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从西厢房出来直接出了樊家大院。
天气虽然有点冷,但有阳光的日子,总是让人有种想出去走走的冲动。
樊长廷说安排几个人陪他一起逛逛冯寨,楚天舒谢绝了樊长廷的好意。
这里比迟家楼坊大了很多,独自走在冯寨的街头,他在寻找着这里与迟家楼坊的种种不同。
楚天舒不紧不慢的走在大街上,他隐隐感受到了后面跟踪的脚步声。
他沿着昨天从瓦岗寨过来的那条路反向前行,小镇的长度居然有三公里左右。
再次路过那家神秘的女人客栈,他转头看了看,客栈旁边的马厩里多了好多马,似乎这里又来了一些客人。
楚天舒并没有停下脚步,后面跟踪的脚步依然在背后,他决定将跟踪者带到山脚下。
他假装看了看四周,迅速加快了步伐,直奔山脚下而去。
后面跟踪的有两个人,楚天舒已经从他们的呼吸声中听出两个人的急促呼吸声。
一到山脚下,楚天舒迅速潜伏在了河边一片芦苇下。
在两个人逼近他的时候,楚天舒早已在前方一百五十米处拉了一根长绳子,现在绳头就在他手里。
楚天舒轻轻拉了一下绳子,一百五十米处的芦苇不断晃动着。
跟踪者则一前一后慢慢向晃动的芦苇靠近,等前面那个人刚好进入芦苇深处的时候,楚天舒迅速点了跟在后面的定身穴,并瞬间捂住了他的嘴巴。
“想要活命,就别声张。”楚天舒手中匕首抵住他胸部。
此人满脸横肉,惊恐的看着楚天舒,连连点头。
跟踪他的竟然是那个圆脸汉子,楚天舒将手巾塞进了圆脸汉子的嘴巴里。
时间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楚天舒轻轻拍了拍手,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吴大,在么?”
楚天舒转头看了看圆脸汉子,诧然道:“你是吴大?”
吴大惊恐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楚天舒命令着吴大道:“告诉你同伙,叫他先回去,我有事问你。要是不老实,我手里的匕首可不认人。”
“你先回樊家大院报信,说我们一会就回来。妈的,没想到在这里跟丢了,别傻不拉几的说实话。在这里,不做出几件像样的事情来,就别想在樊家大院过好日子。”吴大大声训斥道。
“是,是,是,老大,那我先回去报信去了。”那人话刚说完,就转身直奔冯寨而去。
“你不是二猫子,你是……”吴大怔怔道。
“你这易容谁给你做的,我还差点没认出你来。”楚天舒看着吴大那满脸横肉。
“迟家楼坊酒店老板娘郑莺莺给我们做的易容,她说你有危险,后来我们一路到了这里,被安排在樊家大院等候接应你。”吴大不由得拍了拍脸上的横肉,接着道:“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以为你是二猫子,要是知道是你,我也不敢跟踪你啊。”
郑莺莺居然会易容术?易容术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似乎只有吴紫宸可以做到。楚天舒完全没有想到郑莺莺的易容术如此高明。迟家楼坊的每一个人果然都不简单,想到这里,楚天舒继续问道:“你们到这边有多长时间了。”
“大约十天左右了。妈的,老子感觉是被骗来的。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老子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吴大不停地抓耳挠腮,似乎是若有所思。
十天!楚天舒心里悚然一惊。那就是说从龙泉客栈的船上来到这里,他整整昏睡了十来天时间,这想起来的确有些恐怖。
然而这十天的真空时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楚天舒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无缘无故卷入了一场纷争之中,幸好,现在他还活着。
“你现在受何人指使?”楚天舒解开了吴大的穴位,接着问道:“你们现在是在监视樊小姐么?你对樊正春了解多少?”
