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思,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花园内。这里种了很多花,什么颜色的都有。
若是不知道的,准以为到了花国。洛邑真的很美,其实无论是洛阳,还是洛邑,都有着让人向往的神奇。那里是古都,是庄严之地。但我不知道,周平王为何会迁都洛阳,难道真的如同历史上说的那样,镐京被犬戎霸占了,为了躲命然后才执意迁都洛阳?
这些,我们可能都不知道。可能真就如同魏姜说的一般,且走且看吧。
天没有任何预兆,不打雷,不闪电,甚至还带着一丝阳光,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没躲闪,也不知向哪里躲闪。我站在雨地里,看着天上的大雨,看着雨里的花,我就这样,站在花园的中间,显得孤独无助。
“浔溪?浔溪你在这作何?雨这般大,若是淋坏了身子怎么办?”我转过头,雨帘中,是他,他很急切,很疑惑。
我看着他,竟然不知觉的笑了,笑的那般自在,那般舒心。
他一下愣住了,片刻后跑上前扶住我的双肩,“你笑了?浔溪你笑了?我很久没看见你笑了。”
我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是,我笑了。只为你笑了。”
他一下抱着我,顷刻又放开我,“雨这般大,怎么不躲?”
我轻轻抽离身子,说道:“为何要躲?”我走到他面前,“这雨,是我们的红娘。紫东,还记得我麻疹的事儿吗?”
他点点头,然后咧嘴轻笑,那笑,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阳光,那么的与尘不染,“怎不记得?可还让我白白跑了好几日的远路,不知累坏了多少马匹。而且,还让我淋了两天大雨。”
我微微地一笑,然后撒娇而羞涩地说道,“那也不全然无获。”
他一下抱着我朗声笑道,“是的,众多人中,倒是我赢得了伊人娇心。”
我转身望着天空,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所以,雨是最纯净的。”
他从身后抱着我,我靠在他怀里,轻轻说,“雨可以将人心净化,可以洗涤掉一切的污垢。”
他抓着我的手,将头轻轻落在我的肩上,“因为你,我突发觉得,我也好上了雨。”
“爱屋及乌吗?”
他朗声大笑,然后横抱着我,在雨中转着圈,“没错,爱屋及乌。”
他抱着我,不知在雨中转了多久,我们的笑声,合着雨声,我觉得,是幸福的节奏。
他将我放了下来,我拉着他的手,“就这样便好。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我觉得,感情就是这么的蛊毒,一旦拿起了,就再也放不下了。几次我嘴上说放下,但是,却是恨从爱起,爱由心生。
他双手缠着我的腰,我们拥抱在这片雨帘里,将一切化为虚有。
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也只有他。若说的痴情一点儿,那就是,我们都在彼此的心里。心中,便只存在彼此。
他紧紧地抱着我,慢慢的将脸倾近。将他火热的双唇付在我的双唇上,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等待这一刻,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一刻。
我反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腰,我觉得,这一刻,是最动人的。
真希望,时间和空间,就定格在这一刻。
而也是这一刻,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
在气了那么久,分隔了那么久,也怨了那么久,更相望了那么久,甚至失去了那么久。这一刻,终于,上天终于给了我们回报。我们终于尝到了所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舍必有得?
我们将曾经遗失的心,遗失的爱,都倾注在这一刻。希望,雨能遮盖住这个世界,遮盖住我们两人身后的一切红尘。
雨越下越大,没有闪电,没有打雷,没有纷扰,没有杂碎这。这,只有我们,只有两颗孤独,落寞,相爱的心。
我想,这一刻,是我们永远怀念的一刻。
不知缠绵了多久,雨水打湿了我们彼此的衣物,紧贴身上。他轻轻地将我脸上遮盖的发丝缕到耳后,将我脸上的雨水抹去。
我们相似一笑,我红着脸,低着头。我觉得,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只有在面对他的同时,才张显的出羞涩和娇气。
“我很怀恋在紫樱时的日子。紫东,我们再舞曲当年好吗?”
