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安富陈荣谋按院 善财龙女戏观音(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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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吹欢喜说:“这也是个道理。但你表妹年纪反小些,便怎么处?”龙儿道:“现在公主娘娘,不是以小年而居四位庶母之上吗?二妹将来,自然该称表妹为大姐姐也。”因向蛟吟道:“我们先行了望日之礼,停会再行生日之礼罢。”于是两人望空拜了祖母、父母,去见了东方侨,鸾吹禀知情节,惊喜不已。回来见过鸾吹,然后二人相见。鸾吹道:“以后女儿就在房里办事,夜间就与我同床睡觉。”蛟吟便令小怜,将文卷铺陈都收拾过这边来。午间,鸾吹复领二人,去拜了东方侨,望空遥拜水夫人等,两人又拜了鸾吹。拜时虽同站一单,却总后一步,不敢与龙儿齐等。鸾吹深喜其礼让。蛟吟请龙儿上坐拜寿,龙儿道:“夫妾之礼,以待将来。如今且只行兄妹之礼。”鸾吹道:“论起来,女儿是西宾,还该僭你大哥。有将来一说,便只依兄妹之礼罢了。”于是两人平拜。

鸾吹头上拔一枝金凤钗,簪在蛟吟发上;又解龙儿所佩双玉莲环,佩于蛟吟带上,道:“以此二物为定。俟我写书进京,女儿亦通知令祖,然后备礼定亲。”蛟吟欢喜,受了插定。合衙人俱来祝寿,一概辞去。

午后,大排筵宴,双庆生辰。东方侨于席间取历本,择于次日起身回家。鸾吹知有祭祠、谒墓等节事,不敢复留。十六一早,复备席饯行。龙儿定于十二月初一日按湖州,先于二十四日至杭州,补看各营。隔晚二十三日,至江头,将要泊船,外水把篷一折,船折过岸,几个外水齐用长篙,往岸尽力一篙,那船直掀过来,再凑潮水一冲,舵工又把舵捩脱了水,那船便直往江心翻去。舵工水手各抢船板,赴水逃生,一船之人,俱落江底。

第二号船上,便是鸾吹、蛟吟,眼见龙儿落水,魂魄一齐飞散。蛟吟忙喊:“不论诸色人等,救起大老爷的,赏银一千两!随从人等,每一人一百两!”鸾吹、柏氏、天丝等,便俱依言同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船后船水手,衙役中熟于水性者,便纷纷跳下。须臾,成全举着龙儿,伏波举着锦囊,金砚亦捞有船板,赶至船边,鸾吹、蛟吟、柏氏、天丝方才住抖。龙儿送进中舱,寒冬天气,被水一浸,被风一括,已面无人色,牙关咬紧。鸾吹便不顾男女之嫌,把湿衣湿裤脱下,手上解下印囊,放开胸前衣服,抱坐怀中温暖。但酒既饮多,又已疲乏,便沉沉睡去。

成全、伏波复下水,救起四个小内监。各水手衙役,又捞着六个小内监,两个门子。上下诸人,一名不少。俱吃火酒酱姜,不饮酒者即灌姜汤,个个救活。鸾吹大喜,把京里带来的五千银子,兑出二千三百两,分赏众人。蛟吟忙问:“金砚可能劳动?”柏氏道:“他原识水性,捞有船板,未经沉底,现已照常。”蛟吟忙唤至头舱,给与现成牌票,吩咐如此如此。金砚答应上涯。

门子传禀:“岸上文武各官伺俟请安,不敢禀见,求示进城时刻。”蛟吟吩咐:“天晚夜凉,大老爷在船过夜,打发各官俱回。只派兵役巡更守夜,打捞敕命等物可也。”门子传谕讫,复禀:“敕命仪仗等物.已经各官捞齐晒晾,明早禀缴。”鸾吹道:“船里不便益,你怎不同我商量,竟自发放?”蛟吟附耳说道:“今日翻船,不关风水,必系陈荣、安富等设谋,夜里必复来暗害。当令成全、伏波夫妇彻夜侦探,锦囊夫妻彻夜防守。若得有贼人,则国法可伸,私仇可报矣!”鸾吹似信不信,含糊答应。

蛟吟一面吩咐家将们巡防,一面催促夜膳,俟龙儿醒转,述知其意,并催早睡。龙儿点头道:“一些不错,父亲在京早已料到,故特奏带成全、伏波。我们用过夜饭,便是歇息。只是铺盖已落水中,便有捞获,亦不可睡矣!”鸾吹道:“此时只索行权,我与女儿一被,你就睡我之被可也。”到得半夜,忽然发喊。说:“拿住凿船贼了!”登时岸上兵役,船里诸人,一齐惊起。伏波已捆缚一人,验是舵工,丢落船头,将锁练锁好,仍去巡缉。

至天明,各官投揭,禀缴敕命等物。幸敕书用油纸封卷,装入竹筒,未经浸湿。龙儿令家眷进衙,舵工发监。自己带领家将,径赴教场看操。罚跪穿耳者,不过十数人;合计赏数,竟在八分以上;因违了期限,降作六分以上,给与功牌。官士渚等,皆欢呼叩谢。回到衙中,金砚已获带舵工妻子,并安富之妾,及一个和尚,即是江西禅师,名唤白玉。在衙密禀道:“家将奉小姐之命,昨日进城,先到安富家中,安富不在家,见这妾进禅房,与白玉奸宿。俟其睡熟,点起闷香,将奸夫奸妇双捆,想要解醒,吓问安富密谋,及舵工妻子足迹。适见床头一只拜匣,缄封秘密,打开看时,见这一纸议单,已自画供招。因把小姐所付牌檄,连夜传了闻人将军,并城守营汛,围了陈、安两宅。在陈荣家内,捉获其子陈相,并安富两人。在安富家内,捉获舵工妻子。陈相、安富交与闻人将军看管。家将把这四人解案听勘。”龙儿看过议单,立刻坐堂,监提舵工、陈荣,并拘到陈相、安富勘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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