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为查真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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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日便又是一个春秋过去了,伯服也两岁快三岁了。想想春阳也快五岁了,泄父也三岁快四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但是彻查我被追杀,父母被害的事,始终没有一点着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之余,便更加冷颜对待幽王。

而且王后更加对我有些忌惮,再加之想要彻查那些事情,光靠我一个小小贵妃也是很难的。芝喜也说道,若想要前途平坦,便得要自个儿位高权重,这才容易更多。

可是不知道是幽王当真是以心待我,还是骨子里人之生的贱性。我如今越是对他冷颜相待,或是推拒,他却越是对我宠爱有加。

每天便要到殿里来看伯服,还要亲自教伯服识字。甚至小小年纪,幽王便寻找名师教伯服各项才艺。但伯服很是喜欢让宜臼叫他吹笛,有时偶尔在花园遇得余臣,也要他教习自己武术。

伯服十分聪慧伶俐,无论学习什么都是相当的快。而且小嘴也十分能说会道,不满三岁,便将人逗得认可和喜爱。

王后和齐夫人每次遇见,也是喜爱的不得了。

有一天,余臣教了会儿伯服武艺后,对我说道,“娘娘本姓姒,因而生父生母并非褒王吧?”

我好奇地看着他,他只是抱着伯服。

然后他说道,“娘娘是否探查到,杀害亲生父母的始作俑者?”

我看着他,眼里露出谨慎之色。

余臣笑道,“娘娘如今果是不同了,倒像是刺猬。若愚不安之事时,便锋芒毕露,竖刺御敌。”

我没有说话,依然很警惕地看着他。我现在是觉得宫里的人可能都有杀害我父母的人。就像芝喜魏姜所担心的一样,其实我也有怀疑褒婕。

毕竟有些事真的太过巧合,可是没有真凭实据我也无从下手。不然太过急功近利,到时反倒打草惊蛇,弄巧成拙了。而且,也怕无辜冤枉了褒婕,自毁了金兰之情。

余臣只是低首暗笑道,“娘娘可真是善忘,若非余臣当日及时相救。娘娘哪有今日?娘娘可别见者为敌,排斥任何,倒冤枉了真心待你的恩友。”

我没有再理会他,抱回伯服准备起身就走。

余臣只是自顾的喝着茶说道,“娘娘如今,当真忌讳了此事。谁若谈起,便竖刺以对。”

“褒姒是死过之人,绝不敢再信任何人。”我冷颜说道,然后欲要转身离开时。

余臣却说道,“娘娘,是无从着手,无处可查吧?”

我听后一下顿住了脚步,他走到我面前说道,“娘娘似乎很与太子友好,可想过,从太子开始起查?”

我马上别过头,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道,“当日太子是奉父王之命前往褒国平乱,娘娘可问过太子,当时之事?”他将太子和父王这两个词着重地点名。

我只是淡淡说道,“你有何用心?”

他哈哈大笑道,“你如今为何如此警惕?我能有何用心?难不成我要害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哎,娘娘可真是疑心四起,余臣不过好意提个醒。毕竟,余臣可不忍娘娘为了此事如此心神焦悴。”他依然将父亲和哥哥俩次加重语气。

我还是有些慎重地看着他,“为何帮我?”

他一下冷了神色,转脸愤怒以对道,“褒姒,我余臣由始至今的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总是对我防备谨慎。真不知我余臣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贱骨子,自找罪受。”

他说完后转身气冲冲地离开,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迟疑,我当真是太狠心了吗?

我如今确实是防备任何人,排斥任何人,因为我怕被骗,怕被伤害。为了我,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离我而去。如今,我要查真相,要保护魏姜和芝喜,要保护我的伯服。真的再也受不起任何伤害,任何背叛。而且,对于余臣的真诚,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这么些年,他的执拗,只会害他越陷越深,无可自拔,最终受伤,只会是他而已。

可是,我却依稀有见到余臣转身离开时,嘴角那浅浅的得意和必胜的笑。我疑惑地摇摇头,或许是我眼花看错了吧。

我将余臣的话再次告诉了魏姜与芝喜,她们听后也觉得在理。

芝喜说道“小姐,殿下的话也着实在理。”魏姜也忙说道,“殿下之话,正应了我们当时的怀疑。”

我这才想起芝喜和魏姜最早说的话。她们曾告诉我说道,宫里再不可随意轻信他人。我有些好奇,问她们是否还在怀疑褒婕。她们摇头说道,当时是幽王派太子去褒国平乱。而我父母便是被周兵误判为同谋蜀君动乱,而惨遭杀害。此事太子必知,大王必也知。

