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百一十章 赐名----伯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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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幽王,孩子是否取了名。他说,要等我醒了后,得了我的意愿,取个好名。后来他说,本是心里有好几个名字,可想来想去,都觉得委屈他。

后来幽王还专门为了此事上了朝堂,问了百官。可都未得到什么好的答案。

记得我有孕八月时,他当时已拟了旨意,封了我为贵妃。便是高出四妃,等同昔日的沈贵妃。只是说,册封了贵妃便要行册封之礼,念我当时身子不便也就免了。

但天下都已知道,褒国进献的女奴褒姒,已从床奴转为四妃,再为贵妃。后宫里也有人再说,幽王待我那般眷念。就是有了身孕行不得雨露之恩,大王也都宁守御殿,空眠夜夜。后竟是不放心我有孕危险诸多,也怕遭他人陷害,宁可自毁身价,事事亲为。

现下我又争气,生了王子。怕是将来麻雀变为凤凰,从此独霸天子,傲视后宫。

这些话,一旦传入王后的耳朵里,那便是致死之果。我也听说了这些,但传这事的,背后肯定有个眼红妒忌心极度的人在左右。

阿茵领着一个小丫头来,我好奇地看着阿茵便道:“娘娘昏睡之时,一次夜里奴婢与魏姜姐姐准备去御河为娘娘祈福,魏姜姐姐讲‘若是将心愿刻在树叶上放入河中,让河神见了就能实现心愿’。奴婢便与魏姜姐姐去了,哪知,刚好遇着一些人将一个小丫头沉入湖中。幸得奴婢会水,待人走后,奴婢才救起了她。”

魏姜也点点头说道:“是的,那夜可是吓惨了人。幸得阿茵,否则,就可怜了一个人命。”

阿茵点点头说道:“奴婢见着她倒是挺机灵的,便与魏姜姐姐,还有芝喜姐姐自作了主张,将她收留在了凤仪阁。好在大王也允了这事。”

那个丫头忙磕了磕头,然后小声而胆怯道:“几位姐姐说娘娘您和善,还望娘娘给奴婢一个机会,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我淡淡说道:“你之前在哪儿伺候?”

那个丫头点了点头道:“奴婢祖上本是世家,因染了罪便世代为宫仆。爷爷奶奶与父亲都相继病逝,徒留娘亲与奴婢一直在王后宫中。不知因何故,娘亲犯了大罪被赐毒酒。奴婢也差些被沉湖而死。”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你为何名?”

小丫头忙道:“奴婢名聆漾,一直为王后娘娘备膳。”

我听后说道:“既是如此,你便留下吧。与小溜子一同在后厨负责膳食。”

聆漾听后忙磕头谢恩,阿茵说道:“你也该是听说的,咱娘娘不曾开颜笑语。可若你处久了便知,咱娘娘可是菩萨似的主子呢。”

我瞪了瞪阿茵道:“少在这给我灌蜜水,可是捞不到好处的。”

几个丫头听后掩嘴轻笑。

正巧小溜子上来问何时开膳,芝喜笑着道:“小溜子,娘娘给你招了个小徒弟,还是个俏丫头呢。小溜子,还不快谢恩?”

小溜子偏头看了看聆漾,红了脸,然后喜色道:“奴才正愁着没个搭手,奴才谢娘娘大恩。”

我说道:“倒像是我亏了你苦了你似的。”

小溜子红了脸饶头傻笑,阿茵道:“他是见白捡了个俏徒弟,得意忘形,没了语次。”

大伙儿又是一阵热笑,弄得聆漾与小溜子都红了脸低着头。

“寡人总算是想了个极好的名儿。”

看着他满面清风地进来,我好奇地看着他。转刻又看着木制摇篮里的宝贝。

“都说女子做了母亲,便会转样。今儿寡人倒眼红小家伙了。早知这般,还真后悔有了他,今日倒是来分你的心。”

我微微抬头,满是不快,“哪有大王这样的父亲。”

他笑着走到我面前,抱起小家伙。

另一只手将我一下揽入怀里,“有你,有他,寡人此生足矣。”

他说罢,便在我脸上落下一吻,然后笑着看了看我。又吻了吻小家伙,说到,“可是要公平些,免得他又要不乐了。”

他又看着我说到,“到比你公平多了。”

我推开他,面无表情道,“褒姒本是心胸狭窄的女子。”

他手揽着我的腰笑道,“如今越发爱生气。”

然后又哈哈大笑,坐在软榻上说到,“你过来,寡人今儿是给小家伙取名的。”

我一听,这才回身走到他面前。他沾了沾水,然后用食指在木案上写了“伯服”两字。

我不懂何故,便看着他。他一本正经的说到,“伯为嫡长之意,服为务业之智。一是自有服商,服农,服官,服将之说,也愿他日后为务业之首。二来服本也为诚服之意。寡人给他伯字便是要告诉你,在寡人心中,他才是寡人之子。若日后你再孕,便叫次服;再有便叫子服,尔服。所以,他便是我们的伯服,我们的长子。”

长为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嫡为正房所出的孩子。嫡长便是正房所出的第一个孩子,其地位,血统可想而知是多么高贵。嫡长之意,务业之智。物业之首,皇家长子,皇家嫡长。。。。我一下懵了,用句简单的现代话说,就是“皇长的干活”,我不知道他是不知,还是别有它意。当时应贤说过,古代每家每户的传位向来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那他给孩子取名伯服,不是。。。。。即使他没那个心,那天下人呢?难道他们不会乱猜测,乱误会吗?那有心的人,肯定会误会为他有意栽培这个“伯服”。“皇长的干活”,不也就是,“皇帝的干活”吗?

