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手不自觉的抓住白曦宸的胳膊。
白曦宸肩头一震,亦伸手覆上她的手面。
“曦宸,我…….”她想解释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明早上分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贪恋他身上的气息,沉迷于他的宠溺与怜惜。让她离开他,她怎么舍得?
清晰的记得她在他的吻中将自己一点一点溶化,他说,她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之夜……
什么周府小姐,什么王妃孤女,她所有的只不过是眼前的一个他。
她不要死,她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她怎么能死呢?
想到这里,云容对白曦宸竟然产生了一中莫名的幽怨之情,早上他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要让她带着遗憾死掉呢?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白曦宸的手上,每一滴就像在他的心尖腕上一刀。
此时,随着脚步声,从御书房外已经大步走进四名应旨而入的御林军。
不由分说,上前就要把云容拖走。
“别碰我!”云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惊恐无助而又愤怒至极的不知该如何保护自己。
白曦宸双拳暗自用力,但他不敢轻易作出任何举动,生怕自己一时冲动便让云容遭到更无情的对待,可是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今天死在皇宫之中吗?
时间在分秒流逝,他的内心挣扎着煎熬着,抓住云容的小手的大掌越握越紧,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眼下只求让云容活下来就好,其他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可他突然的转变,光惠帝会相信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郎朗之声在御书房内想起:“父皇,儿臣有事禀奏。”
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子白梓轩突然开口。
光惠帝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对自己这个儿子,他还是很了解的,除了之前因为一个女子外,他几乎从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所以在接到密奏之时,自己才会如此的生气,立刻想要治这个女子的死罪。
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两个儿子同时与一个女人有纠葛。
这个女人必须死,就像当年的那个纤云一样。
可是此刻,他倒想听听他自幼立下被人称为文治武功天下第一的太子想要说点什么?
“梓轩,莫不成你也要为她求情?”
声音里含着讽刺与警示,还有几分深深的探究。
白梓轩面上并无一丝波澜,双手抱于胸前禀奏到:“儿臣并非想要替此女求情。
只是觉得今日之事颇有些蹊跷,此女更绝非善类。
恐怕她身后有主使之人,尚且隐藏于暗处,令儿臣险些中计。
若此时杀了她,那幕后之人必将永远逍遥在外,无从查起。”
儿臣想,不如现将她暂时收押。
一则,可以慢慢查询她身后主使之人。
二则,淮南周府一直照顾皇弟,于我皇家有恩,若还没有亲口听那周慈恩说出当初一女二嫁的理由,便将此女杖毙,空有损我皇家声威。还请父皇三思。”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再次寂静无声。
云容更有些呆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