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三居次爱戏拜翁姑 两孪生劈面惊新妇(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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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灯之后。第一出演《占鳌蟠龙》。里边白夫人向泾王夫人道:“前日只看见你姐夫登状元台,没见占鳌头。状元不可不中,戏内演出还是这样有趣哩!”

泾王夫人看到《独龙蟠腹》,道;“文驸马这会,也就不输与占鳌哩!”吉王妃道:“公主曾裹在素父怀内,故驸马亦裹在皇上怀内;丈人裹抱女婿,还是常事,公公裹抱媳妇,才是奇事哩!”

至《九岁巡方》,白夫人问鸾吹:“亲母当年是怎样一个喜法?”鸾吹道:“喜不可言,与亲母闻报两婿中了状元、榜眼一般罢了。”

至《八肱愈病》,阮氏、田氏等诸媳,及鸾吹、秋香、凤姐、蛟吟辈,但如水夫人旧病复发,人人失色,个个愁颜。古心、素臣等在外子孙,亦俱蹙然不能注视。飞娘指与各夫人看道:“此所谓谈虎色变也!”水梁公夫人道:“那年看太姑婆病,是用过肱汤,故没这等喘息之气。”匡夫人、白夫人、马夫人俱道:“那时不特用过肱汤,已得雪矣,故气色俱有生意。”各夫人道:“本是这子弟做得入神,妾等俱觉满身发冷,百不自在哩!”

至《坐红纱帐》,是就水夫人初入宫进的“学而时习”一章,分入白内,内外都出了神,满堂无一声息。直至下场,飞娘方悄向立娘道:“妹子你听见吗?那年待妹夫的光景,岂止不知而不愠乎?”

至《登状元台》,白夫人等已经看过,犹是喜欢;元夫人等未看过者,俱啧啧叹羡不置。

至《国收日本》,孔夫人道:“天下怎有这等国王?如今入了中国,风俗自是一变了。”飞娘道:“各国俱移风易俗,何况日本?从前倭妇皆裸,男子摸乳抱腰,便快活不过,说以母礼待他。如今谁敢去摸抱呢?”兰姑道:“我们峒中,从前都依着土老生活,遵守峒礼。男女拉手抱腰,摸面揾脸;如今也俱革除,遵奉周、孔之教了!”

至《囊括扶桑》,小躔道:“天下怎有这等女人,把国土不顾,只想跟着标致男子,在战阵上圆起情来?”天丝笑道:“想跟标致男子在战阵上圆情的,眼前就有。又跟得着,便成了美满姻缘,跟不着,使做了一时话柄哩!”小躔胀红脸,瞅了天丝一眼,再没做声。

至《舌战除邪》,秋香道:“晴妹说只信观音菩萨。你听老太师诸番议论,可也顽石点头呢!”晴霞道:“那时初进门,心里还是浑的。从来逐日听着太君及老太师爷议论,便早知是邪教了!”

至《风移集瑞》,四灵固扮得宛然,将五色彩绸,扎成庆云,云间错落,景星系火药炼成,光明如月,经久不散。映着五色云影,登时满堂锦绣,一片光华,把国妃、公主及随来宫女,看得心花俱放。

至《活佛授首》、《死骨成灰》,秋香道:“我这会子快活极了,晴妹,你快活不快活?”晴霞道:“你还认我是信邪的人,只顾嘲笑我。我如今的不信,比你还强远哩!”秋香道:“你真个不信,像这戏里的活佛、释迦,你敢动手去烧它吗?”晴霞道:“我说敢烧,你也不信;你自然也敢烧敢砍的了,我却又不肯信!空言何补,须似大太师、二太师真个做出,才凭你说嘴哩!”

至《四灵送母》,国妃问马氏:“这也是事实吗?”马氏说:“怎不是事实?只凤凰是随后而来,麒麟龟龙,妾身同回,亲眼见的。这戏内只扮得四灵、神鹿,那随着奇异鸟兽,千万飞呜,还没扮出来哩!”

至《一龙戏孙》,马氏道:“那时再不想有今日,上天时只两手擎着龙角,一掉下来,立成齑粉,好不怕人!”

至《马为月老》,马氏指与国妃道:“这生脚便是十一小叔,这车内坐的太太,便是孔太夫人,姑娘便是十一婶子。”

至《虎作冰人》,马氏道:“这生脚便是廿四叔公,那衔在虎口内的,便是廿四庶叔婆,那帐房内先赶出来的,便是泾王妃。廿四叔公、十一小叔,与小儿同年月日,都是太君生日所生。一个自小常梦见龙,一个梦马,一个梦虎。如今才验出虎媒、马媒、龙媒来,岂非奇事?”国妃道:“一家三代,同年月日而生。这是千古没有的奇事!令郎与太君同生日,如今外孙又与太君同生日,又恰好生在太君百岁寿诞,也是千古没有的奇事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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