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三居次爱戏拜翁姑 两孪生劈面惊新妇(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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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出戏完,满足三鼓。内外筵宴皆散,众人安歇。水夫人令好文先回西宅,并命诸子媳等,仍停止晨省,候天明起身。

至十四日,文施与三公主率妻妾,于五更初起身,盥洗,筓总,缙笏衣绅,左右佩用,宫女执灯前导,至文甲房中。文施、文旗、文旒、旑姐、旃姐先后俱集。省视毕,文甲、马氏各起。将盥,文施捧水,文旒捧盘,文甲沃毕,文旗进巾,好文捧水,旑姐捧盘,马氏沃毕,旃姐进巾,文甲夫妇各筓总佩用,宫女执灯,导至文龙房中。文男、文畊、文奋、文甸、文畀及马氏等孙媳、文铭等诸孙,钗姐等诸孙女,先后俱集。省视毕,文龙、凤姐各起。将盥,文甲棒水,文由捧盘,文龙沃讫,文男进巾,马氏捧水,郡主捧盘,凤妞沃讫,白氏进巾,文龙夫妇各筓总佩用,房外蛟吟率子媳诸孙,拱立鹄俟。各相叫毕,丫环掌灯,导至蓝田楼。文麟、白氏、文虎、东方氏、文彪、四公主、文獬、洪氏,各率子女媳孙曾,先后齐集。烛光之下,好文上楼,瞥见自己婆婆,跟着钱氏太婆立在房门外边,一个叔公一辈的走来,把他婆婆脸上一拂,吓得心头跳荡,满面失色。正是:

姊妹漫惊双蒂果,弟兄还诧并头莲。

总评:

百出戏文逐事重提,五十男女当场现扮,若依次叙下,无异重读全书一过,转觉复沓繁重而味如嚼蜡。妙在穿插灵活:有点数出者;有重点几回者;有内外皆点者,而终以从头至尾,逐出顺演,然后全书中,未发之义、未补之漏,乃—一指点弥缝,使读者恍然领悟。盖注意在此,极经营之苦,非仅以闲文作结束也!

坐中人大半为戏中角色,如对镜描容,悲欢喜怒之情,自相印证,无不神似。而夹杂外国王妃,身成局外,不识个中情事,必待指、看、说、听而后知道,所演仅是实事。有此激荡之笔,方觉文不板滞,其才何可以斗石计?

水夫人一身福德兼备,亲见六代,庆祝百龄,其于文施以下服穷亲竭,礼有等杀,作书者不得不分详略。故于孙,表文龙不厌十数回之烦;于曾,表文甲则与诸孙杂见;用于云、礽二代,则表施,即接说礽儿;表礽儿即兼及文祷。因父以及子,由首以该尾,不啻于此处作一大结束,以“同我之寿,同高祖之富贵”二语为颂。而文氏子孙无不富贵寿考具见于此,总以形容辞除之功。

水夫人之德化感人甚,而用心之厚尤为难能。观于定席而推杨夫人首坐,演戏而删《看花》、《受死》两回,其膺福泽也宜哉!

天子拜寿,亲口追述前言,谓素父功业必逾汾阳。此回泾王、吉王复述天子之言,似觉复沓,不知素父子孙之盛,至于此极。虽屡次形容,犹未尽作者之意。总缘除灭佛、老功德,必须扬至顶壁一层,方称作书之体,不得议其烦也。

满堂宾客看这百出戏,各人有各人心事,即各人有各人议论,绝不雷同,绝不错乱,可谓心细如发、力大于身。

《宿庙梦神》一段,**于羊佑、岑文,则近苗峒者,似乎见闻较确,而亦有若信若疑之意。可见正直、聪明之神,不若妖狐、厉鬼之灵异,足以起人信服也!作者主意在于崇正辟邪,而鬼神之邪正,或信,或疑,尤有关于世道之心。书中竭力表扬,正为世道人心计。故于苦贞、香烈,皆不惜以第一等笔力表之,不特一陈渊妻也!

素臣功业当以《救驾卫宫》为第一,而《五千长线》、《假死还魂》诸事,尤觉想入非非,故不待后世。读书有尽信书不如无书之意,即三十年问,当日躬亲其事之人,大半在座而喁喁私议者,已有其人,此非作者籍此一论,以坚后人之信,亦欲以第一等笔墨写第一等功业而已!

岑文、羊佑能知素臣本意,并一妾亦不愿置,恰就天渊易容,相貌黑丑上闲论出来。岑文因娇凤结亲,并深悉玉儿同被共床月余之久,而主人转作冰人一事,故知素臣却色本领。至羊佑,则于持大言牌时,亲率二妹谢救于素臣之前。以二莲姊妹之色不足以动其心,仅仅作合以配元宦,故亦知素臣之深。惟知之深,乃言之切。是以他人不言,而二人转为素臣知己。作者于此种处,亦有细腻熨贴功夫,安得以大结束之故,而率尔填砌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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