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二章 甄毅偶知事真相 怒问魏姜愤然弃红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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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襄公如今正式成为了大周的诸侯君,秦国也从此诞生。惠宁生下王子姬狐,自是地位更高一番。姬弗涅的妾室生下庶嫡子,却因为地位卑贱不能立作世子。只得等原配正室孟子生得嫡子,继承爵位。

甄毅如今已为秦国的司马,主管军赋,他在秦国的地位好比诸侯国的大夫一般,很受尊崇。

夜里时分,甄毅负责巡查近来的军政军事。

独自带着佩刀,悠悠闲散。却路过一个城墙下,听得几许话,忙隐藏了起来。原来是几个守夜的城门将士在闲聊。

“哎,你们听说没?甄司马竟是那周幽王的宠妃,褒姒的表兄。”

甄毅听后觉得好奇,却又听见另一个声音:“你怎么知道?”

“道听途说呗,而且,我听到的还不止这个呢。”

其他人也马上起了好奇心,便问着那人还知道什么。甄毅因为好奇,也躲了起来,仔细地听着。

“听说,妖妃褒姒的父母实则是当今天子的兵士所杀。而且啊,我还略有所闻,妖妃与当今天子交情不浅呢。”

其他人听后满是不信,都取笑道:“怎会?当今天子与那妖妃可是大对头,哪里会有交情?”

“话也不能不信,你们想想,周幽王那也是年过半百之人,当今天子正当青少。那妖妃又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哪会心属周幽王那个旬老?搞不好,连那死掉的王子伯服,也是当今天子的。”

“经你这一说,我也倒是觉着在理。”

“对对对,我前日里听得国君与世子所话,倒是觉着国君也知道那妖妃父母被害之事。看来,怕真是当今天子所为。”

“你们这般说着,我倒是替甄司马不值呢。一心帮的,竟是自家仇人。怕国君也不敢将真相告知甄司马。”

“傻子才说呢,你们难道没看出,国君是有意相瞒?甄司马乃是军阵人才,国君好不容易才将甄司马收服麾下,怎会自毁良才?”

“也是呢,可怜的甄司马,如今倒是什么也不知。”那人刚说完,马上又道:“哎,若是你们所说为假呢?”

其他几人忙道:“假的真不了,咱们不也就闲聊嘛。反正也不是我们的事,真假又如何?”

甄毅听后,全身血液沸腾,愤怒离开。

大街上,空无一人,甄毅径直撞开一家店门。店里伙计见后一脸忿怒,渐要动手时,甄毅拿出佩刀架在伙计肩上。伙计马上吓得尿流,甄毅只是愤怒道:“一大坛纯梁好酒。”

伙计看着甄毅,本想说店里早已关门。却见着甄毅双眼通红之样,只得忙着点头,转身离开。好一会儿,伙计才歪歪扭扭地抱来一坛子酒,放在一边的桌案上。

“大,大爷,您要,要的好酒。”伙计满是一脸讨好之样,生怕一个不留神便遭来杀身之祸。

甄毅见后,从腰带里拿出好些个青铜贝币扔在桌案上,抱起旁边的酒坛转身便走。

伙计见后一脸不乐意,却瞧着旁边多出了好多的青铜贝币,方才满意乐呵。

甄毅一路大喝着酒水,心中怒火中烧。

直到整整一坛子酒喝得精光,甄毅也明显醉的非常,摇摇晃晃,竟是往秦公的行宫走去。

门将见是甄毅,纷纷抱拳,却又不敢放行,毕竟甄毅此刻行径太另类,完全让人不放心。

甄毅见门将不让自己进去,只是大吼一声,退后几步,拔出佩刀。门将见罢也忙抽出身旁的配器,却见甄毅只是疯狂地自己舞刀。门将面面相觑,不知何意,却又见甄毅径直疯狂舞刀。

一番大吵大闹,终是惊醒了行宫中的秦公,有人将情况报告给了秦公,秦公忙往门外去。却见甄毅正疯狂般的舞刀,便问了一旁的门将,门将皆是摇头称不知。

秦公要上前去,门将拦住不让,生怕甄毅加害秦公,秦公却摆了摆手,径直上前。

“甄毅。”

甄毅并未听见,秦公再次呐喊两声,甄毅却突然将刀尖指向秦公,所有人大惊。

“为什么骗我?”

秦公不知所言,看着甄毅。

甄毅只是满眼通红:“告诉我,我姑父姑母,到底死于谁人之手?”

秦公不语,甄毅大喊道:“到底是谁?”

秦公心中了然,想来甄毅已经得知真相,那也没必要在有所隐瞒,否则情况会更加不妙。

“是,是当今天子的兵士。”

甄毅听罢,垂下手中的刀,秦公这才大喘气。

“哈哈。。。哈哈。。。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只怕,只怕你会不愿投靠与孤王。而且,局势所变,当时孤王只得拥立当今天子。”

甄毅听后狂笑:“你利用我?哈哈。。。浔溪,原来我一直帮着仇人。”

是啊,秦公帮谁,他就帮谁,他一直以为秦公帮了自己很多,杀了幽王,救得浔溪。然而。。。然而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误。

甄毅仰天长嚎,天啊,到底还有什么,是我甄毅不知道的?

