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主意甚好。寡人赏你骏马百匹,青铜贝币三千,宫婢百人。”
“谢大王。”虢公上前一步奉承道,“大王,春宵一刻值千金,臣恭喜陛下索得美人归。”
“哈哈。。。。昨日寡人用爱卿妙法,以布巾遮住美人的双目,如此看不见她的眼神,寡人也就未有所心烦气浮。”
“能令陛下开心,是臣之福,臣之责啊。”
一连数日,幽王都在御殿陪我。他还没有给我封什么名分,至今那些宫婢都只叫我姑娘。
当然,至从喝了那个阿斯蛮给我的药水后,我便再也没了什么笑,甚至在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想起所有的不开心的往事,然后泪流满面。
“这佳肴是寡人特地命人从褒国寻得神厨所作,尝尝吧。”
我看了看他,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尝了尝。
“这茶是诸侯国所进贡的,味道甚是不错,美人尝尝吧。”看了看他,我轻轻抿了一口。
周幽王对我很好,本来我觉得他是历史上的暴君,昏君。但此刻在我看来,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个努力哄自己喜欢的人高兴的普通男人,因此,对他的看法我也逐渐的产生了变化。
无论历史如何,世人怎么看待,都已不重要,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要的,是一份真诚的,矢志不渝的情感,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只要他对我是真心的,便足够了。
也许,这个周幽王就是这样的人。
几天了,周幽王没有去早朝,他说他从未见我展颜,一定是对他之前的所做而耿耿于怀,他一定要化解我心中的怨。也说可能是离开家乡而远离亲人,心里孤独惆怅,所以他要陪在我身边,替我解忧。
“西宫娘娘到。”
幽王在侧殿正在教我认识金文,虽然我甲骨文还算好,但西周主要使用的文字是金文。我怕深宫无聊,让他教我金文,以后就算无聊也能看些这个时代的书籍。
“妾身给陛下请安。”
“爱妃怎么突然来于此?”
“回陛下,妾身多日不见褒姒姑娘,因此便来看看。”
周幽王点点头,指了指一边,褒婕应声谢恩后便坐在一边的席案旁。我朝她点了点头,她看见我的眼神后,怔了一会儿,不过马上又缓过神向我笑了笑。
“寡人正在教她识认文字。”
“既是如此,那妾身就不打搅陛下雅兴了。”褒婕起身福了福礼,幽王点点头,我一下站起身,轻声说道,“慢。”
我走到褒婕面前,跪着说,“民女也多日不见义姐。”周幽王听后,抬头看了看我道,“那好,寡人也该看看太子他们在做何。”便起身离开,我们福身说道,“恭送陛下。”
待幽王走后,褒婕上前看了看我们练习的字,“妹妹,他对你可真非同一般。”
我走到她身边,“你怎么看待他的?”
褒婕摇摇头,“圣意难料,何况,陛下本身性格不同于常人,时时喜怒无常。”
“伴君如伴虎?”
褒婕转过头看着我,然后笑着点点头。最后又说,“怎么?好像看你很不开心。”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时,芝喜端着香茗上前,“小姐至从进宫后便这样,什么都没变,却唯独眼神变了。”
“岂止,浔溪姐姐好像,也从没笑过了。”
褒婕好奇地看着我,我则向她回了个无奈的表情,便又坐在凳上,“人总会改变。”
“是的,人总会改变。他也变了。”
“你是说,你的那个良人?”
她笑了笑,“前两日,太子性情大变,常常对良娣大吼大叫,对宫里人也变得冷漠异常。”
我没说话,径直地喝水。突然无语地说道,“太子大变与你何干,他又非你的良人。”
她低头苦笑,“谁说不是呢?”
