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婚八主欢畅曲龙宫(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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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掷不是幺,罚一瓯过盆,少刻送入冷宫。”说完,南斌自家掷下,无幺,罚一杯,送过凌霄宫主。凌霄掷下,也无幺,罚一杯,递与迎云宫主。迎云掷下,有幺,敬一杯,随即递与栖霞宫主。栖霞掷下,也无幺,罚一杯。一连递至谐琴,十二宫主掷下有幺,敬一杯。众位道:“令官无红一点,少刻请入冷宫。”南斌道卑人是令官,不在其内。若是把卑人入了冷宫,象牙床中还有什么欢会。”凌霄道:“既是令官,不在其内,方才不该同掷,为何命题糊涂。酒令严如军令,若再强辩,我们鼓噪辕门。”凌霄温谚,迎云道:“依此说来,主人入了冷宫,连我与十二妹有一点红的,俱要落空了。依我说,这番不作,再行过何如?”南斌道:“有理。”只见宫娥忙忙走来道:“皇后娘娘请驸马爷与宫主,俱到曲龙宫中饮宴。”凌霄问道:“为何?”宫娥道:“皇后娘娘道,宫主十二位,止驸马爷一人,恐有偏背,寒热不均,因而铺王会床,设神绡被,通灵褥,要驸马爷与十二位宫主同床合被。故此奉旨来迎。”

南斌问道:“何谓王会床?”凌霄道:“此床可睡二十人,十二位王爷会议机密大事,即在此床同寝。故名王会床。”南斌又问道:“何为神绡被?”凌霄道:“此被向系外国进贡,色如松花,厚止一纸,面上有龙纹凤彩,冬暖夏凉,一人盖无余,百人盖不少,能小能大,能卷能舒。十二王于王会床中同被,即用此以盖身。”南斌又问道:“何为通灵褥?”凌霄道:“此褥大约是新贡的,未知其妙。”

说完,彩女张灯引道,一齐往曲龙宫。果然曲折幽深,不知走过多少溪桥花径,经过多少曲槛雕栏,才到画堂。但见画堂前,筵席十三桌,团团围摆,如梅花样一般。上面一桌更加齐整,是敬驸马的。中间有三十六个女乐,梁上密挂金灯,台前高烧银烛,陈设十倍往常。宫主逊南斌上坐,自己照席环坐。

宫娥一面斟酒,乐工一面奏乐。那歌声如娇莺圆溜,那舞态似林蝶穿花。闹饮了一时,南斌道:“歌舞不过如斯,不如玩奇花异宝,何不去取了百花烛,水晶枕来。”凌霄道:“果然好。”

随即着宫娥去取过来。将水晶枕两个,列在两柱之间,玉桌之上,灼烁异常。点起百花烛,只见依旧透出三股清烟,自莲花开起,盘盘旋旋,渐渐满宫的栋梁墙壁,俱是奇花异彩。十二姊妹出了席,行游观玩。或瞻顾烛内之奇花,或细玩枕中之仙境。凌霄把枕中太湖石边男女行春图的,指与诸妹子看,个个嘻嘻而笑。大家玩了一时,又入席饮酒。彩女到南斌面前斟酒,南斌看花,忙用手将玉壶一推。彩女将壶嘴一勾,把一双龙凤嵌珠的玉杯,勾掉下地,跌得粉碎。彩女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忙忙跪下叩头。南斌道:”这是我的过误,与你何干,不消忙得。”这话乃是南斌恐宫主发怒,帮衬彩女的意思。不料宫主果然大怒,就唤行杖的宫娥来,叫打三十板。一个标标致致的彩女,拖倒去,掀出臀来,白嫩如雪藕的一般。南斌怜惜不过,忙忙立起求饶。打至十下,血流满地。宫主也只得叫罢了。内中有一个能事宫娥,恐怕只管看花玩枕,牵牵缠缠,又惹出事来。算出一个妙计,忙去取了催欢帐,假传皇后意旨说道:“皇后娘娘送催欢帐在此道,良夜无多,教驸马爷与众娘姐睡了罢。”

南斌听说催欢帐送到,便无心饮酒看花。又见宫娥捧馔到来,就用了馔。那众宫主也只得用了馔,一齐起身,到洞房中。

各宫彩女,服侍十二宫主,各各卸去艳妆。南斌牵了凌霄之手,到王会床前。见催欢帐早已挂着,水晶枕早已排着,神绡被、通灵褥早已铺着。南斌道:“枕帐之妙,已受用过矣。这被褥之妙,还不知何如。”就坐落绣墩,见十二宫主俱到香汤盆中,洗了手脚,也坐落绣墩上。脱去尖尖的凤鞋,换了小小的睡鞋,一齐上床。新人一头,旧人一头。宫娥垂下了帐儿。总之,催欢帐、水晶枕、神绡被都是透明之物,南斌从帐外望去,丝发俱见,旧的六宫主俱已脱衣,如六堆雪玉。新的六宫主,还是穿锦裤的,上身如雪玉,下身如红玉。南斌忖道:“我小南好折福也。”即忙脱衣上床,先到旧人一头,与凌霄做事,要帐上的女乐,引动新人的情兴,省得去扯拽费力。一上凌霄之身,那帐上乐音奏响,咿咿唔唔,叮叮当当,好不有趣。那通灵褥软得异常,神绡被暖得异常,满床亮得异常。那红心一点,高低凹凸,无不灼见。行了片时,凌霄道:“南郎可到那边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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