“也谈不上监视,只是不能随意让樊小姐离开樊家大院而已。至于樊小姐,我真不太了解她。”吴大使劲揉了揉自己身体各个部位,漫不经心说道。
“你是相信樊长廷,还是相信我。”楚天舒看着吴大。
吴大马上满脸堆笑,忙不迭说道:“老子虽有些鲁莽,但还是懂的分寸的,当初要不是你救我吴大出来,现在说不定我的骨头连狗都懒得啃了。我吴大当然是听你的。”
“那好,今晚三更我要去樊家小姐西厢房,办一些事情,你们只要做到好好睡觉就行了。”楚天舒吩咐道。
“哦哦,我自当不会阻扰你,樊家小姐长得不错,你不会是看上了樊家大小姐吧。”吴大笑得有些不自然。
“别胡说,去见樊家小姐,我确实是有要事要办,不可胡思乱想。”楚天舒斥道。
看着楚天舒一脸严肃的样子,吴大马上闭口收敛起了笑容。
再次回到冯寨小镇,路过女人客栈的时候,楚天舒发现马厩里的马已然不见。难道这里的客人安然离开客栈了?
一路无话,他们回到了樊家大院,时间已是下午,太阳逐渐失去热度。
樊长廷居然不在,他晃悠着来到了西厢房,吴大告诉他,樊小姐也不在。据这里的守卫报告,樊小姐跟随樊长廷出了大院,直到现在他们两兄妹也没有回来。
......
夜色渐已深,风吹夜更冷。
此时楚天舒的心更冷。
樊家兄妹依然没有回来,楚天舒初步判断了一下时间,现已接近三更,他还是决定去西厢房的樊正春的房间看看。
有了白天的吴大之约,此时他们早已鼾声如雷,楚天舒很轻松就潜入了樊正春的房间。
客厅还是老样子,他往右直奔樊正春的卧室而去。
一张舒适的床,一张精致的梳妆台,一个小凳子。
床的四周则被纱幔团团围住,似有香气缓缓溢出,即使现在床上没有美人,依然有种深深的诱惑藏于枕被之间,楚天舒的身体也似乎有了反应。
梳妆台上放满了各式各样化妆品,这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的卧室。
楚天舒目光缓缓移动,床头一个刀刻图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慢慢蹲下,仔细查看,床沿上木头有一块自然圆形黑色,就像峭壁上一个巨大山洞,下方像是一条河流,刀刻图案仿佛一条鱼游走在一片荷花之中。
这地方仿佛在他记忆里出现过,楚天舒陷入了沉思。
楚天舒仔细查看刀刻图案,轻轻敲了敲,发现床沿竟是空的。他接着轻轻敲击着黑洞图案,不一会那个黑洞突然慢慢倾斜,继续轻敲几次黑洞图案慢慢脱落,里面居然有个小抽屉,他慢慢打开抽屉,里面竟然是樊正春头上的那枚蝴蝶发夹。
他轻轻拿起蝴蝶发夹,这让楚天舒想起了吴紫宸的那枚蝴蝶发夹。
楚天舒仔细查看着蝴蝶发夹,他在寻找着那枚独特的翅膀,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其它奇异之处,四枚蝴蝶翅膀似乎一模一样。
或许需要樊正春的血才能激活这枚隐藏的金翅,当时那枚金翅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吴紫宸的经血,然后逐渐变得硕大,并且在夜间闪闪发出金光。
蝴蝶发夹一般是女人的心爱之物,不会轻易丢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樊正春已经发现了危险,并藏起了蝴蝶发夹。
然而蝴蝶发夹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楚天舒轻轻将蝴蝶发夹塞进自己的衣兜,他百思不得其解。
夜色接近拂晓,樊正春依然没有回来。
当夜色逐渐褪去,天色已经大亮,樊长廷和樊正春还是不见踪影。
他依稀记得樊长廷说过有支客商来樊家大院看珠宝,突然出现在女人客栈里那些马的主人是否就是珠宝客商呢?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六天时间,珠宝商始终没有出现在樊家大院,樊氏兄妹也没有出现,他们就这么离奇失踪了。
樊家老迈的父母整天以泪洗面,楚天舒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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