“什,什么?”我一惊,杯子从手中滑落,破碎的声音把褒婕吓了一跳。
“你怎么呢?”她紧张地说道。
我摇摇头,“没事。”然后蹲在地上将碎片放在手中,却一不小心把手划破了。
“浔溪。”
我冲褒婕摇摇头,我该怎么说?褒婕中意的,是周紫东,不,是姬宜臼。也是为了宜臼太子而入地宫。褒婕这一生,为的都是宜臼,原来,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我紧紧地将手捏成拳,我千万不能将表情露在脸上,褒婕是好女子,不该让她难过。
“你好傻。”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对褒婕说,还说对我自己说。
摇摇欲坠,我手扶着门,过了一小会儿,我头一下眩晕,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伤心,受伤,昏迷 =============
“如此奇异不夫而育,不是妖孽是何?将此女婢打入大牢。”一个女子已经身怀六甲,却被几个侍卫驾着扔进了牢房。
不知过了多少年,厉王毙,宣王登位。
有一天,被禁宫的那位女子在牢中大叫,“各位大人行行好,奴婢怕是快要生产了,请您救救我。”
“贱婢而已,何况身怀妖孽,我们可没那胆子帮你。”
“求求您们,救救我,啊。。。。”
“你自求多福吧,先王没降旨杀你便是给了你大恩,我们谁敢违抗圣旨啊。”这个女人在牢里怀了这个婴儿足足几十年,如今便说生产,当真让人惊慌。
“啊。。。。。”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婴孩的啼声响彻牢狱,这婴儿仿佛有着无穷的能量,正无限的释放,让整个牢狱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时,一团团浅红的雾气弥漫皇宫,久久不曾消失。
“来人,叫祭师看看这是何原因?”
祭师上前后,掐指一算,“大王,有妖孽出世?”
这时,一个狱卒上前道,“大王,曾被先王禁宫的女婢刚突产一女婴。”
“如此之兆实属不祥。来人,前往大牢。”
祭师与宣王一同前往大牢。刚走到大牢门外,一个身穿红衣的七八岁的女孩拍手唱到: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服亡西幽。山桑弓,箕木袋,灭亡周国的祸害。
“何人在那妖言?”
听到宣王斥骂后,女孩转身冲着宣王邪邪的一笑,然后拍着手大跳,边跳边嘻嘻哈哈的笑着: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服亡西幽。山桑弓,箕木袋,灭亡周国的祸害。
“来人,抓住那个妖女。”女孩看了看后,转身向远处跳去,便跳边说:日即去,月将还,周帆变成秦家辕。
当众士兵追了一段路程后,那个小女孩突然不见了踪影。
宣王看后,便命人前往牢中,那个女婢果真生了一位女婴。宣王命人将女婴抱过来,谁知,抱来后女婴冲宣王蛊惑的一笑,幽王神色一变:“果然妖孽所变。”便将女婴递给侍卫,“来人,将女婢斩于清水河边,女婴扔入河中。”然后转身离开。
“祭师,你看那歌谣如何之意?”
“大王,由此说国将灭于一女,且出于弓桑箕木家。日即去,月将还怕是说,兴盛灭于衰,国将不国。”
“真是妖言惑众,定要那个妖孽死掉,否则,后患无穷。”
女婢死了,女婴因为被草席裹住没能沉水,便被一卖弓桑的夫妇所救,因为那首儿歌,宣王命人全国捉拿卖弓桑的商贩,那夫妇路经清水河见女婴与自己同病相怜,便将其抱起,共同逃往褒国。。。。。
“她为何受此重伤?”
“陛下,请您饶过妾身。”
“哼,来人,将西宫娘娘禁足妏褒殿,无寡人意旨不可出殿。”
“陛下。。。。。”
慢慢地,我睁开了眼。刚刚那个梦,好真实,说的是谁的身世呢?
“美人,你醒了?”
我抬头一看,是周幽王,身边还有好几个御医,魏姜,芝喜。这时,手上传来疼痛之感。
“你被利器所伤,失血过多。”
我这才想起我被瓷器所伤,之后手捏着碎片,因为纠结而手过力,因此碎片顺着伤口又深入了些,之后我便晕倒了。
“大王,不知西宫娘娘。。。。。”
“因为她的过失导致美人受伤,寡人已将她禁足于妏褒殿。”
“大王,并非娘娘之过,是民女自己不小心。请您放了娘娘,陛下。”我想起身下跪,他扶住我,“你可有伤在身,寡人答允你便是,可莫要动气。”
我感激地看着他,他心疼地拉着我受伤的手,轻轻地吹着。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