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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割肉救母

儿子听完父亲的话,嬉皮笑脸地说:“爸,这事我爱莫能助。”

“你这个混球,白供你念这么多年书了,一点道理都不懂,父母有难,做儿女的不该分担么?”老黄义正言辞的说。

“爸,可也不能牺牲我的爱情,拿我的幸福作交换?”

“是你的狗屁爱情重要,还是父母的平安重要?”

“两个都重要。”

“你,你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你母亲受苦吧?”

“她犯法了,这不是我拿爱情能换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们本身就是庶民呢?”

“你…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那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自古孝为先。董永能卖身葬父,你看看你,还没让你付出什么,娶个媳妇能委屈死你么?”

“爸,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整天在一个被窝里,多别扭呀”

“时间长了不就喜欢了么?”

“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可能再装下别的女人。”

“你处对象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爸,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们彼此心里都有对方,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还没说开你扯什么里格隆,那就是还没有感情。”

“你不懂,爱情不需要说破,就这样朦朦胧胧、若即若离才美好。”

“呸,妈了个巴子的,我不懂爱情?我和你妈把你都奏(方言)出来了,我还不懂爱情?我和你妈在一个锅里吃了三十多年,一个炕上睡了三十多年,没有感情能过三十年么?爱情,不也得油盐酱醋,锅碗瓢盆的么,不也得干活吃饭,养儿防老么?你今天必须答应我救你妈。”

“你们那也叫爱情?只能算搭伙过日子,凑合过呗,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一说话就争吵,累不累呀?我可不想过你们那种日子,恕我万难从命。”

“呸,你个混球,少给我整那些词,别读了几天书尾巴就翘天上去了。你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救,还要你干什么?我打死你。”

“爸,我要答应了母亲,不就伤害了另一个人么?母亲只不过是接受法律制裁,她那点问题,顶多是个拘役或判个缓刑,可另个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你说的什么话?你这是说的人话么?你对你母亲怎么能这么冷漠?你说另一个人是谁?”

“她…她是杏花。”

“什么?杏花?你看上了杏花?我告诉你,她要进咱家门,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没门。”

“爸,这是为什么呢?”

“你说,杏花哪点比大兰子强,个头、牌面哪一点能赶上大兰子?”

“杏花温柔善良,通情达理。”

“那能当饭吃么?你看杏花身材矮小,直接影响下一代的身高,你再看杏花弱不禁风,病怏怏的样子,这庄稼地的活哪样她能干?”

“我不用她干活,我养活她。”

儿子说完,气哼哼的走了,老黄气的嘴唇发抖,恨得牙根都痒痒,可也没办法,儿大不由人呀。

黄瓜走去找杏花了,见到杏花,一脸的苦霜,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他心里也很矛盾和痛苦,不答应人家吧,母亲就得吃官司,这不孝的罪名可担待不起,要是背上这么个罪名,恐怕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答应了,杏花怎么办?杏花看出了他的痛苦,这事已经在沟里传开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事,议论的有滋有味,大家各抒己见,每个人都发表自己的观点,甚至还争论的面红耳赤,不亚于开展真理大讨论。这些,杏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比谁都关心这件事,今天看到黄瓜的脸色,她知道他心里犯难。

“黄瓜哥,媳妇不好可以再找,可母亲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杏花柔声的说,说完自己的眼圈就红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说这些。

“不过是去蹲两天,怎么就失去了,到多咱她都是我妈。”黄瓜满不在乎地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这个民族讲孝道,你听说过‘割肉救母’的故事吧,观音菩萨原始天竺国的三公主,叫妙善,出生后遭受宰相陷害,流落民间,是养父母把她养大,十二岁那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更加感怀养父母的恩情,也更加思念亲生父母。他的亲生母亲由于思念女儿,得了重病,《医书》上说只有割亲生女儿身上的肉才能治好,父王问大女儿愿不愿意割肉救母,大女儿赶紧推脱,说还是让妹妹尽孝吧,二女儿赶紧推脱让姐姐尽孝,推来推去,谁也不肯割肉救母。无奈,父皇只好发下皇榜,寻找三公主。妙善看到后,得知母亲病重,心如刀绞,毫不犹豫私下皇榜,进宫割肉救母。她叫人赶快割肉为王后煎药,在场的所有人,个个掩面落泪,感动不已。厨夫双手颤抖地割下妙善左手臂上的一大块肉,奇怪的是肉割下来,血就止住了。太医们赶快为妙善敷上金创药,仔细的包扎好伤口。妙善自始至终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她在心里欣慰的想:终于可以报答一点母亲的恩情了。观音并没有怪罪母亲抛弃了她,而是割肉报答母亲的生育之恩。而你并未让你割肉,也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抱得美人归,又有什么犯难的?”杏花恳切地说。

“可我喜欢的是你。”黄瓜终于说出心底的秘密。

杏花沉默了,她眼望远山,好久才开口说:“我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们真的不管不顾地组成家庭,心里能踏实吗?大家一人一口吐沫还不把我们淹死,哀,世上能有几个真心相爱的人能走到一起,这就是命呀。”

黄瓜却一声不吭的坐在那,他好像木了,傻子一样的望着远山,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么样。

警笛响了起来,划破了山沟的寂静,全组的人都能听到警笛声,这沟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根本看不到警车。这警车的叫声很瘆人,每个人心里都感到紧张。好像这警车奔自己来的似的。

黄瓜显然也听到了警笛声,他在山外念过书,知道拉警笛意味着什么,他嘴半张着,喘着粗气,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黄瓜哥,快、快,来抓你妈了,快回去。”杏花一边说一边摇着他,想把他从噩梦中摇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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