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边新闻

秀才授完机宜，大兰子用佩服的眼光看着秀才，说：“真有你的，不愧是秀才，高，实在是高。”她冲秀才竖起大拇指。秀才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只是千万别说我给你出的招数。”大兰子站起来，说：“放心吧，姐不会把你卖了，也不会亏待你，你可以上小店赊五十块钱的东西，记姐帐上。”

大兰子起身走了，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道：“秀才，姐问你个事，你可得如实回答。”“姐，什么事？你问吧。”大兰子顿了顿，神秘的问道：“你是真彪，还是装彪？”

“姐，我真彪。”

“去你的吧。”大兰子抛给秀才一个灿烂的笑，然后又说：“秀才，你该洗澡了，身上的味太难闻了。”秀才说：“身上要没味就不是我秀才了。”

大兰子没再接秀才的话茬，扭的扭的走了，她的硕大的屁股一步三摇，几乎要把整个杏花沟摇动。

黑暗又降临到这个小山沟，山村又恢复了它的静谧和寂寞，偶尔有一两声鸟叫，划破山村的宁静，几声狗叫更增添了山里夜的神秘。三三两两的人又开始往小店聚集，有的是来打麻将的，有的是来看眼的，有的是来闲聊天的，传播花边新闻的。今夜的路不好走，一天的暖阳把路边、地里的积雪都晒化了，山里的夜一下子就黑了许多，但这也阻挡不住人们奔向小店的路。

秀才每晚都要到小店里来，他喜欢静静的听大家侃大山。东北人侃大山可是有一套，不过今晚大家谈论最多的是菲律宾侵占中国岛礁的事。

“你说为什么让个小菲律宾欺负？”

“那还用说么？它后腚插根棍，有东西支撑着。”

“有根棍怎么了？惹急了把那根棍一起拔了。”

“不那么容易呀，好拔早拔了。”

“有什么不容易的，也不是没拔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那是老毛头，现在谁有那个气魄？”

“我看习近平就敢，叫它拉大旗做虎皮，早晚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别看它现在蹦的欢，早晚得叫它拉清单。”

大家议论的正欢的时候，门开了，老黄头进来了，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他。

“哎呀，老黄头，你可是稀客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二癞子抢白说。

“怎么？兴你来就不兴我来？小店是你家开的？”老黄头表情严肃的说。

“你大驾光临，一定有什么心思，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二癞子说。

“叫你一屁崩对了，我来看看你们这些兔崽子都议论些什么。”老黄说。他还真说了句真话，因为大兰子来小店了，正在里屋打麻将，他来看看她是否又来拉票了。

“议论什么好像你管不着吧，现在言论自由，什么都可以议论，上至国家大事，下至拉屎放屁，都可以议论。”二癞子气害老黄头。

“谁爱管你那屁事，滚一边去。”老黄骂道，他用眼睛四处环顾，他是在寻找大兰子，可一眼看见秀才了，一下子想起秀才编的顺口溜，把大兰子的心说活了，这不是煽动良家妇女么，到底按的什么心，不仅怒上心头。他挖苦秀才说：“秀才，你要真有两把刷子，考个大学给我们看看，也为咱这山沟争一回光，窝在这山沟里，编几句顺口溜算什么能耐？说你秀才你还真觉得自己就是秀才了？真是给你个杆你就往上爬呀。”秀才听出老黄头这是编排他，笑呵呵的说“我也能给你编顺口溜。”大家一听，马上来了兴趣，都说秀才快编。老黄也说：“你编吧，要编好了，我还给你卖花生豆吃。”

秀才站起来，咳嗽两声，说：“那我就编了。”

大伙一听秀才要给老黄头编顺口溜，来了兴趣，一起凑了过来，着急的等待秀才的下文。秀才慢条斯理的说道：“生活好了精力旺，心里渴望性开放，不光生活要小康，生理小康要赶上。”秀才念完，众人哄堂大笑，在大家眼里，老黄头是个本分人，老实厚道，特别在生活作风上，那更是一清二白，一生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听秀才把性开放往他身上编排，以为是戏弄他，都笑的前仰后合，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老黄头和村里的李寡妇都好了十年了，这两人玩的高，保密工作做的好，潜伏的很深，比胡宗南身边的秘书熊向辉潜伏的都深。胡宗南到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要说这老黄头和李寡妇怎么能隐藏这么深呢？经验有三条。一是隐密，这一点至关重要，约会的地点一定选择非常隐密的地方，最好是下半夜，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或者是炎热夏天的晌午，那时农民都在家歇晌，大热天都在家睡午觉。二是低调，不张扬，不像现在有些人，有个相好的，整天领着摇哪跑，到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那还有好？几天脸就被挠的一条条血印子。三是把握度，露水夫妻，见不得光，太阳一出来就挥发了，有的人不信那个邪，非要跑到太阳底下接受荣耀，刚开始是五光十色的，挺美丽，可一会就香消玉殒、化作泡影。而老黄头和李寡妇做的好，决不粘粘乎乎、决不缠绵悱恻、决不有过高的要求，所以相好多年竟没有一人发现。但百密必有一疏，不想那天叫秀才撞见了。不过秀才并没有点破，而是点到为止，老黄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秀才可能已经掌握了自己的秘密，肯定不是胡编的，之所以不点破，可能是给自己留面子，也可能是另有所图，看来这个秀才还真不简单，这小辫子握在他手里，以后他想怎么捏我，我不都得受着，以前是自己小看他了。老黄头心里盘算着，不仅额头吓出了冷汗。可大家不知道，以为是秀才编排老黄头，把追求性解放放到老黄头身上，觉得滑稽可笑，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便一起哄笑起来，把个老黄头嘲笑的无地自容，忘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