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甄耀祖用了不正当，甚至是下三赖的手段娶了如玉姑娘，但他心底里确实是喜欢如玉姑娘的，除了公事和外出应酬，他总是在家陪伴如玉姑娘。看着如玉姑娘旗袍包裹了的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以及青春焕发的白净脸庞，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满足和自豪之余，甄耀祖心中还会产生些微的担忧。如玉姑娘那样青春年少的美貌女子，自己非得到不可，难道别人就没有此种想法，别人就不想得到吗？想到这里，甄耀祖的脸色凝重起来，眼中射出锐利的凶光。。

如玉姑娘年少阅历浅薄，对甄耀祖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好在是世家子弟，又是人人羡慕的翻译官，况且还是父亲相中了的乘龙快婿，心中还是觉得欣喜的。如玉一转身发现甄耀祖盯着她的直勾勾的眼神，略为不自在，问：“你为何直直地盯着我看，我有那么好看吗？你难道还没有看够吗？”

甄耀祖并未将目光移开，笑道：“好看就多看了，当然没有看够。我还要一直看下去，不允许别人偷看你一眼。”

如玉问：“你是不是在省城的汽车上就打我主意了？”

甄耀祖说：“是，从那时你就是我心中的太太了。我是一定要娶你为妻的。”

如玉说：“原本你是没有机会的，父亲根本不想让我嫁给一名拖枪带棍的军人，只是后来孙家鱼行出了那档子事，你救了父亲解了鱼行困境，父亲才同意把我嫁给你。”

甄耀祖仰首嗬嗬地笑起来。他心里明镜般清楚，如玉根本不知道内中的实情，纵然孙老板完全知道内中曲折，断不会将实情告知如玉。这就叫计谋，这就是权势。即使妻子与岳丈，也笼罩在权势的阴影下。

孙老板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和担心如玉姑娘，经常给她送东西，接她出来游玩散心。从如玉姑娘的言谈举止中，孙老板觉得除了甄耀祖对她与男子交往的限止较多以外，其它倒也没有什么不快之事，总体还是平稳的，悬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如玉姑娘舅家表哥在上海读书，休假回家探望如玉父母，考虑到如玉表妹出嫁，由于时间匆促自己竟未能到场祝贺，便来到甄耀祖与如玉居住的小宅院，探望如玉表妹和尚不认识的表妹夫。

如玉姑娘自然十分欣喜，在家中设宴招待表哥。甄耀祖外出公干未回，兄妹俩人便推杯换先饮了起来。

甄耀祖回家走进大门便听到了屋里朗朗的笑声，先是心中一紧，继而马上又放松了。那知声虽是男子，但甄耀祖是熟悉的。如玉姑娘有一弟弟，虽未成年，却长得高大，那嗓音早已是成年男子的嗓音了。只要稍有闲暇，总会来找姐姐玩耍，姐弟俩经常有说有笑。

甄耀祖以为屋内是妻弟，及至进内室门，发现乃一陌生男子正与如玉饮酒，且有说有笑举止可疑。甄耀祖大怒，忌火中烧，大喝一声：“哪里来的野男人，竟敢找到我甄耀祖的头上，简直狗胆包天！”

如玉姑娘站起身正准备介绍，未及开口，甄耀祖早已拔出腰间手枪，对着如玉表哥放了一枪。怦，一声枪响，子弹从表哥头顶飞过，将背后墙上的一块穿衣镜击得粉碎。哗啦啦，碎玻璃掉了一地，连桌子上和菜碗里都有亮闪闪的玻璃片。如玉表哥吓得脸孔煞白，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那是表哥！”如玉姑娘大喝一声。

甄耀祖也不言语，对准如玉脚下又放了一枪。怦，地板上穿了一个洞。

如玉姑娘呵一声惨叫，与表哥一样吓得瘫坐于椅子上一动不敢动，惊恐万状，二眼直洞洞瞪视着甄耀祖。

表哥发了半天呆，突然屁股下像装了弹簧样跳起来，也不与如玉甄耀祖道别，慌慌张张夺路而去，就像从猎人枪口下逃脱的兔子。

如玉受了惊吓，从此变得木讷，见了甄耀祖也是诚惶诚恐。即使出去游玩，甄耀祖让她去她就去，甄耀祖不让她去她就不去。有时即便去了，也无多少笑容，木呆呆地跟在别人后面转几圈罢了。孙老板心疼女儿，忍不住痛骂甄耀祖一顿，于事无补，只得将如玉姑娘接回家中调养。

“前世作孽呵！”孙老板仰首长叹。

甄耀祖前去探望如玉姑娘，如玉姑娘看见甄耀祖腰间的枪便惊恐万状地往后躲闪，孙老板连忙对甄耀祖挥挥手道：“你回去罢你回去罢，她见了你如同见了瘟神你还来探望她做什么。”

蒋老板对甄耀祖说：“世侄此事你做得过了，在家里还是不要随便放枪为好。”

甄耀祖吼道：“她是我老婆，我不让她接触另外男子就不能接触另外男子；枪是老子自己的，我想在哪里放枪就在哪里放枪，谁也拦不住。”

保安队长说：“有枪就得放。你不对别人放枪，别人就会对你放枪。”

甄耀祖没有了如玉姑娘，倍感寂寞。他从松本处出来无处可去，回家也是空屋冷被，就到保安队长处喝酒。甄耀祖喝了酒，脚步踉跄血脉贲张，还是无处可去，就身不由己地去了东门娼院。甄耀祖对院子老bao说：“有没有新来的姑娘，那些老面孔一个也不要。”

“有有有！”老bao一看是甄翻译官，不敢怠慢，将新来的赛西施引到甄耀祖面前。

甄耀祖打眼一看，眼前不由一亮。那赛西施年仅二十，身材长相竟然酷似如玉姑娘，连投手举足也有几分神似，更令甄耀祖满意的是赛西施不似如玉姑娘那般木讷被动，而是处处揣摩透了甄耀祖的用意，处处迎合甄耀祖的心意，令甄耀祖心荡神迷。

自此甄耀祖天天在院子与赛西施缠绵，陷在赛西施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甄耀祖思忖，如玉姑娘回家了也就回家了，一时半晌也不可能回来，那种痴痴呆呆的症状不知何时能够改观，小院空着也就空着，倒不如把赛西施接回去，免得她在院子里再接待其他男人。我甄耀祖用了的女人岂容别的男人再染指。

甄耀祖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老bao，准备带赛西施回家。老bao自然不同意，赛西施是她的摇钱树，岂能栽到别人家里去。老bao说：“院子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来的都是客，您只要付钱了姑娘就得接待您。您若想带回家里去，不再让她接待其他客人，当作您的老婆使用，那叫从良，叫赎身。甄翻译官若真想替赛西施赎身，您就出个价吧。”

甄耀祖笑笑，说：“好，那我先出个价，妈妈听好了。”

甄耀祖说完，拔出腰间手枪，轻轻放到老bao面前的梳妆台上，然后扔下发痴发呆的老bao，大摇大摆走出东门娼院。

一个时辰后，老bao将甄耀祖的枪和赛西施送到甄耀祖的小宅院。甄耀祖将枪插进腰间皮套，搂住赛西施的细腰哈哈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