他轻轻地点点头,然后在腰间取出玉笛,轻轻地放在口中,那曲,是我们编的。只属于我们的曲,心心相依。就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便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微微张开双臂,轻轻地舞动着身子。如同展翅飞翔的蝶,漫步在花海之中,寻找那朵只一眼,便倾世一生的花。
蝶恋花,花迷蝶。不知道,是花倾住了蝶,还是蝶倾住了花。但都不重要,只要彼此真心,何必去在意谁倾住了谁?
我要将自己仅有的舞姿,自己潜在的舞意,在这一刻,全然展示给自己心爱的良人。
他双手抚笛,边吹奏,便看着我。含情脉脉,一时间,所有的爱意,所有的情感,仅仅用眼神就能张显全部。
我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雨停了,太阳也慢慢地推开乌云,探出了头。
大地又恢复了平静,恢复了光亮。
花园里的花,显得更加妖艳动人。空气突然变得格外的清新,眼前也变得清楚干净了许多,原来,雨真的是最干净的。
天边一道彩虹横挂在两边,红橙黄绿青蓝紫,那么的美丽。
“好美丽的彩虹。”
他看着我,走过来。他的眼里,全是温柔,全是阳光,浪漫。“如此美景,天出神丝,花展妖娆,也只是在彩绘你的动人。”
我看着他,轻轻说道,“花言巧语到了你的口里,竟成了甜言蜜语。”
“也得看对谁。”
我的脸便的更加的红烫,然后说道,“知道它为何是七种色彩吗?”
他摇摇头,疑惑地看着我。我轻声笑道,“看在你告知我紫樱故事的份儿,我就告诉你它的故事。”
我扭头看了一下他,径直地说道,“它叫彩虹,本是天宫王母娘娘与玉皇大帝的七位女儿。便也是天宫的七位公主,七位公主美貌动人。她们每到雨后放晴,太阳首乌殿下出来时,便也会一同现身天际,给大地增添福泽。七位公主有自带的服装,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
他听后点点头,“原来,有这么美丽的传说,彩虹,很美的名字。”
我也点点头,然后说道,“七位公主中,最美的当属小公主,紫儿殿下。她天真,善良,可爱,调皮,是众位仙家的掌上明珠。一次,小殿下见到凡间有一个英俊少年,名董永,是人间出了名的大孝子。可惜家道贫困,父亲不幸因病去世,董永为葬老父,便卖身富家为奴。小殿下因其孝心感动,下凡与其配成夫妇,一同为奴为婢偿还欠债。经过几年努力,他们终于求得自由,返乡过日子。以为日子就这么幸福的过着,谁料小殿下私下凡间婚配凡人之事被玉帝及众仙家所知。天界仙规便是仙凡不可情恋,否则会处以大刑。玉帝为了面子,也为了给仙界一个交代,并派天兵天将捉拿小殿下及董永,他们凡人无力,仙人寡不敌众,几多纠葛,小殿下还是被抓回天宫处以重型,其夫董永也被处死,轮回转世。。。”
他听完后,一连几个叹息。然后愁容道,“天帝何故狠心残害自己的女儿?”
“这便是仙界的威严,不念亲情,只讲法规。”
他点点头,“真是感人肺腑的情感故事。”他抓住我的手,说道,“浔溪,若有来世,我定要找到你再续前缘。那时,我便只当你是我的全部。”
我看着他,感触的说道,“会的,会有来世。此生我们有缘无分,来世定要再续情绵。”
我相互看着,似乎要将对方深深地可在自己的心里,脑里。
我放开他的手,然后说道,“我也该回了,否则,大王将会。。。。。。”
“你们在作何?”