甄毅突然想到了魏姜,魏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甄毅旋身狂奔离开,秦公在后面大喊,甄毅却无半点回头。秦公也知道,甄毅此人,自己再也留不住了。

沣水与镐京相离不远,甄毅快马加鞭,几个时辰便到了。

墓陵守将自是不愿甄毅进园,甄毅只得拔刀相向,墓陵守将说罢也拿出武器,顿时兵器交加。

好一会儿才见得秦公至远处奔来,扯喉大喊:“让他进去。”

秦公下马行至,墓陵守将马上行礼参拜,秦公说道:“有孤王担保,绝不出乱的,放他进去罢。”

守将还是不放心,秦公怒道:“一切后果,均由孤王承担。”

乘守将考虑当中,甄毅一把推开旁边纠缠的守将,奔身离开。秦公只是摇头叹息,不再言语。

甄毅径直边跑边喊着魏姜的名字,魏姜听后忙出了木棚一看不免大吃一惊。那所来之人竟是疯癫不已,熏熏蹑蹑跑来的甄毅。魏姜面色大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甄毅上前一下抓着魏姜的双肩道:“告诉我,浔溪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她与当今天子姬宜臼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魏姜诧异地看向甄毅,甄毅此刻满身酒气,魏姜心里也有所了然。天啊,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竟将事情落入了甄毅的耳里?浔溪姐姐,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甄毅,要不要啊?

甄毅紧紧抓着魏姜的双肩,魏姜受痛,却依然咬牙忍着。

“魏姜,你快告诉我,她和姬宜臼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姑父姑母,又是不是死于姬宜臼之手?你快说呀。”

甄毅一脸焦急,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露。

魏姜从没见过甄毅如此情势,心中自是不忍。

甄毅一下慢慢地跪在魏姜面前,声音柔和许多,眼泪缓缓落下:“求求你魏姜,你告诉我吧,求求你,求你了。”

魏姜眼泪倾盆落下,蹲着将甄毅扶起来,微微点头,心有不忍:“好,我告诉,全告诉你。”

事到如今,还如何隐瞒呢?

是天意吧?

魏姜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浔溪姐姐进宫的两年前,便与他相识了。他许诺说,要来接浔溪姐姐,可惜,终究未来。”

甄毅听后,倒退几步,面色憔悴颓废:“原来,原来他们早早便相识了。”

魏姜点点头,再继续说道:“浔溪姐姐也是在进宫后,才发现他的身份。那时候,他们相见相熬,咫尺天涯。。。。。。”

魏姜开始一五一十地将姬宜臼与褒姒在宫中的事情,都讲述给了甄毅。

甄毅一边听着,心也随着事情的慢慢知晓而一点点的破碎。

原来,不是周幽王夺走了她,而是,那个人。

魏姜将宜臼遭人计谋,误让手下杀害了褒姒的养父母之事也告诉了甄毅,甄毅眼泪不止落下。

听完后,甄毅低头轻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才哽咽道:“她到底是如何去的?”

魏姜也哭的没了力气,轻声道:“浔溪姐姐说,他不杀她,天下也自有人在。倒不如将自己的一生,交付在他的手中。”

甄毅听后,满眼通红,字字句句道:“浔溪。。。也是死于他手?”

魏姜怕甄毅做什么傻事,忙道:“也是浔溪姐姐自个儿做的选择。”

甄毅听后哈哈大笑,重重双膝跪地,双手抱头,痛苦哀嚎。好一番,才撕心裂肺地道:“原来,我一直都在帮自己的仇人。”

魏姜也心有不忍,想要伸手去拉甄毅,哪知甄毅一下站起身,目视魏姜:“伯服,是谁的孩子?”

魏姜听后倒退数步,看着一旁的墓冢,不知如何说。而甄毅却步步紧逼,魏姜则步步后退。

好一会儿,魏姜才抬头看着甄毅的眼睛道:“伯服,是姒浔溪的孩子。”

甄毅听后,抬头惨笑。

甄毅笑了好一会儿,才看着一旁的墓冢:“浔溪,你此生从没选过我。而我,也一心想要为你报仇。然而,却一直帮着自己的敌人。”

魏姜看着甄毅,甄毅只是淡淡轻笑一番,这才抬头望天,将心中的苦,眼中的泪都咽回肚子里。既然,一切都已知晓,既然,她由始至终都爱着那个人,既然,她从来都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个选择。那么,自己又何须庸人自扰?既是她的意愿,那自己做了这些,又是什么?悲苦错误的走了一遭人生,到头来却是错误百出,空手而归。甄毅想罢,深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魏姜见后忙道:“甄毅表哥要去哪里?”

甄毅浅笑:“去哪里?呵。。。海角天涯,走到哪里,便是哪里。”甄毅说罢,便抬脚迈腿离开。

魏姜微微回头看着墓冢,突然想起了伯服,那个不知去向的伯服。便忙上前几步大喊甄毅,甄毅听后停了脚步。

“甄毅表哥若是有缘见到伯服,定要好生相待。”

甄毅听后,回头看着魏姜,浅语疑问,“伯服?”

魏姜忙点点头,“也不知伯服到底是哪里去了,若是,甄毅表哥可以的话,请帮忙找找。”

甄毅听后深深猛吸一口气,才淡淡点了点头,却又想着自己从未见过伯服的面,如今事隔三年多,又如何去找?

甄毅轻语:“他有何征象?”

魏姜听后奇异,然后片刻想到甄毅从未见过伯服,自是不知伯服长相。可是,可是伯服有什么特征?

魏姜仔细地想了想,到底有何征象?

突然想到伯服生过天花,浔溪姐姐曾用自己办法治好了伯服的天花病,可是臂膀上却留下了结疤,是个很奇特的结疤。

魏姜忙道:“伯服的右边臂膀处有道奇异的疤痕。有豆子般大小,四周皆有针孔大的小黑点。”

甄毅听后点头,“若是有相似的又该如何确认?”

魏姜肯定道:“此结疤仅与伯服,世上绝无他次。”

甄毅听罢点点头,心中默许。然后道:“浔溪的墓处与荷花池,只亏你了。”

魏姜点点头,甄毅抬腿离开,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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