我感觉一袭冷风,正从我的背后升起。

我一下跪在地上,“大王不可用此名,这可是大罪之名啊。”

他将我拉起来说到,“寡人取的名,怎可是大罪?”

我说到,“他只是襁褓小儿,用不得这名。怕是会遭有心人的悱恻,若大王真心爱他,就请去掉伯字。”

他一下不满,转身吼道,“一个名字而已,寡人倒要看看谁会那么胆大。”

“大王赐后出小儿伯字,本就让其他王子难服。何况贱妾只是奴国女婢,若赐此名,便更是让王后,太子难堪。”

“寡人赐名何须要旁人脸色,寡人是天子,谁敢不从?”

他怀里的小家伙被他的大吼吓得哇哇大哭,我听后心中不免疼惜。忙抱了过来,也不再理会幽王,只顾逗怀里的小家伙。

幽王看了看,气的拂袖离开。吓得芝喜她们忙跑进来问是怎么回事,我也只是摇摇头。

从我醒来后,他对我更加的好。可是,这些好,难免会让后宫无依靠的我们难以容身。

两日后,褒婕来了。带了王姬过来,随便逗了逗小家伙。

看着王姬已经会走路,简简单单说的了一些话。我真是替她感到高兴,有了女儿,总比有了男孩儿省事的多。

“自你昏睡后便是半年多。现下好了,总算躲过了这一劫。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依我看,你将来倒是福分不浅啊。”

我喝了口茶对她说道,“倒是你说的中听。”

褒婕边喝茶便摇头说到,“不然,如今儿你生了小王子,自是平步青云可待。”

我抓住她手说到,“我更爱女孩儿,倒是贴心。你不也曾这般说么?”

她微笑片刻,叹了口气,“可当我真生了她,倒是反了悔。”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她心胸开阔倒没什么,如果此刻她真要多想了。便只会觉得我这么说是为了取笑她。是啊,我无论怎样,毕竟是生了个王子。

她马上又舒心一笑道,“好好地,说些不顺己的话作甚?对了浔溪,大王可曾给小王子指名?”

我摇摇头,说到,“说是有了名字,到不知是什么名。”

“依大王对你的宠,倒是不会委屈了小王子。”

我径直喝水点头,但心里没有说什么,也没告诉她那个名字,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们就这般聊些不搭边的小话。后来她突然说到,“大王可有说,何时准你亲人来探?”

我知道,或许这个,才是她今天来的正题。

我摇头说到,“等小王子得了名再说也不迟。”

我看着她暗自低头,她暗暗地符合地说“也是”。

但为了宽她心,我忙拿了她手说到,“可顺便让褒王,王后来。”

她一下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那是不可,是你家亲来探你,可不是我的家亲来探你。这样糊弄着到怕弄巧成拙。”

我马上说到,“你可是糊涂了,天下人只知我是褒王的义女。谁知晓我的父母会是谁?若让我父母伪作随身的奴人那也不失为两全其美。”

“可是委屈了你的双亲。”

我摇摇头说道,“你我间何谈这些,再者,我父母在褒国也多亏了褒王的宽待。”

正在这时,魏姜一下跑过来跪在我们面前,“魏姜只求二位娘娘帮帮忙,为魏姜见见爹爹和娘亲。”

我和褒婕对看两眼,我上去扶起魏姜,“可别忘了,我们本是自幼结拜的金兰。”

褒婕擦了擦眼泪也上前拍了拍魏姜的手道,“是啊,平日就我们,单称姐姐该是多亲近。”

芝喜在一边说到,“在这里,平日都提心吊胆,小心谨慎。这日子久了就习惯了,便也改不过来口了。”

褒婕“哎”的感叹道,“是啊,入了这宫里,为了生存,便也跟着会了算计,会了自保,最后竟是变得势力。”

“只怪自己势单力薄,不得不染了自私。”阿茵边帮忙参新茶,边帮忙干些琐事。

我听了后,看着阿茵,阿茵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褒婕道,“娘娘入宫的久,可说奴婢这话对不?”

褒婕有些狐疑的“嗯”了一下,然后附和着笑了笑道,“你这奴婢,倒是细知宫中更变所因。”

阿茵福了福礼,“谢西宫娘娘赞誉,奴婢八岁入宫,至今看了十个周宫春冬,倒是总结了些小因。”

是啊,我刚认识阿茵时,当时她说“奴婢如今十六,已入宫八年了”,如今她已经十八了。想想,我在宫里都呆了快三年了。

我入宫被人称作“姑娘”时,还没满十五。后来短短三个月余,我便被派去了残花阁。后来呆了将近半年,我被接出残花阁,封作了四妃,当时快满十五了。后来褒婕生了王姬,过了将近年一年,我有了身孕,当时已经十六余。直到我十七岁时,生了孩子,如今孩子都半岁了,我也就是说,快十八了。

历史上说,褒姒入宫后第二年有了孩子。而我是第二年有了孩子,第三年生的孩子。历史上说,褒姒和幽王之间只相处了九年,二十四岁左右“死”的。那我如今十七岁,也就是说,还有七年?还有七年,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吗?原来,我入宫都三年了,从历史上记载的十四岁开始,到二十四岁结束,原来,褒姒的命运,是真么的悲惨,短短未到十年,就画上了亡国妖妃的罪名,最后被世人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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