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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太太吗?”杨岸飞不由地脱口而出。

贺文渊本来心里就不快了,再听他这么一提醒,更是紧了眉头。

阳光下,路兮琳一脸明媚的笑容,阳光将她照得光彩动人,一双明眸更是像镀上了金色的光芒一般,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路兮琳了?贺文渊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似乎做什么对什么都心不在焉,双眼更是常常黯然无光,可是现在,她在纪远面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会有这样明媚灿烂的笑脸。

远远看去,她就像是完全地变了个人一般。

贺文渊眸光闪动间,心里一股醋意涌出,但更多的,却是淡淡的怒意。

他有多生气,又为什么生气,他自己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在自己和纪远面前,路兮琳如此反差巨大的表现,让他本能的愠怒。

尤其是纪远已经直接地向自己发起过挑战,这让他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文渊?”杨岸飞见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路兮琳,却不理会自己,于是忍不住唤他,说时,还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

贺文渊回神过来,不等杨岸飞再说话,直接丢了一句“走吧”便转身离开了广场。

而杨岸飞原本是还想再问他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的。

见他转身离去,最后杨岸飞只好耸了耸肩,无奈的跟上。

晚上路兮琳想到贺文渊一个人在家,于是婉拒了纪远共进晚餐的邀请。

回到家里,贺文渊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对下午在广场的事,路兮琳没说,贺文渊也没有提。而回到家后的路兮琳,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与下午和纪远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吃饭时,他不动声色地抬眼问对面的路兮琳:“下午逛得开心吗?怎么什么都没买?”

状似无意的语气,路兮琳并未听出异样。

她笑了笑,说:“就是随便逛逛,我什么都不缺,哪里有那么多要买的呀!”

贺文渊笑笑,没再说话。

日子就这样表面上看似平静,背里却是暗流涌动的过着。

路兮琳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充实和忙碌的状态来缓解自己情绪上的慌乱无措,为此,她还特地申请了晚班,于是每天晚上,她都会在福利院一直待到十点钟照顾好孩子入睡后才回家。

贺文渊劝说无效,便只能依了她的意,只是莫名的,在面对她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总觉得路兮琳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避着自己,可是细细地观察过后,她除了看起来没有那天和纪远在一起时的欢颜之外,却也没有其它的异样之处。

对此,贺文渊不禁感到疑惑,但他仍然什么都没说。

又到周末,路兮琳按约定再去心理诊所。

只是这天,曹念念因为有事不能陪她,所以她只能一个人过去。不过刚到半路,她就接到纪远的电话。

电话里,纪远只是随意的跟她寒喧,不过在交谈中,路兮琳无意中提到自己要去心理诊所的事,于是纪远便追问她情况,路兮琳耐不住他的追问,便干脆将实情告诉了他。

随后,纪远又问她诊所名字和地址,路兮琳没多在意,所以也就一并告诉了他。

只是她没想到的事,自己刚到诊所楼下,便看到等在了门口的纪远。

见到她,纪远先迎了上来,而路兮琳刚疑惑的唤了一声“纪远”,还没来得及多问其它,纪远就一把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进了诊所一楼的大门。

然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贺文渊正沉着一张脸,皱着眉头将刚才的一幕全都尽收眼底。

他眯起双眸抬眼看了一眼楼二人消失的大楼外墙。

XX心理诊所几个大字显得犹为显眼。

贺文渊紧皱着双眉,心里疑窦丛生。

心理诊所?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贺文渊坐在车里,一直注意着诊所大门处的动向,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才看到路兮琳和纪远从大门里出来。

出来后,路兮琳便直接跟着纪远上了车。

待到两人离去,贺文渊下了车去了心理诊所。

出现在诊所的身份,当然是心理咨询者,而巧合的是他和路兮琳刚好是同一个咨询师。

贺文渊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隐疾,只是为了弄清楚路兮琳来这里的原因,他不得不为自己编造一个看起来正常而又合理的理由,好在第一件事便签订了保密协议,所以随后,他干脆将最近私人生活不和谐的事情作为了要咨询的主要问题。

咨询师在听完他的问题描述后,不由地皱了皱眉,想到前面刚刚离开的路兮琳,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太过巧合。

他本来以为陪路兮琳一同前来的就是她的丈夫,结果被否认了,可是现在吞然来了一个刚好跟路兮琳的状况刚好稳合的咨询者,他自然不免疑惑。

不过想归想,作为一个咨询师,遇到的这样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所以不由地暗嘲了自己一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得太多。于是对贺文渊的情况作起了分析。

