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痛哭为知音一死一生交情乃见 伤心求结骨不生不死惨语难听(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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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李心上如有几十把小刀绞转的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把衣服解开,抱住素娥头颈在胸前偎他歇息。旋听见素娥微微鼻息,像是睡了去的,因呆想道:“怯症本是难医,但没有这般快当,想事在早晚了。我此后还要治什么病?说什么医?回去便当把家中所藏医书尽行烧毁,不要再去误人性命了。”复想起素娥在铜屏上火炉中的事来,不觉一阵心酸,泪落不止。又想道:“我直恁命薄,一个璇姑,现在沓无下落,前日江中果见一个道士、两个女子,则璇姑不在丰城可知。如今是死是生,尚未可定。素娥病势又在目前,虽我有老母在堂,当以理节情,但此二女倘有不幸,则鸟啼花落,触处悲伤,更有何心浪游天下?从此当杜门养母,藉斑衣之戏,以忘此恨耳。”因又想道:“看脉察症,其为骨蒸痨瘵无疑,怎这样对症药儿吃下去,反有增无减?莫非误服头陀之药,尚有余毒在内,热邪未清,愈补愈炽,也未可知。”因一面松下手来,

褪去衣裤,贴身拥抱,只见一阵冷气直逼上床,顿觉浑身起栗,毛发直坚,桌上的蜡炬便淹淹的直灭下去,只留一点亮光,似明似灭,连床帐都照不见一些影儿。又李暗想:“光景蹊跷,莫非素娥此时就要去吗?”因贴过脸去候他鼻息,却还有些游气。只见素娥身子震动,喉间格格有声,又李疑要上痰,用手摩他心胸之间,摩了几下,只听得啯的一声,素娥在梦中哭醒转来,心口不住的乱跳。又李忙偎他脸儿说:“不要害怕,我抱你在此。”素娥道:“原来是做梦。”又李问所做何梦,素娥只不肯说,道:“无非是不祥之兆。相公,外面是甚时候了?”又李道:“约摸有四更天了。”素娥道:“奴只怕等不到天明了。”又李道:“你怎说这话,我还有个想头,要医好你哩!你且把梦说来。”素娥道:“说来恐怕吓了相公。”又李道:“梦好也罢,不好也罢,原是作不得准儿的。你只顾说来。”素娥只得说道:“方才睡去,见一个头陀,满身血秽,赶来向奴索命。奴慌忙逃避,却被两个黄脸神道拦住,那神道一个是宰相打扮,一个是将军打扮,奴便求救于他。那尊神道都说是该还他命的,用手扭住,将一柄解手小刀在奴口中戳进,把喉腹肠脏一齐划破,那刀子直到小便处划将出来,奴便死在地下。那头陀神道都不见了,只见老爷走来,将我身躯提在外边竹园内青草地。奴想老爷是已死之人,他来领我,我又身躯残毁,横卧荒原,得此凶征,再无活理了。”说罢,呜咽不止。

又李一面听话,一面伸腿去紧紧的抵住素娥玉户,一张嘴哺着素娥之嘴,含住舌头不住的吮咂。素娥道:“相公怎是这样,奴系将死之人,满口臭秽,若触伤了相公,怎么处呢?”又李道:“你不要说话,有个缘故哩。”素娥便不做声,又李把素娥的舌头细细吮咂,又伸进舌头去抵住素娥的舌根,不住的搅动,下面一只腿连着前阴后臀紧紧抵住,足有顿饭时候,然后放开,说道:“你有更生之路了。”素娥连忙根问,又李道:“我夜里正疑及此,恰与你梦相合,竟是未老伯冥冥之中来指示你的生路。你梦头陀索命,可见病因头陀之药而起;梦黄面神道,一为宰相、一为将军,明是甘草、大黄两味神品。我把你病做怯症医治,岂知毒药之气未除,反炽其焰;后又加人脾药,更助其火,所以有损无益了。你那日误服毒药,我搂你在怀,觉一股火烈之气熏灼得口中及股上都是成疼,方才试之,仍是一般。若以大黄荡其邪,甘草解其毒,岂不对症?那解手小刀还藏着一件药引,竟是用小解和服也。淫药迷心,心与小肠相表里,所以淫津邪汗俱能解散药毒。如今将小便引经,使大黄、甘草气性直走小肠,岂不神速?白又李,你好侥悻,好快活也!”素娥细想了一遍,道:“相公此解颇极精微,但梦中死在荒郊,恐无生理。前服头陀之药,相公说冷水可解,我已经吃过许多,真个淫心荡志当下瓦解冰消,如何还有遗毒在内?奴此时浑身肉落,一息丝悬,甘草虽有调和之功,大黄实有倒排之力,只恐一匙下咽,便与相公永诀耳。”又李道:“梦死得生,并非恶兆。那头陀之药虽被冷水解去,然止解其势,未解其气,况你是含花闺女,不比破体之人,彼服淫药交gou者,用水解过,男**精即时泄出,会合之时,各人尽兴,事毕之后,心汗沾儒,毒气方能解散,然且必有留除,若屡行服用,断无不受其害者,重则丧其性命,轻则残其体肤;近则发难于本身,远则贻毒于子女,何况你兴既抑而不伸,苞又含而未吐,这药一股辛热酷烈之气,教他何处发泄?以致熏蒸肠胃剥削精神,竟与骨蒸痨擦之病无殊也。至于毒药所以治病,但不可过剂而已。经云有故无殒,你岂不知,怎犹作此畏首畏尾之论邪?”素娥方才豁然道:“相公开示明确,小奴可望更生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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