一道厉声吼道,我们惊慌地转过头。
幽王后面几个奴婢,宫奴,幽王旁边是余臣殿下。幽王满脸怒气地瞪着我们。
“哟,娘娘,太子,好闲情啊。”余臣不屑地说道。
“大王。”
“父王。”
我们跪在一边,幽王也没有叫我们起来。
“褒庄妃娘娘,父王命人四处寻你无果。哪知,原来是在这里陪着太子殿下雨步赏花呀。”
“余臣。”
周紫东厉声呵斥道,结果幽王一声大叫,“宜臼,你个畜生,还不给寡人住嘴。”
“是,父王。”周紫东跪在一边没再说话。
我一下起身走到幽王的身边,幽王只是将脸斜在一边,黑的比雨前的乌云还黑。
“大王,你何故来气?”我收敛起了雨帘里的容颜,展现的,是以往的冷漠不笑的脸。
“你最好给寡人一个满意的解释。”幽王脸始终倾斜一边,胸口起伏不定。
“不用解释,褒姒告知大王实情。”
我扭头看了看周紫东,他听后一阵担忧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地摇头。
我没给他任何表情,还是心平气静地对幽王说,“妾身本想以舞在大王寿诞时作为贺礼。妾身曾闻太子笛意高然,便请殿下伴曲,望使舞有更好意境。谁想褒姒巧计被大王识破,大王不信也罢,还怒喝妾身。”
幽王一下转过头,看着我,“美人所言属实?”
“大王爱信便信,何故这般为难褒姒?那依大王之意,褒姒在此却又是为何?”
“寡人并无为难你之意,只是大雨在即,而你又不见踪迹。寡人寻你未果,也是心有担忧。”
“若大王执意误会褒姒,那褒姒还能说什么?”
我转身离开花园,往殿里走去。
幽王见后忙追身前来,“美人勿气,是寡人之过,寡人赔礼如何?”
幽王快步迎上来,我知道自己走不过他,但要做戏也必须做的够真。
我径直地走自己的路,也没有去理会他的叫喊。那些女婢宫奴见幽王离开,也忙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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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就是我,是我,就是我,你们的朋友,婉林颦啊------------
----------角色调换
“太子王兄,王弟只说一句。可还记得在残花阁中,你如何对我说的?”
姬宜臼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冷眼看着他。
余臣哈哈大笑道,“王兄说的是,‘她可是父王的女人’,王兄可还记得?”
“余臣,你想说什么?”
“呵呵,王弟能说什么?只是借用王兄的警告,再来警告王兄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兄对王弟何必这般作假?你和褒庄妃。。。。”
姬宜臼上前揪住余臣的衣领说道,“可别乱言褒庄妃的名声,刚刚褒庄妃所说你也听见,我只是作为儿臣给娘娘伴奏而已。”
余臣挥掉姬宜臼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说道,“哼哼,我并非父王那般痴。”
“余臣你。。。。。”
姬宜臼捏着拳头在胸前几番抖动,但看了看余臣挑衅的面容,转想顷刻,又放了下来,说道,“我们当日的兄弟情分哪去了?何故这般不信为兄之言?”姬宜臼脸上艰难的说道。
“我也希望王兄莫要自毁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余臣,你莫再乱猜疑。我和褒庄妃当真无他,你若不信,我便说再多也无济。”姬宜臼将头扭向一边,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痛苦的表情。
“那好,王弟也希望王兄记得你今日所说。别到了哪日王兄反了悔,便莫怪王弟不顾兄弟情面。”
“绝然不会。我怎会这般愚蠢?”姬宜臼深吸一口气,心里想,只要浔溪不被受到伤害,便一切不重要,然后说道,“他人之情,兄弟之义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姬宜臼咬咬牙,然后转身离开,几步后说道,“我们可还是无话不说的兄弟?”
“若王兄所言为实,又何尝不是?”姬宜臼听后点点头,但心里不仅在流泪,还在滴血。
父王,兄弟,浔溪,自己何去何从?然后大步向前离开。
余臣站在原地,苦笑了一番,然后轻声说道,“我这么做又是为何?我怎能如此不信他?我怎能如此对他穷追不舍的逼迫?”
然后痛苦的大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又哽咽地说道,“人,真的不该有七情六欲,真的不该有心动。”
他看了看姬宜臼离开的方向,说道,“王兄,希望我们莫要有仇对的那一刻。因为,那是我们都不愿面对的战场。也希望你记得,当日我心碎之意,也是因为你那句‘她是父王的女人’,希望你别做让我生恨之事。否则,我姬余臣,也绝非善类。”
看着天空,自己慢慢地瘫坐在水洼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