不管是误会还是旨意,但都不可不防备。毕竟大周官员诸侯大都希望我死,幽王和宜臼再如何对我好。但我毕竟只是个女子,而他们所面对的,却是天下,至于孰轻孰重又岂不知晓,难免有舍轻取重。

所以宫中人,如今断不可相信任何人,因为,有可能我所相信之人便是授意要害我之人。也因此,我才对周宫所有的人,失去了友好。我既不主动去加害他们,也不会主动与他们示好,毕竟这也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从此冷颜对待任何人,也拒绝信任任何人。

听了魏姜芝喜的话,我才觉得,是该从宜臼头上查起的。

之后,我遇见了宜臼,我便乘机问他道,“褒姒问太子一事。”

宜臼自是让我问起,我便说道,“太子平乱之时,是受何人之意?”

宜臼没有任何思索,回答道,“当然是受父王旨意。”

“带兵不向来都是余臣殿下的么?”

宜臼逗着伯服说道,“我是储君,是该亲临,为褒军扬威。”

我点点头看着他乐此不彼的样子,然后还是接着问道,“那,可知我父母被杀之事?”

他停下逗伯服的手,看着我,“我哪会知晓?”

“可明明是周军误判而杀的人,周军,也只那一次是你亲自带去的。”

他看着我激烈的样子,看着我,“你是怀疑我?”

我扭头道,“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想清楚当时之事。”

他忙说道,“在平乱回镐京的途中,我随口问了一个将士可有误杀之人。将士称没有,只有一对姒性夫妇被几个士兵当场抓住说同谋蜀君动乱,因有反抗,便当即被杀。”

我起身怒声道,“那你没查明缘由?”

他抬头看着我道,“都已是回途中,再说,人已死,又何必再问?”

“难道你就不认得我父母?”

宜臼起身让魏姜将伯服带开,然后对我说道,“我怎会识得?我从未见过他们,再说,我若识得,又怎会让你亲身父母遭此毒手?”

我已经没了一点力气,颓废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那到底是谁,是谁害了他们?又是谁想要害死我?”

宜臼上前抱住我说道,“对不起浔溪,对不起,你不该受这些苦的。”

我也回抱着他,痛声哭泣道,“苍天不公啊,我想讨个公道,就那么难吗?”

他一下跪在我面前说道,“对不起,也怪我,竟是让人在我眼下,残害了你的父母。”

我无力地摇头道,“也罢,毕竟你不识得他们。况且,褒国姒姓之人大有。”

我心中,无不伤心痛苦。便哭着将他扶起,背过他,将所有委屈,用眼泪宣泄而出。

可就在这时伯服一下跑过来,一把推开宜臼。然后抱着我的腿指着宜臼吼道,“你欺负娘亲,伯服讨厌你。”

宜臼看后忙说,“伯服胡说,王兄哪有欺负你娘亲?”

伯服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还抵赖,伯服都有看见。你让娘亲流泪泪,你是坏人,是伯服的敌人,伯服不许你在这里。”

伯服说罢便上前去推宜臼,宜臼向外移了两步,然后抱起伯服道,“王兄怎会欺负伯服的娘亲呢?伯服乖,不许闹了,快去逗娘亲,不然王兄不教伯服吹曲曲了。”

伯服却在宜臼的怀里使劲地扭动着小身子,还挥着两个粉粉的小拳头捶着宜臼道,“坏人,王兄是个大坏人,快放伯服下来,伯服要去逗娘亲乐乐。”

宜臼实在没办法,只好放下伯服,伯服一下跑到我面前。

我忙跪下抱着他,他抬着手给我擦拭眼泪,然后边擦边也哭着说道,“娘亲不要再哭哭了,服儿也痛痛。”

我抚着他的头,看着我可爱的伯服,点着头道,“娘亲听服儿的话,不哭。”

伯服这才擦了自己脸上的泪,然后抽噎了几下,转身着瞪宜臼道,“你快走,伯服讨厌王兄。”

宜臼不知说什么,芝喜上前说道,“殿下还是快离开吧,若是着人撞见就不好了。”

宜臼这才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我和伯服,我点了点头后,他才快步离开。

不管事情如何,我都一定要查明真相。父亲母亲,师父师娘,一定要保佑浔溪,为你们找到幕后的真凶,为您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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