人博命吗?”

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好笑,众人一阵语塞,也不知是不是站的久了,连带着出现幻觉,反正大家都觉着身边飘过一阵凉风,刚才还有些纷乱的思绪也被这变化撕扯的更加凌乱不堪。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孟珙走到安置兵械的手架旁信手挑起一把长弓,微微一张力试了试,这是军中最常见的一石弓,孟珙只一挽便随手抛在一边,回头看了看依然是满脸不服的沙虎,带着笑意的说道:“是不是想说重甲拖了你的后腿?”

沙虎正大叹之余,副帅这话不嫡于天籁,赶紧点头不止,这正是他想说的,但刚才被孟珙一吓又给憋了回去。

“哼,如果本帅去了你的重甲,上了沙场,你可有胆量与敌手赤膊对阵?”

“敢,”沙虎硬着头皮喊了出来,忿忿不甘心的脸上青筋直冒。

“好,这才是我大宋的热血儿男,”孟珙鼓手拍了一下,冲他满意的笑了笑,又接口说道:“想要杀敌,先要自保,我可不希望我驭下将士一个个都被人比做莽夫,有时候,要多想想,”信手拍拍沙虎的脑袋,这动作让对方猛然在心底生出几分感动。

“景同,你有什么看法,”孟珙站在场边看着众人操练最基本的阵法,忽然开口问到。

景同愣了愣,“副帅问的是……”

“他们,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孟珙抬手指了指又抱怀在胸,

“他们?”景同哑然的看着场中正在操练的百多位军官,以前很少有机会见到这种场面,还是孟珙来后,才提出要让各部军官按时参加操练,若非如此,他这个训练官那指挥的动如此多的军中精英。

“平时散漫惯了,但个个都是热血之人,只要多加鞭策,用不了多久,必不负禁军之名,”

“恩,”孟珙点了点头,对他这番见解很是赞同,一直以来,他都在按着当初陆俊交给他的兵书所列之法暗暗的摸索着,虽不敢言全盘掌握,但想法还是有的。

“从明天起,军中平时的操练都按此法而来,特别是负重,奔行,金人一直都讥笑我大宋兵士体弱,我倒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宋人,”孟珙嘴角弯起的弧线型如半月,在日光的强烈照射下,眼神看起来深邃幽怨。

“可是副帅,王帅呈上去的章程,枢密院还没有……”景同开口提醒,却被孟珙挥手拦住了。

“不要去管枢密院,去年的粮饷到现在只拨了一半,我倒巴不得他们跳出来,”孟珙显然是成竹在胸,

景同到底是刚刚升到此位,乍遇此事,心里很有些犹豫,但看着副帅一番语气决绝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孟珙这次显然是押对了,枢密院虽然知道了步军司擅自改了兵马的操演章程,但到的最后,也没见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这情景让大家很是无奈,明明是违制,可史弥远不说,别人也不好参言,就连谏院也是一改往日的做派,连半点异议都没表现,知道底细的,明白这是史弥远对于克扣了步军司粮饷的妥协,而那些终日不闻兵事的大人们,则依旧将视线紧紧的盯在马上就要放榜的本届省试,毕竟在他们眼里,那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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