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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秋种是从收玉米开始,但真正意义上的秋收秋种是从收水稻开始的,因为传统作物如大豆、玉米、山芋、高粱等种植面积都被压缩了,“替而代之”是“旱改水”,水稻的面积占了很大部分。为做好秋收秋种工作,孙队长召开了一次全队劳动力的秋收秋种动员大会,生产队也改变了平时“大呼隆”的做法,而采取了“小段包工”的作业方法,小段包工方法的实施,就意味着“大忙”开始了。

几天前陈涛和孙队长为小段包工的实施作了充分的准备,现在孙队长在动员大会说:“我们采取‘小段包工’的方法,是调动每个劳动力的积极性,是符合我们生产队秋收秋种的实际情况的,其方法去年我们已经实施了,效果很好。我们还是按照去年的方法,就是夫妻俩都是劳动力的组成一组,没有夫妻关系的,分男女劳力配成一组,为了避免挑挑拣拣,还是采取老办法‘抓阄’配对,抓阄虽说是古老的做法,但有些事情离了它还真不行。男劳力的‘阄’号从1开始排,女劳力的‘阄’也从1排,抓到相应的数字就是一组,其每组任务是稻亩五亩,实行收稻、运稻、脱稻、挖稻地、开山沟、种麦一条龙。当然了,为了生产队能统一下种,落后的组由先进的组抢工,工分要相应扣除给抢工的组”。

“我们这样做是符合‘按劳分配’的原则的”,最后孙队长特别强调了一句。

散会后,陈涛按照孙队长的布置做好了“阄”,在做“阄”的时候,陈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他不分组,那翠花要和别人配成一组。他把做好的“阄”放在左右手,男劳力的“阄”在他左手,女劳力的“阄”在他的右手。最先抓阄的人是周波,他抓了个“5”,接着田二虎抓了个“”,刘建彬抓了个“7”。男劳力差不多要抓结束了,女劳力那边还在推让着,谁也不好意思先抓,最后由翠花带了头抓了个“”,与田二虎是一组;兰花抓了个“5”,与周波一组;当兰花说“5”时,大家都“哄”的笑了,认为老天这么有眼,让他俩竟成了一组。兰花被大家这么一笑,脸都有些红了,不好意思地说:“笑什么,这不好吗?”,接着有人就说:“好,好,好,老天都愿有情人配成对”。陈梅花抓了个“7”,与刘建彬配成一组;其他人都抓了配成组,再加上徐二哥他们那样的夫妻自然组,整个生产队秋收秋种配成了四十个组。

大忙开始了,每人都十分兴奋,每组都干劲十足,无形中有股力量驱使人们发挥最大体能,真的是应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句话。先是每组二人都同时割稻,然后是男劳力用车运上场,每组的稻放在一起,一共四十堆。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能干,二天下来,刘建彬这组比其他组要领先一点,五亩地的稻已经收割了一半,而且都运到了打谷场上。

刘建彬正要拿刀割稻,梅花说:“你休息休息吧,我们也不落后,那么急、那么辛苦干嘛,由我割就行了,你们的腰不顶事的”。刘建彬心中有一股“热气”流过,但毕竟是二人的事,也不好意思休息,他就在割稻和胶轮车运水稻间忙碌。

又过二天半,刘建彬和梅花将五亩稻收割完毕,而且都运到了场上,比徐二哥夫妻早了半天,这四天半,刘建彬虽然感觉很累,但他的心情是很舒畅的,一是他与梅花的配合感到很愉快,二是证明了他们组不但不比其他组差,而且比其他组还强点。

等各组都收割完了,生产队安排晚上分组脱粒,白天再分组收割。生产队一共二十台脚踏式脱粒机,上半夜二十组,下半夜二十组,刘建彬和梅花抓阄分在上半夜。

吃过晚饭后,刘建彬连锅碗都来不及刷,他就急匆匆地赶去脱粒。

等刘建彬赶到场上一看,生产队在场上安了四盏汽油灯,把场面照得雪亮。已经有十来组的人开始脱粒,他一看他们的稻堆边,脱粒机已经在转动,刘建彬内心感到愧意,因为脚踏式脱粒机是二人配合使用的,一个人踏着很费力气的。刘建彬赶紧跑到机前,很不好意思地说:“梅花,怎么不等我一起脱呢?你看一个人不但费劲,而且使用起来不方便”梅花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刘建彬连忙一只脚踏上机板,合着梅花的节奏。

本来陈涛没有脱粒的任务,但陈涛在家怎么也呆不住,因为翠花和田二虎在下半夜脱粒,他要陪翠花。在刘建彬脱粒的时候,其他下半夜脱粒的人都在牛房里休息,而陈涛、翠花却在另一房间里说着谈着。

翠花说:“涛哥,你现在是团支部书记了,将来有出息,可不能对我不好”陈涛说:“你看你,又来了,我能有多大出息,你是知道的,团支部书记是不脱产的。再说了,即使是我将来有什么出息,我能对你不好吗?要是对你不好,我能陪你吗?”。

翠花甜甜地一笑:“涛哥,我是特别希望你将来有出息,出息了只要你不忘记我对你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将头靠在陈涛的肩上。

二十台机器一起发出的声响,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鼓乐队,快乐的音符飘荡在空中,让人赏心悦目,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这是一个快乐之夜,这是一个兴奋之夜。

“到点了,下半夜接班了”随着孙队长的喊声,二十台机器响声陆续停了,一会儿又陆续地响起来。

梅花和兰花等女青年在前面走着,刘建彬和周波等男青年在后面跟着,一路上男女青年有说有笑的,他们的精力似乎永远也用不完。

刘建彬到家以后,看到锅碗已经刷了,他知道是建虎做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他看着建虎、建跃睡得正香,自己也爬上床,这时才感觉到特别地累。

第二天,刘建彬特意起了个早,把早饭做好,自己扛着扁齿叉到稻地挖地,到田里天还没有大亮,一看,有二个人影,心想:莫说人行早,更有早行人。谁呢?走近一看,是徐二哥两口子,打了招呼后,刘建彬奋力地挖着。大约半小时后,人们陆续到田地,梅花这回倒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来这么早?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刘建彬听这口气,心里似有一丝甜意掠过。

稻田不像旱地好挖,“扁齿叉”只能一点点挖,挖多了,土粘好费力。刚挖的人,不用二小时,手掌就要起泡,泡破,再起泡。泡起来了不要紧,但泡破了就很疼痛,直至手上起了老茧,才能感觉好些。刘建彬正是这样情况,二手由于长时间握叉,关节很不舒服,连吃饭拿筷子都觉酸疼。

刘建彬他们挖完了,还帮其他组做了半天。

之后,刘建彬他们又挖山沟,在挖山沟的时候,梅花说:“我们要有开沟机就好了,我一个亲戚在山北农场,人家挖山沟,种麦子,挖地都不用人工,都是拖拉机作业”听着梅花的话,刘建彬心中真的很向往。

麦子种结束,刘建彬和梅花得的工分在所有小组名列第三,“小段包工”的经历,使刘建彬坚信:只要做事不怕苦,什么农活都能做,怕就怕在做事之前被事吓倒。

通过和梅花这段时间的共同相处,刘建彬隐隐觉得他和梅花互有好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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