贺文渊倒没有真的为这事儿太过苦恼,顶多是有些疑惑,而他来这里无非是为了套话,只是片刻下来,他连半个有用的字儿都没套出来。

不得不说,这咨询师的职业操守真是令人称赞佩服。

“贾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贺文渊忍不住在心里窘了一下,这是他为了掩饰而刻意用了假姓氏。

耳边,咨询师的声音继续响起:“其实在夫妻生活上,如果对方突然非常反感性事甚至是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也许问题并非是对方本身的原因。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也会有很多种,比如说经历了对性产生反感抵触甚至厌恶的事,比如说平时生活本身就不和谐,以至于对方出现潜在的抵触情绪,这些都是有可能导致您目前说的这些状况的。”

……

从诊所出来,上了车后,贺文渊坐在车上,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离开,而是静静地响着咨询师说的那番话。

虽说事无绝对,但咨询师说的几个比如,却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除掉另外几个更无可能的假设,就剩下性生活不和谐和经历了某些事情这两个选项,而性生活不和谐这一点,对他和路兮琳来说是绝对不存在的事情,就算真的有,那路兮琳的抵触和抗拒也实在来得太突然太快了些。

所以,若是这个假设不成立,最后剩下的,就只有经历这一点。

经历……贺文渊皱着眉头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这两个字,忽地,脑子里面有一道白光闪过,于是他连忙驱车回了家。

在网上,他特意搜索了一下相关的问题,并且进行了在线询问,网友的答案是五花八门,不过却也让他茅塞顿开。

只是看到最有可能的那条答案,他的心骤然缩紧,并且瞬间传来阵阵的疼痛感。

会是那样吗?像网友回答里所说的那样。

最有可能导致一个人对异性或者性产生抗拒和抵触的原因,遭受性侵这种经历绝对是排名第一!

性……侵!

这两个字对贺文渊来说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打击,尽管这个答案只是网友提供,并未得到证实,但隐隐的,贺文渊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而且更让他紧张的是,他没来由地想到看新闻的那天,路兮琳饭吃了一半便突然回房的举动,当时的新闻好像放的是……轮奸的案子……

想到这里,贺文渊不由大惊!

路兮琳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她本来可以更早回来的,却因为钟肖萍的关系,不得不留下来陪她吃了饭,末了还去看了一场电影。

进门后,她刚打开客厅的灯,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贺文渊,不由地吓了一跳。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开灯也不开电视。”

平复了心情,路兮琳便出声问他。

贺文渊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不过路兮琳却并未在意,只是又道:“你吃饭了吗?对不起,今天逛完街正好碰到纪远的妈妈,她非要我陪她吃饭,所以回来晚了。”

事先她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也说明了原因,但此刻,她仍然继续向他解释,理由自然与电话里说的一样。

贺文渊从在网上看到那个答案后,就在客厅里坐了几个小时,别说吃饭,他现在真的什么心情都没有。

他看着路兮琳,眸光涌出一阵阵的忧伤与心疼,他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些问题都已经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问不出口来。

要问吗?

不问吗?

这两个问题在他的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拔河比赛,扰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倾向哪一边。

要知道无论答应是肯定还是否定,对他来说都不是最好的回答。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询问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二次伤害,她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如果是假的,那必然会有第二种原因,而第二种原因会是什么又会和谁有关?贺文渊想想就觉得心烦意乱。

“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你到底吃饭了没?”

路兮琳一边说一边在他身边坐下,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他。

贺文渊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于是连忙敛了思绪朝她笑了笑,说:“还没吃……”

“我就知道。”说着路兮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朝厨房过去边对他说道:“吃饺子好吗?好像面条已经没有了!”

说完,她根本就不给贺文渊拒绝和选择的机会,便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了速冻水饺。

晚上,贺文渊抱着路兮琳的时候,路兮琳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他的手滑到她的身前时,她却是蓦地一怔,随便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离了刚才的位置。

她果然还是在抗拒在抵触,要知道之前的她是喜欢他这个动作的,每一次,这个动作都会令她发生愉悦而享受的声音。

黑暗中,贺文渊沉默了。

心中有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来。

他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但为了路兮琳,或者说也为了自己,他不想太过唐突,而他最希望的是路兮琳能够自己放下心结,然后向他坦白,如果她能够做到主动坦诚,至少说明她已经放下。

当然了,这些自然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前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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